第十九章年少初识情滋味(2/3)
。手心被打得肿了一片,几日拿不起筷子。我还为此哭了一场,他嫌我哭得烦,便说日后再不胡闹。”安平的声音忽而低软下去,说起长极被打,半是生气半是不忍。追溯过往,她脸上一直溢着笑。
真想不到,这样的淘气事儿居然是长极做的,他平常最是一副高高端起的小大人模样,明明大不了我多少,还总说我胡闹疯耍,幼稚可笑。日后他若再敢说我,我准把他这些糗事拿出来说。
我笑意骤停,刚才安平好像提到了一个人。温家十三娘,是谁?为何我之前从未听长极说起。
我试探问道:“安平娘娘,长极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啊?”
安平愣了愣。
“谁跟你说的?”
我掖了掖袖子,装得很是淡然:“没谁说,我猜的。您跟我说说,那个温家十三娘是谁?我怎么没听长极说起过她。”
安平挑葡萄籽的手一抖,静雅地看着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闲来无事,就想听点有趣的事。”我倚在靠背上,慢悠悠地嚼着葡萄,脚尖轻轻地点着地。
安平犹豫一瞬,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温十三娘,是中庆侯温铉的小女儿,闺名唤作温耳。虽说温家是武将出身,可那温耳却是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惹人怜爱得紧,一点不像她的姐姐温央,女儿家家只知道舞枪弄棒。当时我就在想啊,若是将来这中庆侯能够和我家联姻,那温耳和长极倒也顶配的。两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合适,脾气也相投。”
“可惜的是,中庆侯府举家迁去漠北为国戍疆,温耳随着父母前往后,我这心思也就作罢了。不过,长极和她……”
安平默了默,立马止住。
听着长极的经年过往,我竟然还为他感到惋惜。涩涩一笑,原来那日断桥上,长极说的她,便是温耳啊。
安平见我闷闷不乐,话锋偏转。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比起温耳,我还是更满意你这疯丫头。”
“安平娘娘,您别胡说了。”
我低头,脸上绯红一片。
安平柔柔笑笑,瞥了我面前盘子里的葡萄一眼,又添了一些进去。
她兀地问起我来,笑着打量:“缺缺,我都与你说了长极这么多事儿,你就不和我说说你的事儿。”
“我?我没有。”千真万确,我还真有不起一段可追溯的过往。
虽说年少无知时,我以为阿诏该是整个北邱最英俊的男子,但也只是站在朋友角度客观看待,完全不掺杂一点男女之情,况且我那时候年纪多小啊,哪里会像长极这样早熟。
我对阿诏高看一眼,也是事出有因,毕竟在北邱风沙的洗礼下能看到他那样白净的男子,已经实属不易。
其实阿诏没多好看,只是比起北邱那群狼一般的少年来说,他算是清秀的了,眼睛不大不小,鼻梁倒是挺高的。拥有一副古铜色皮肤,长得结结实实、高高大大的,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北邱的女子们也都是这样的择婿标准,从来看不上苍白无力的书生。可自从来了南瞻之后,我的审美观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初见长极时很是震惊,连连在心里感叹,原来真的有男子长得比女子美貌。举止文雅得体,却不让我觉得忸怩作态,甚爱讲究,又不会使我心生鄙夷不屑……
呃,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罪过罪过。转念一想,我这么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平是个温柔如水的美人,永河王更是有妇人姿容,生的儿子也是唇红齿白长了张美人皮囊,讨人喜欢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纯粹抱着欣赏的态度罢了。对的,应是如此。
我咬了一颗葡萄,急忙岔开话题:“怎么不见王爷?”
安平笑道:“怎的忘了,这个时候,他自然是在无极殿商议政事。这人成日不在家,也不知陪陪我。我整日闲着没事,都快闲出病来了。不过好在有你陪着我。”
说着便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笑起来,真心实意道:“安平娘娘和永河王感情那么好,王爷是因为有要事要处理,抽不开身来。若是空闲,王爷巴不得天天黏在家里陪您的。不过这样也好,他若在家陪您,你就会嫌我了。”
安平颇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极其甜蜜地瞅了我一眼:“那倒也是!”。
安平顿了一瞬,感慨道:“还有长极,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总感觉他在躲着我似的。长极是个心里藏事孩子,从来不会主动和我说他的心思,我都好多年不曾和他敞开心扉的谈过一次。”
我疑惑不解:“怎么会呢,长极那般敬爱您。你们母子的关系,可是我见过最好的。”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着好,便真的好。就拿感情来说,表面看似情真意切,往往是假意情浓,看似洒脱漠然,往往最难割舍。你看不到他的心意,他也无法展示给你看。可这些都不要紧的,岁月久了,情也就深了。感情都是如此,需要一点点养出来,急不得的缺缺。”
她皱了皱眉,悠悠然,不知所以然的捻起颗葡萄放进嘴里。她话里有话,可我又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安平说话就是这样,时而清晰条理分明,时而又糊涂,说的毫无逻辑可言。安平虽然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但也心思缜。
我从她手里拿过小刀,慢慢地戳着一颗大葡萄,淡淡道:“我才懒得去管他的心意,我又不喜欢他。”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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