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开元旧事?三足金乌(2/3)
坏她的发肤。是以很难堪破真相。我让哥哥帮我雕琢了这小小的司南,借助它,也从兔儿的头颅中取出了一枚一样的钢针。我大抵复原了当时的案情,一定是有人先给二人使用了极其厉害的*,也许是久经熬制的麻沸散,然后打入钢针,使人无声无息的死去。一般仵作验尸,头部不见伤痕,是很难会想到开颅检验的。”
韩当说完,不禁仰起头,长久未曾说话。三个人,沉默。
不过,郭暧倒看出,韩当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冷峻的脸也渐渐舒展开来。是哦,卸下几十年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该是多么畅快的事啊。
“这件事,我一直深藏在心底,不敢声张,纵然我做到金吾卫右街使的位置上,我知道,以我的力量,也很难将这件秘案公开纠察。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暗中留意查访,却再也没遇见过钢针杀人的事件。
直到后来出了田陌桑的事儿。其实,知道我做过仵作的人,已经很少了。明面上,我故意放任金吾卫的仵作胡乱察验一番,我则利用和田家的私交暗中查看了尸体。我肯定,田陌桑的死,和兔儿的死是同一伙人所为。
我既欣喜又震惊,同时也充满了恐惧。我保持着冷漠,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因为只有事态继续扩大,这伙暗中的势力才会更加明朗,也才会有更强的势力出来与之对抗。否则,只凭借我的力量,这一生都难为兔儿报仇的。
知道郭公子也插手了这件案子,我还是很欣慰的。在摘花楼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我年岁越来越大了,很多事,不再由着我的意愿发展。我只能赌一把,不然,这个天大的秘密也许就要带棺材里去了。”
韩当说完,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郭暧。
郭暧见韩当笑了,心想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他是个爱笑的人,刚才压抑的气氛,着实令他憋了口气。
郭暧,也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温柔可爱,一个男人能笑成这样,是很少见的。他似有似无的问道:“这么说,韩大哥这许多年来,一定有所发现吧?”
韩当叹了口气,回道:“这个,说来惭愧。几十年来,我虽然苦苦寻觅当年密谋起事的那伙人的蛛丝马迹,但是,并没有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那伙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有时候,我甚至都想要放弃了。到目前,我所有的也都是一些猜测。我猜,这伙势力可能和边令诚有关,就是那个在潼关逼杀高仙芝、封常清的边令诚,潼关失陷后,他也被叛军掳走了,前几日朝廷接到奏报,说是边令诚又被捉回来了,如今正羁押在前军大营。”
郭暧一听他提起边令诚这个人,心下一惊,莫非韩当真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么!真是不能小看一个纵情酒食、沉默寡言的人,也难得他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鲜于燕,则是一下子听蒙了。古代虽无报社电台,但是地方事务上报朝廷后,会分拣类别拟定条陈,下发各级有司官员阅览,以知天下事。边令诚矫诏斩杀高仙芝、封常清的事,早已传遍京城,鲜于燕自然知道。看过边令诚被捉回的条陈心中骂了句狗贼,也就放下了,鲜于燕哪里会想到这边令诚竟然会和几宗秘案有牵扯。
“边令诚,和这几宗秘案会有关?不可能吧!开元七年时,怕是他还穿开裆裤呢,这几年他一直被囚于叛军中,怎的会来长安做案?”鲜于燕,略急,毕竟,被人当做大头蚊子的感觉不好受,他连忙说出心中的疑问。
郭暧见鲜于燕先问了,也向韩当投过疑问的目光。
“走,上去说吧。地下太过湿寒。”韩当说完,领了二人,取了火把出了冰窟。出来一看,七宝不在,大概是等久了,去了前厅找人解闷儿。索性也不找他,三人进了韩当的住处,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小小的密室,韩当领二人进了密室。
韩当,把在宇文父子头颅中取出的钢针拿出来,放好在案上;又拿出一支摩挲的光亮细小竹筒。不禁看的郭暧心中称奇,想不到韩当这些小玩意儿一点不比自己的少啊。
却见韩当打开竹筒,又倒出两枚钢针,形制大小和杀死宇文父子那两枚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光亮。看来这几十年来,韩当经常捻弄把看这两枚钢针。
“这就是杀死兔儿和那位金吾卫将军的钢针,和这几日案中所用是一样的。你们看?”韩当说完,把针摆给二人,又替过两枚桃子大小的水晶球。
二人会意,水晶球下,钢针看起来足有拇指粗细,依次看过四枚钢针,发现它们不仅大小形制一样,上面竟然还刻有图案。
但见几枚钢针尾部,都刻着一样的图形:一龙一凤,围绕着一只乌鸦盘旋飞舞,并有云气与霞光缭绕,仔细看时,见那乌鸦竟有三足。钢针上的图画清晰可辨,这样细小的钢针上镂刻,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令人不禁叹奇。
这四枚钢针出现的时间相差近四十年,并且每次出现都是用来杀人,应该不是哪个造针铺子里的活计卖弄手艺,而在针上雕楼这些图形。这些标记,很可能是属于某个极其隐秘且年代久远的组织,这些钢针就是他们秘密杀人的工具。
三足乌,又称三足金乌,简称金乌,是太阳的象征。传说中,太阳是帝俊与羲和的儿子,又是金乌的化身。自盘古开天地时起,先民就有崇拜太阳的习俗,并且广为流传,至今,华夏夷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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