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两可(1/2)
出租车开到自己楼下了,贝贝却没下车,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嘴上的青紫更重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肿的得老高的嘴,想想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去小瑷家陪她一晚。妈妈满心的不乐意,一直唧唧歪歪的说着晚上又看不见女儿啦,想得慌,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这嘴怎么了?”小瑷指着贝贝嘴上的那块青紫,那种意味深长的嘲笑,还非要好奇的问她不可。
“哦,没事,司机一个刹车,我就撞了一下。”这白痴的谎当真是不如不撒,贝贝话刚一出口,自己便就意识到了,所以小瑷笑出了声。
“疼不疼呀!我弄点热水给你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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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贝贝又请了假,小瑷陪着她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彭程那坏小子的话提醒了她,她也觉得自己好想是有点心悸的毛病。这事儿贝贝没有告诉秦添,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她下意识的担心,他会嫌弃自己。
特意避开了秦添工作的医院,这检查不太顺利,心脏病只有发病的时候检查才准确,这不痛不痒的不太好确定!医生问了贝贝经常出现的症状,又看了看她发紫的嘴。
“这是撞的,大夫。”贝贝连忙开口解释。
“都这色了,牙没掉噢?”大夫打趣的说,倒也没有说破。然后告诉贝贝说,她像是有点问题,唇色太深,但是现在不病发也看不出啥来,让她尽量平静心情,有事再来。
正赶巧了,走廊里突然骚乱了起来,所有人都往门口看去,贝贝也扭头撇向门口,只见一群人推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床上,她胳膊不正常的拧着搭在旁边,开放的伤口,骨头像是掰折的木棍,从弯折的地方捅了出来。
“大夫,行了。”只是一闪而过,贝贝顿觉心口一下子又缩紧了,那个女的扭曲的身体拨弄了她脆弱的神经:“大夫,来吧!现在检查肯定能准。”
——
怕是只有这三线城市才会有条这样狭长而静谧的马路吧!下班回家,贝贝走了这条很少经过的马路.路的两边是两行缠绕着的绿柳,和间或着种植的洋槐,恰是这柳絮漫天的季节,白白的柳絮如梦似幻的飞舞在夕阳余晖下斑驳的柳枝和树影间,像是星河,一伸手一投足,搅动得柳絮急急的一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嘴巴上的青紫让她非常懊恼,坏小子打了两次电话她都没有接,也一直没有跟秦添见面,直到那青紫色不见了,才约了秦添来这里见面。看着满天的柳絮姑娘心中得意,这样浪漫的氛围真是天赐的良机,她打算邀他来家里坐坐。
等了好一会秦添才到,他下了出租车,走过来温柔的圈住贝贝的腰。姑娘瞟见那车停下,便不好意思起来,她一直假装着没看见他,伸手去拨弄柳絮,等着他自投罗网。
“小笨,肉肉的哦。”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那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一股子大海的味道。
贝贝长吁了一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认命样儿。他又再笑话自己,她总是会迷惑在他温柔的笑里,迷惑在他荡漾着宠溺的眼神里。
“今天累不累?是不是有苦又累?”贝贝学着电视里的姑娘,她嗲嗲的问他,她想或许他也喜欢那种女孩,就像墓园里的那些男人一样,喜欢听那种贱贱的动静儿。
“有点苦也有点累。”他这才显出疲态来,微合下眼,抬手揉揉太阳穴。
“那我们去哪?”她原本想说到我家坐坐吧!她在心里已经这样说了,但怎么也没法宣之于口,她怕他开口拒绝,却也不全怕被拒绝,秦添不常拒绝她,也许,她更怕见他勉为其难的样子。
“去哪都好,看见你的圆圆脸我就好多了。”秦添说着,伸手掐了下她的脸。
?——
牵着手沿着马路踱着步,夕阳把树影和人影都拉的更长了,贝贝总是瞄着身后的人影,歪着脑袋,让那影子像是靠在一起似的。
“喜欢就靠过来呗!”秦添突然转了个身,把贝贝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对着那拉长的人影:“这样多好。”
“嗯!”姑娘小心翼翼的应了声,她能想象得到,背后的影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整颗心被霎时间填得满满登登的。
他们俩静静的站着,影子被风吹得稍有些变化了,姑娘在心里反复的准备着要怎么开口邀他来自己家里,突然她听见秦添说:“听说交流要结束了。”
贝贝霍地抬起头来,她看着秦添好似若无其事的脸,他竟那么轻易的说,自己这样周到的准备,都没找到开口的余地,他说交流要结束了,竟然这样轻易的就说出来了,甚至没看着她的眼睛。
也许他也是不好开口的吧,所以他才特意不看着她说对吗?只那一霎那后,贝贝便生硬的猜测他,按照自己的愿望,来编排她的爱人。也许看着她,他也说不出来呢?可她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突然的变故,她定定的盯着他老半天,无言以对。
秦添低下头,他有些不忍,无奈的看她掩藏不住的慌乱。她显得很尴尬,可话已经出口了,他大概也不再纠结了吧!还是他比较勇敢,贝贝看懂了秦添那目光里坦然,心里苦得厉害。
柳絮翻飞,秦添是不得不看见贝贝,和她那纹丝不动的悲哀。
“小笨,别这样,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这不是早知道的吗?”他伸手拉过姑娘抱紧了她,手指轻抚着她过于厚实的头发。
“那你还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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