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生命的原因(1/2)
这之后的很久,恐惧和欺骗成为两个人之间能够一直相爱密不分离的关键原因。生活的紧凑让他们俩都没有认真的想清楚,欺骗和恐惧,到底还能支撑多久。这世上净是不勇敢的人,你你我我皆是如此。
就这么紧紧的抱着,直到桌子上的饭菜都放凉了。僵持良久后,彭程突然坐回到床上,他松开了贝贝,人靠在床头呆坐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便哪怕一点儿的希望都没有了。贝贝一动不敢动的呆在原地,她斜眼瞟着他,刚刚的折腾似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彭程这会儿终于是放松了,彻底的放松,整个人都空了。
他有些颓丧,目光涣散的似乎没有看见这茫然的人生,哪哪儿都是空洞,他大体是提不起精神来的,便只一声不吭的慎着,这屋子,像是深埋地下多年的古城,曾经的生机,都照着他原来的样子停放着,但不妨碍它再无生趣可循。
突然有气没力的彭程说:“贝贝,你走吧!”
还以为这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贝贝迅速下了床要出门,她叮叮咣咣的才刚到门口,身后彭程便砸碎了桌上那碗还没吃的汤。姑娘慌乱的脚步,在那声清脆的响动中戛然而止,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怯懦的退了回来,恐惧催生了她的眼泪。
她走不了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走了,怕是还没到家,彭程就会追过来的。
——
贝贝又窜到床边儿坐下,极不情愿的忸怩身体,哭泣让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被侵犯的乖巧,她轻轻的问:“老公,你怎么了?”
“媳妇儿,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彭程微撩起头来,月光吸引了他,他叹了口气,那紧缩的,让贝贝害怕的眉毛,松懈的几乎要垂下眼眶。他明白刚刚的那顿折腾以后,贝贝是不可能还有心情跟他谈情说爱的,她还叫他老公,那不是爱他,哼,她以前都不叫他老公,现在她是害怕了,如果可以,那全都是假话。
“媳妇儿,你是不是害怕我。”彭程的嘴角淡淡的翘起,他竟然轻挑得笑了。
贝贝惊恐的盯着他,他的表情,细微的变化,她感觉那不太对劲儿,可是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她感觉胸腔锁紧,横隔膜上升,压缩了空气的空间,她又要哭了,但她不敢,她伸手捂了一下嘴巴,脸上的痛苦似乎被手按了回去,又显得自然些了。她又赶忙放下手,她告诫自己不能再继续哭了,她知道她越是害怕彭程,彭程就越难受得不行,他会伤害她的。
“你别怕,我都知道,没事儿,咱俩估计也好不了了。”彭程抻了个腰,坐起了身,他挪到床边捡起了烟盒,抽出香烟,接着又说:“没事儿,媳妇儿,我知道,是我自己不争气。”他苦涩的笑了笑,极尽自嘲,挪回到床头坐下,靠在那里抽烟。他一条腿抬起,脚踩着床上,手臂搭在膝盖上,烟就在他的手里慢慢的着着温暖的红火。他盯着烟,看着它燃烧,手指轻捻了一下烟蒂,烟头便转了个个儿,燃烧的红火随着转动明亮了,又暗淡了。
这时候害怕和逃走,都势必是要招来反扑的。贝贝也挪了过来,她坐到彭程旁边,伸手接过烟头儿,佯装着很生气的说:“别抽了。”看他不置可否的看着自己,又把烟塞进他的手里,她扁了扁嘴,稍稍的委屈,漂亮的大眼睛被眼泪洗的清澈极了,只轻轻的朝着他的脸上一瞟。
“媳妇儿,想知道我身上的疤痕怎来的不?。”彭程一欠屁股,把裤子脱子的平角内裤。那下身的家伙轮廓清晰的鼓囊着:“我放松一下,行不?”
贝贝很不自在,没说不行,也没说行,只是盯着彭程裤子的眼睛,一转没转的。
“不行啊?”他等她的回答,那大体是个信号,但她不吭声,他便又问:“我以前不也就穿个内裤吗?”
“哎呀!没事儿,你讲吧!”姑娘催促着。
“要不咱俩看看它。”小伙子笑了,他伸手拎起内裤,自己先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像个好奇的孩子。贝贝一把拉过被子正好盖住了,好在盖住了,她双手垫在颌下,搭在彭程撑在床上的那条腿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闪着傻萌傻萌的光彩。
她看着他,既陌生,又熟悉,这一刻她还不知道,她已经完全学会驾驭这个男人了,摆弄他将成为日后很久很久,她还要继续熟练操作的技能,在不知不觉中。
但是,那不真的好。
——
彭程换了个舒坦的姿势,他拉过贝贝,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伙子瘦弱的胳膊,骨头像是支出身体的铁棍儿,咯得姑娘生疼。他紧抽了两口烟,又使劲的吐了出来,烟香就像是阿拉丁神灯里的神仙,猛烈的奔跑,然后自由的舒展着,周遭都是那股子甘醇的香味儿,烟草的香味儿,好似荼蘼的魅力。
“哎!”贝贝抬手把烟雾打散,他便吐了个烟圈儿,她便又把烟圈儿打散,两个人都不作声,各有心思的玩着。
“媳妇儿,我从来都没有人像你这么关心我。”突然,彭程的声音在耳后异常从容的来了,悄悄的,像是缓慢流淌的泉水。
贝贝身子下意识的一哆嗦,她还是害怕的,彭程也发现了,便又说:“媳妇儿,你害怕我是不?你别怕,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你都能活,唯独我,我一定会死。”
这一句话,大概是贝贝能确认的唯一一句谎言了。姑娘的手僵在半空中,说真的,她的心有点疼,因为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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