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1/2)
打车从远郊回来,差不多要穿城而过,城市太小,倒也没花上几个钱就到了。出租车拐进小市场里,这会儿子早市早已经散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摆摊的还没撤走,在泥泞的路边儿拾得东西,看起来愈发的狼狈了。
老远的,彭程看见巴安还坐在干豆腐摊前的台阶上,硕大的脑克儿像是裤裆里的兄弟一样,乖乖的耷拉着,竟更似狼狈的样子。这小子真白长这么大个子,瞧着他佝偻着的肩膀,心胸早挤得无处可藏,一千块钱罢了,就能怂成这样,彭程看不起他。
像是谁没输过钱似的,小伙子暗自寻么,当初无论自己了输多少钱,即使是眼见着的,贝贝也连个不字都没吭过,眼都不眨一下,就连他自己都输得不得劲了,回头看看那腰杆棒棒直的姑娘,也感觉一股子力量冲进身体里,身板便也笔直了。他可从来没听贝贝抱怨过,彭程就顶烦顶烦巴安那副要死不死的德行,真恨不得踹上两脚。
——
司机一脚油门,把车刹在了巴安的面前,那怂小子吓得一聚灵,抬起头。
看他哭丧着的脸。
待彭程下车付了车费,巴安才看清楚是他,赶忙的起身也凑了过来,一脸的莫不开。出租车走了,空气里的湿度很大,彭程很不耐烦的伸手推搡了一把,巴安便是一个趔趄。他讨厌巴安靠着自己那么的近,掏出贝贝给他的钱,点了一千出来,递给巴安说:“行了,你走吧!”
这时的巴安,就像是饥荒中看见包子的难民,眼睛就只在彭程手里的钱上,贪婪得也不矫情,一把夺了过来。彭程甚是奇怪的看着他那不合年岁的举动,巴安迅速把钱揣在兜里,才有功夫抬头看了看彭程,看着他正绕过自己,往他后面的胡同里走,忙问道:“那你干嘛去?”
“我能认那一千吗?”小伙子颇有一身的浩气的说,很大声。
巴安这种傻逼,只适合在场子里给自己打掩护,彭程目不斜视,径直着走在前面,他知道巴安就跟在身后,但他再也不愿意待见他了。
暗场里还是那么多的人,早上进来还都没有十分钟就又出去了,彭程还不曾仔细看过这里,猛一进屋有点转向。他想好了,这回他还得在那个漂亮小伙看着得那几台机器那玩儿,而且还是只给自己两次机会,赢了就赢了,输了就回家,但他没有直接去找那个上分的小伙子,而是在暗场里来来回回的绕开了。
——
下午
彭程请巴安吃了顿筋头巴脑,打车去的,最地道的都在南城。那可是顶扛饿的一套吃食,牛腱子上的肉筋烀太熟了反而没了味道,就是这样恰到好处才好,劲道还练咬肌,俩大小伙子甩开膀子吃了两个来小时,都吃饱了,接着彭程又带着巴安去自己先前上班的那个大洗浴中心里洗了个澡。
小县城来的孩子,真别小瞧了他们,没在洗浴中心洗过澡,肯定也是在澡堂子里上过班。巴安对于洗浴中心的套路还是很熟悉的,前前后后的规矩捻熟,一点儿都不跌份儿,想来他是来过的。彭程有些意外,但想想巴安对男女之事的偏好,便不觉得多新鲜了。尽管如此,这一趟还是把巴安给乐得不行,抽颠抽颠的,一脸谄媚的围着彭程乱转。
“彭哥,你一会儿打算干啥?把钱给你媳妇儿送回去?”
两个赤诚相见的男人坐在大池子里泡澡,彭程胳膊手的都缩进水里,只露出脑袋假寐着。巴安问他话,他不愿意回答,甚至都不愿意看他一眼,便依旧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了。巴安尴尬得也就只能学着彭程,整个人缩进水里泡着。
泡澡池里的水今儿真热,彭程感觉腰上舒服多了,他就喜欢这么热呼呼的呆着。很快巴安热得不行了,他从水里钻出来,坐在旁边晾着,顺道的吹起了牛来,说得话彭程很不爱听,都是些床上功夫的谣言,真不真假不假的乱说。
“出不来?那是那女的长得不行吧?”
“那,那,切那能是吗?”像是被说中了,或者是巴安也想明白了,话说得含糊起来:“彭儿,你一会儿到底干啥去?”
钱送到哪里?给贝贝?彭程顿时泛起愁来,他正闹心这事儿,只要兜里装上钱他就闹心这事儿,从不例外。巴安这小子一开口他就更烦躁了,他嗓门是真大,憨得呼的吆喝,整个澡堂子都听得见,小伙子摇了摇头,很不耐烦的说:“一会儿再说。”
——
出了澡堂子门口,彭程很满意,他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干净过,就跟刚出生时一样干净,四肢百骸舒坦极了。他站在台阶上活动脖子,脑袋一偏正看见旁边的马路口,那个暗场就在那边儿,门脸儿显然比之前旧了些了,不知道为什么,彭程感觉那门脸儿不只是旧了,甚至像是小了很多,还是那么虚掩着,眼看着就要关业了一样。
巴安跟着也出来了,很讨厌的他也站在门口,并排的站在彭程身侧,像个男人那样,外八字的站着,使劲的抻了个懒腰,好不快活的大喊了一声。
彭程厌烦得一皱眉,侧头瞟着巴安,嘲笑渐渐的挂上嘴角,接着他说:“行了,你走吧!”
“那你去哪?”
巴安显然是不打算离开的,他爱跟着彭程,有种赖定他的执拗。彭程看着巴安哈巴狗一样的嘴脸,想了想说:“我回去玩玩儿。”
说完彭程两步到了路边,扬手打了一辆车,身子才刚一坐进去,巴安便在后面推他的屁股,也跟着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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