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九阴圣府 歃血为盟(2/2)
公心急火燎的样子,便不再继续叨扰,起身告辞。鳌祥公遂匆匆送至门楼外,相互道别,乃叫贴身仆人胡三驱车,把徐老板送往华阳镇。
二人登车而去。
鳌祥公一转身,急急如律令般朝东庄头奔来。
路过村中“五里香”酒坊时,猛听到一声娇唤:“鳌祥公,这是要上哪里去啊,怎么这么慌急?”
鳌祥公惦念着那事,只管疾步前行,冷不丁听到叫唤声,吃得一惊,连忙稳了脚步,抬眼看去。
只见酒坊里走出来一位美貌少妇,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光景,身穿碎花衣裙,头扎荷叶青巾,目含秋水笑盈盈,腰摆柳姿娉婷,原来正是酒坊的老板刘美娘!
鳌祥公见是美娘,就答道:“怎么不慌急啊?这天大的好事来了哩!我赶紧告诉庆隐去!”
“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这么急冲冲地告诉那方庆隐去?那方庆隐还能有什么天大的好事?鳌祥公莫不是说笑了?”
美娘一听到“庆隐”二字,顿时白嫩的面颊上泛起一阵红晕,情不自禁地想要打听消息。
“近日听人说,金陵城新登基的皇帝传下招贤榜来,要招收人才入宫授官,庆隐他寒窗苦读十多年,现在终于可以施展手脚了,我正要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去。”鳌祥公急急说过,不愿多语,拔步走出了柳树荫。
“诶……诶……”美娘急招手,想要多打听一点消息,但鳌祥公已然远去。
美娘怅然若失,心里讪然道:他只是一个贪酒的痨虫儿,难不成还能考得上功名?可是……可是如果他要真考上了功名呢,那我……那我这心思……却不白费了一场?
怏怏悒悒地思忖着,美娘那颗少妇之心就纠结不安起来,心不在蔫地回到了酒坊内,拿了抹布,擦桌子,抹凳子。
她婆婆才把一个满酒坛子放在柜台上,觑见美娘那副丢魂失魄的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成天花痴痴的,你遭羞不?我为那死去的守了一辈子寡、不也过来了!你才守了几年几月几日几时?”
美娘闻听怨责,慌忙低下了头,默不吱声,狠力地抹起桌凳来。
此时已近中午,酒坊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几位嗜酒客,人影来去,吆吆喝喝。
霎时间,美娘手忙脚乱,跑前奔后地忙活起来,渐渐地就淡去了那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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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祥公快步朝庄东头走来。
走有两里多路,便见前面的青草坡上露出一座小宅院,毛竹节搭筑的门楼破败不堪,低矮的篱笆院墙荒草扑掩。放眼望去,颇是荒凉。
鳌祥公疾步走到门楼下,一边叩响大门,一边叫唤道:“贤侄……庆隐贤侄……庆隐贤侄在家吗?快开门来……快开门来啊……”
喊了七八声,譬如石投大海,院内毫无动静。
鳌祥公颇为惆怅,长叹一声,转身欲去。
却在这时,一阵吱呀呀响,院门慢慢拉开,现出一位青年书生来。
但见他二十二三的年纪,身材适中,长发披肩,剑眉入鬓,目光之中隐含郁悒;身上穿一件铁青长衫,脚下踏一双皂布靴,都已十分陈旧,却正似他一身落拓的气质。不叫说:此人就是方庆隐了。
方庆隐见来访的是鳌祥公,慌忙双手作揖,欠背鞠躬道:“庆隐开门来迟,还望鳌祥公勿怪。不知鳌祥公唤庆隐有何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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