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落寒青萍(1/2)
云稹越过天堑之后,别回头过去,看着这鬼斧神工的构造,兀自心惊不定,正在此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云稹回头环视,在这崖顶除他之外却空无一人。
“你来了?可知在你自进将军洞那一刻起,迄今老夫足等了一年零三个月八天,看来那里果真别有洞天。依你的武学修为现在竟也能越过剑阁天堑,想必在洞中也已造就了非凡的机缘。”
云稹气骂道:“原来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到底想怎样?”转而一想,说道:“我明白了,此前你我之间的赌局本就是个虚设的幌子,你根本无心在意南诏之事,将我引入‘将军洞’才是你的目的吧!可是你怎么知道能解此中奥秘的人,会是我云稹?”
青衣人颔首,说道:“聪明!你也不想‘不归阁’阁主是何许人,岂是那些迂腐蛮夷所能左右的,他们本是老夫玩于股掌之上的棋子。作为一颗棋子就终归有弃子的命运,那么是胜是败,有何足道?起初老夫也无心与你纠缠,谁料你竟会失传已久的九渊心诀,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
云稹听罢,怒火三丈,道:“你草菅人命,不知羞耻。大唐、南诏本是相安无事,你费尽心机蓄谋战事,身为大唐子民是为不忠;双方开战,你既援手南诏又作壁上观,南诏显露败绩又撒手不顾是为不义;你以一己之私,徒使大唐、南诏开战,双方死伤数万生灵是为不仁。你如此不忠不仁不义,又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就不怕遭报应吗?”
青衣人轻蔑地一笑:“报应?南诏蛮夷本就民风未化,岂能作老夫的臂膀,他们只不过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前的短暂腥风,老夫管于不管,全由心情罢了。天下苍生如刍如狗,皆是罪恶之身,老夫不想亲自沾惹血腥,只用权利引诱,双方便已两败俱伤。其实,无论大唐胜还是南诏胜,这场战局的赢家只有一个,那便是老夫!无论有没有你的存在,都是双赢。”
云稹辩解道:“你这疯子究竟想做什么?大唐自高祖兴兵伐隋,四海归一,苍生黎明已进入正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不好吗?何必又因你一人之恶,将战乱重现人间。这天下不是谁一个人的天下,是四海千万之众的天下。”
青衣人大袖一挥,怒嗔:“迂腐之见,世人民智未开,世俗之风已然沦丧,唯有以戈理政,方可恢复世间祥和。唐廷上下皆是宵小之流,且不论李无道,就那些谗佞又怎能容下正义、忠良,若不然你父怎能命陨‘落虎涧’。”
云稹听到最后,一时哑然,道:“什么?我父亲蒙难,难道另有隐情!”
青衣人恢复了下心情,神态依然孤傲,语气倒也柔和了下来:“单凭你一句‘天下不是谁一个人的天下,是四海千万之众的天下。’老夫对你很是欣赏,不过似乎说得多了点,你把从将军洞带出的物事留下,老夫权且再
饶你一命。”
云稹见青衣人顾左右而言他,本就心中有气,又听见他要自己留下天门至宝。怒火从胸中涌起,催动真气震碎缠在天行剑上的帷布,寒光乍现,冷冷言道:“你把刚才的话讲明白!”
青衣人“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行剑’,寒气凛然,光泽夺目,剑芒凌厉,积百年风雨而余威犹在,好剑!果真是把好剑!”
云稹见他话语间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大怒,心里默运九渊心诀,剑光向前方刺去,这正是“天云剑法”第一式“不落流行”,此招看似平凡的一刺,青衣人自然不放在心上。
青衣人哪里知道云稹玄脉已通,天行剑上涌出层层剑意每近他一尺便强一分,不由暗惊。身形侧转一落,便躲开了这一击,虽不失风度,可青衫终是失了一角,面露讶色。便纵起轻功,东飘西荡,在云稹的周围游弋着,迟迟不愿动手,似乎在等待时机,因为他也知道贸然出手,自己未必能胜过眼前武功大增的云稹。
云稹不曾料到青衣人竟会这种招数,望着眼前的人影攒动,心中已开始着急了起来,开始想突围的计策,两人心中各有盘算,谁也不敢冒进,故而在崖顶相持不下。云稹脑海灵光一闪:对啊!天云剑法中有一招叫做“化羽诛神”,只因这招数适合群攻,故而不曾练习,现在面临绝境,不如临时抱佛脚,大胆一试,兴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青衣人看云稹眼神飘忽闪烁,料知定时在苦思伎俩破其神功,心中得意,趁此时机,倏然出手,攻向云稹脊背,不料身形刚入云稹身边三尺,便觉大力涌出。
云稹闭起眼睛,双手合十,以自身真气驾驭天行剑,在其周围之境行周天旋转,迫得青衣人无奈,只好放弃进攻转而防御。
天行剑越转越快,森寒剑气直透青衣人肌肤,青衣人挥袖,大袍猛涨,将自身真气运至极点,徒手抓向天行剑。那天行剑如开窍一般,左突右冲,青衣人一时也没了主意。此时云稹以灵御剑,对周围之态皆是明了,见青衣人身形大乱真身已显露出来,已成强弩之末,双眼猛地睁开,运足真气,收回天行剑。暴喝一声,双手握住天行剑,对着青衣人的真身劈去。
青衣人面露惊讶,要避开这一击已然不及,只好重新聚合真气,一边细数到“一成、两成......七成,够了!”
天行剑“嘭”的一声,硬生生劈散了青衣人仓促之间所聚的真气,将青衣人击下悬崖。
云稹的双手也颤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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