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胡大爷与狐仙(1/2)
胡大爷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我家里有六个孩子,我是男孩中的老二,大排行老四。也是父母最不喜欢的一个孩子。
你真不知道我们那个时候有多穷。连炕都睡不下,地下搭个板子当床,有时候为了惩罚我们犯了错,直接扔床底下。
夏天的时候还好,冬天那叫一个冷。我不骗你,连老鼠都不高兴,死活不愿意挪窝。
黄小仙笑得好像风中的银玲,清脆而好听,她很少这么开怀大笑。
老人说:“你是不是不信了?以为我吹牛?”
黄小仙疑惑地问:“它不愿意挪窝,你就打死它呗,老鼠又不是什么受保护的动物。”
“可真不行!”胡大爷一本正经地说:“老鼠会报仇的,它们的孙男弟女会排着队来找你的。”
黄小仙又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老人看她开心的样子,也乐出了声。
喝了一口酒,老人接着说:我大哥因为是老大,奶奶把他疼得有些溺爱,而我的弟弟,也就是大排行的老末,也是一个受宠的人。
我的姐姐和妹妹他们很早就出嫁了,尤其是我的两个姐姐,妹妹也在我之前。
这么跟你说吧,我是我家结婚最晚的孩子。
家里孩子多的时候,你要么排在头前,要么就排在最后,倒霉的才排在中间。尤其是像我这样的,性格不讨喜的,我爹娘最看不上的就是我。
小时候,我喜欢村里的教书先生,缠着他到底收了我做弟子。这在我们家算是破天荒的事。
父母整天骂我好吃懒做,想也许读了书会有出息些,也一心指望我能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要是能做上村里的会计、治安员或记账的账房。
但我偏偏不是这块料,不仅不能下地,学问也一般,反正村子里的人一见我就摇头,后来他们还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四懒子。
从此,我的生活再也不见阳光了,村子里最看得起的人是庄稼地里的好手,要么就是那么有学问的教书先生,我是整夹生了。
地里的活一样不会干,连草和苗都分不清。后来因为太不喜欢地里的活计了,明明认识的,也故意把苗清干净了,气得爹和娘没少打我骂我。
我大哥十七岁的时候就成家了,弟弟十五岁就订婚了,只有我,像天津的包子——狗都不理。爹娘甚至想让我娶一房寡妇,被我坚决地制止了。
我们家住在一个叫黄土岗的地方,很是偏僻。有一天,父亲回来的时候,竟然带回家一只奄奄一息又有点奇怪的狗。虽然毛都褪色了,但眼神却异常犀利。
它好像受了很重的伤,父亲一辈子喜欢小动物,经常检回来一些小猫小狗的,常常让母亲骂得狗血喷头,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哪有东西给狗呢?但他就是不改。
后来我知道了,父亲捡到的所谓的狗,其实是一条狐狸。
虽然狗和狐狸区别是很大的,但那时候谁也没见过狐狸呀,而且特别有意思的是这只狐狸好像特意往狗上靠,让人家人都以为是一只年迈的老狗。
不到一周的时间,母亲的火已经发了不下七天,这天,爹没办法,把养得差不多的狗送走了。
送走后的第三天的一个傍晚,一个年老的汉子敲响我家的房门,那天我们都睡了。爹还以为人家走错了门,结果汉子莫名其妙把这三样东西给了父亲。
他说:“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三样东西,给你家三位公子吧,也许能有用处。”说完人就走了。
我娘出来的时候,看是三样没用的东西,气得直骂,说:“深更半夜折腾什么?”父亲也不明白,这三样东西到底是谁送的,送这东西干嘛,而门外的老者父亲根本也不认识,他稀里糊涂地道了谢。
特意点了灯,把三样东西看了一个遍,也没觉出这是什么好东西,给他要做什么。
三样东西在过节的时候分别到了我们的手上。我只能挑他们不要剩下的。如果不是母亲觉得这三样东西没一样有用,我连一样也到不了手。
哥哥家已经有了孩子,就要了那个小盒子。弟弟觉得帽子还是有点用的,那时正好是九月份,帽子马上就能戴了,我只获得了没有用处的扇子。
怎么说我也是喝了几天墨水的人,我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人家大晚上的送来三件没用的废物,这不是找骂吗?但到底有什么用处,我也不知道,而且怎么看都是特别普通的东西。
我手里的破扇子,根本没有别的用处,我轻轻扇了两下,也没什么反应。我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把这事忘到脑袋后头去了。
一天,娘喊我到地里检豆子,这是一桩特别苦的活,我老大的不愿意,但又没办法。老娘不光喜欢骂人,尤其喜欢上手,我从小到大被她打了多少次,根本没办法数得过来。就算我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她照打不误。
刚干了一个多小时,我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瘫坐在地上,娘是勤快人,早就干到前面去了。
我趁她一时半时回不来之即,一溜烟地跑回家休息去了。又渴又热,尤其是太热了,我躺在炕上,热得我好像烙饼,母亲的大锅里还煮着苞米。
躺了一小会儿,我热得受不了,顺手拿起扇子使劲地扇了起来。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我竟然飞了起来。第一次没经验,我竟然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我一点也没觉得疼,我知道,我是得到了一件宝物。
我不死心地爬了起来,这次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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