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2/2)
精都让人给杀了,我甭提多高兴了”。宋老大听夫人越说越走板儿,咳了几声,示意宋春茂把母亲扶过来。
候七插言道:“宋伯母,俺最爱听你说话了,多大的事儿,你老人家一出马全摆平”。
“对,这闺女说话俺也爱听。当年我就劝你娘,对那几个小的厉害点,拿出做大的威风来”。
“宋伯母,俺想问你个事儿。茂儿这四个媳妇,要是哪天犯了错,你先杀哪一个?最后留下谁?”
候七挖了个坑,宋老太太眼看就要往下跳,陈氏向来知道大嫂的脾气,肯定得说出个一二来。高兴了一个,惹烦了仨。不禁横了候七一眼,:“死丫头,这玩笑能开吗”?岔开了话头儿,问道:“大嫂,当年你和大哥怎么失散的?”
老太太果然中计“那年,老二在济南被鬼子打伤,我和你大哥保着他回沧州。路上碰到商云春这个狐狸精,和你大哥眉来眼去。”宋老大连声咳嗽,头低到了桌子下面。
“咳嗽什么?”老太太回头喊了一声,:“兴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还不兴我说了?”
“我和商……坦坦荡荡,不过是君子之交”。宋老大辩白道。
“君子?我看还得加个伪字吧。告诉你,姓宋的,那天我把姓商的狐狸精迷倒,逼她服下碎心断肠丹”。宋老大手指老伴儿,颤声道:“你,你太过分了”。
“看把你吓得,我就知道你对她旧情未忘。可现在你腿都没了,那狐狸精还能看得上你?”
提起当年的旧事,宋氏父子都有点儿抹不开面儿,低头不语。陈氏怕冷了场,笑道:“嫂子,后来怎样了?”
“我给她服的碎心断肠丹是假的,那狐狸精知道此药的列害,竟哭着求我,以后要善待她的宋大哥,这不是看玩笑吗?我的丈夫,我要怎样就怎样,还轮不到别人来求。”
候七听的津津有味儿,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逼那姓商的丫头立下毒誓,以后不要在纠缠她的宋大哥”。
“发的什么誓?说来听听”。候七笑着问。
宋老太太看了看座上的人,道:“这么多大姑娘家家的,说出来怕你们面儿上不搁,不说也罢“。
见她不肯说,候七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又问:“再以后呢?”
宋老太太的这段经历连候铺臣也不知道。他笑问:“大嫂,既然知道大哥回了沧州,你为何不来此寻找”?
宋老太太脸一红,咬咬牙道:“说出来丢人,我本打算来桃园找寻你们,可半路上着了那个姓商的道儿。她说我喂她吃的是马粪,还逼她发下毒誓。她虽一介女流,也言出必践,此生不再见宋大哥一面。只是嫌我妒心太重,让我这醋坛子也尝尝相思之苦,竟把我弄到了关东。老天有眼,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没遂那狐狸精的心愿”。
候七道:“宋伯母,我倒好想知道,那狐狸精现在怎么样了”?
宋老太太道:“你宋大伯比你更想知道,我偏就不说”。
“那你又是怎么碰到这位宋夫人的呢”?候七笑着一指刘秀茹。
老太太皱了皱眉,好像不愿提及此事,刘秀茹道:“还是我来说吧”。
“那日,哪天我和宋春茂在奉天车站失散,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消息,最后没办法只得回了乡下。关东地广人稀,一个大姑娘独守一个院落。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外面有个动静就心惊肉跳”。
“一天夜里,感觉头前立了一个黑影,我刚要喊,那黑影用手堵住我的嘴道:荒郊野外,你喊破喉咙也不顶事儿。是个女人的声音,只是冰冷的不带一丝暖意,那人脸罩黑纱,身着夜行衣。问我:你是不是宋春茂的婆娘”。我说是,她说春茂他娘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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