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情窦初开时(一)(1/2)
父王的死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三年的时间,他的母妃与吕不韦联手,为他争取来了太子的位置,嬴成有再多的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含恨看着嬴政继位。
三年宫闱明争暗斗,他早已不再是华阳宫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而是城府心机渐深。
祖父孝文王继位三天而死,父亲庄襄王继位三年而亡,冥冥之中,嬴政总觉得这不是个巧合。而母妃赵姬与夫子吕不韦,就诚然如他揣测的那样,两人虽是以辅助嬴政的课业为由,可两人私下的交流,却并不像外表这般光明坦然,嬴政知道,当年嚼舌根子的那几个婢子,其实没有说谎。
继位之后,吕不韦要求嬴政唤他为仲父,出入咸阳宫更为频繁自然,甚至无时不刻的可以出入自己母妃的万安宫内。即算是嬴政深谙这其中的腌龌龊,可他已不是那个莽撞少年,父亲和祖父的死都太过蹊跷,他明白,若然自己不示弱佯装被吕不韦操控模样,只怕他也活不长久。
十三岁那年,盛夏光景,嬴政初梦**。他诧异着,摸了摸被自己汗水打湿的薄被,回忆着那个羞人的梦境:自己梦境中的人,是芈青凰……
他惶恐着,不安着,赵胥进来伺候嬴政盥洗,发现嬴政换在床头的裤子,一摸那一片濡湿,自然懂了怎么回事,赵胥掩面笑着,“大王长大了呢。”
嬴政被这话闹得懵了片刻,旋即涨红了脸。不待训斥赵胥这厮没大没小,赵胥便已经溜走,不多时,领着个年长些的小监进来,带着压箱底的光溜溜搪瓷小人儿,为嬴政讲解着这些羞人的事。
他长大了吗?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情来得太过没羞没臊。可是体内隐藏着的蠢蠢欲动让他发了疯的想着小憩时的那个梦,那一整日,他都无心再学课业。
如此隐忍一日,翌日太阳升起时,他还是被这梦境烦扰着,不得安心。思索再三之后,他起身往华阳宫去给华阳太后请安。
祖母依旧慈祥,只是神态不再似从前那样喜悦,祖父走了之后,祖母的笑靥少了很多,但她对嬴政和这些孩子们的爱,却从未减少过半分,甚至有增不减。
浅叙家常之后,嬴政问华阳太后,芈青凰去哪儿了,华阳太后说在房中呢,这几日她在做女,想找她玩儿就去罢,便不再拦着嬴政在自己身前,弯弯眉眼看着他去找芈青凰了:这两个孩子,愈长愈登对了。
祖母已经不会再拿嬴政是否喜欢芈青凰这样的事情来打趣他两个了,亦或是问芈青凰喜不喜欢嬴政,毕竟,他们都不再是十岁出头的懵懂不谙世事的孩子了。尽管,嬴政知道祖母将来一定会让自己娶芈青凰的。
嬴政如往常一般往芈青凰的闺阁走去,大门敞开着,精卫在门口打盹儿,画眉不知哪儿去了,见着嬴政来,精卫起身正欲唤芈青凰,嬴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扬扬手便让精卫下去了。
他大跨步进去,轻声咳嗽着清了清嗓子,以往,芈青凰应当会欢喜得似只雀子般扑过来,可现在内中静谧,嬴政顿了顿,蹑手蹑脚的进了房中。
哦,她在小憩呢。
嬴政看着软塌上睡得香甜正憨的芈青凰,想着昨日那个温存又缠绵的梦,只怪梦里太缱绻。
她睡着的样子,真的挺美的……嬴政痴痴望着安睡中的芈青凰,体内那股躁动愈发难以压抑。
守孝三年之后,她便到了及笄之年,祖母应当会为他和芈青凰安排婚事罢?
他的喉头浅浅滑动,此刻口中似忍不住生津,他看着她白润的面颊,急剧喘息几口气后,禁不住凑上前,在芈青凰的面颊轻轻啄了一口。
心跳得似只夺命奔逃的兔子般,嬴政觉得自己做了件不可饶恕的坏事般,惴惴不安着,揣着手端正坐好。
好在,她没醒……
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坏事的嬴政揣着手坐在床边,尽管芈青凰没醒,但他却似被定住了般,再不敢妄动了。他心中暗暗骂着,自己何时这样没出息了,竟被个女人给迷成这般模样,还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嬴政叹息一声,望着酣睡的芈青凰,到底没忍住牵住了她白软的手。
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于是渐渐地也明白牵手的含义,故而两人都会渐渐避开儿时所认为的理所当然。
嬴政握着芈青凰暖暖的双手:他们似好久没这般牵着手了呢。
在她寝宫里小坐了片刻,芈青凰依旧没有醒转的意思,嬴政叹息一声,悄悄又将芈青凰的双手给放了回去,才从她寝宫出来。祖母依旧还在前殿,嬴政请辞欲离去,华阳太后却低声唤住了他,“政儿最近似有心事。”
嬴政怔了怔,祖母慧眼他是知道的,宫中是如何情形,她应当也知道罢?“仲父的课业太过繁杂,孙儿都难得有机会似从前那样频繁来华阳宫给祖母请安,想去围猎也需仲父同意。故而,孙儿近来有些累……”
那个男人是个精明的商贾,嬴政自知,以如今自己的力量是斗不过吕不韦的,吕不韦对自己的压迫,他只能忍着。
嬴政说得很隐晦,但华阳太后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华阳太后浅含着笑意望着嬴政,安慰的语态顿然嬴政舒心了不少,“吕丞相对政儿太过苛刻了,哀家回头和他说说,叫他且让你稍事放松。”说着,华阳太后顿了顿,继续问道,“政儿现在和朝臣的关系如何?”
“朝臣与孙儿皆无太多私下接触。”嬴政有些尴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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