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人性？、(1/2)

转眼到了晚上，光头叫上左倾羽，领着十几个人出发去往西城。

晴朗无风的夜晚，左倾羽低着头跟在光头后面。越接近目的地，左倾羽越不敢抬头。

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这个城市还是很大的，人们又都聚集在一起，尤其是晚上，死气沉沉。

过了大概几十分钟，出了城区。光头示意左倾羽就是这里了。左倾羽缓缓抬起头，没有多少建筑，但是远处一片田地整齐的排列着。

“伊瑞，怎么样了？、”光头离老远就开始喊，“老子来收粮了。”

一个面容苍老的人走了出来。虽然满脸沧桑，但是有种让人生畏的气质。这个人应该就是伊瑞，也就是西城郊区这个组织唯一的顶梁柱了。他身后一群人推着车，上面是成袋的面粉。

“够数吗？、不够可是要用其他东西顶替的。”光头走到几辆车前，粗略看了看，“就这么点？、”

“就这些。”伊瑞的语气十分宁静，但是丝毫没有服软。反而透露着威严。

“老伊啊，你这差的有点多啊。不好吧？、”光头走上前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们1000斤的，这也就400多斤。你可是食言了啊。”

“本来是够的，昨天有人拿走了1000斤，所以现在只剩这么多。”伊瑞回答道。

“再给我去凑！”

“没有！”伊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显得震耳。

光头模了摸自己的脑袋，“没有是吧？、用人抵吧？、人你们有的是吧？、”

伊瑞向前走了几步，把光头逼的不断后退。“欠你们的下次会一并还给你们。”

“我没法向老大交代啊。光头说道，再说，答应的条件没达到，这是你们的问题。”然后指了指左倾羽，“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左倾羽看了看伊瑞，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人。

消瘦，这是左倾羽的第一感觉。相比之下，这里的孩子们却都是很健康。这些人看着左倾羽的眼光，没有愤怒，只有祈求。

左倾羽一阵心痛，但是为了能在这个组织继续待下去，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你们说没有就没有吗？、别想就这么打发我们回去。”

伊瑞看了看左倾羽，“这附近的每个人我都认识，你是新来的吧？、”

左倾羽点了点头。

“我们是为了生存，你也是为了生存啊。”伊瑞叹了口气，“真的只有这么多。”

左倾羽环顾了一下四周，远处有一大片看起来脏乱的居民区。几千人就挤在这一片区域里。伊瑞肯定是不会把粮食都交出来的，他不可能让这些人活活饿死。但是即便知道了还有余粮，也不可能进去搜。搜也不可能搜到。

左倾羽狠了狠心，对着伊瑞说道，“我敬你是长辈，不想做的太过分。你最好如实的交出来。”

“长辈？、”伊瑞摇了摇头，“长辈不值得你尊敬。因为活得越长，做过的错事就越多。倒是你，年轻人....”

“我不用你管，”左倾羽尴尬的别过头。看见不远处几个小孩子正在偷偷的看着这里。

妈的，干了！左倾羽虚晃一枪，直接奔向那几个孩子。同时让光头帮忙拦一下伊瑞。

光头拦住了准备冲过去的伊瑞，但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甩开，但此时左倾羽已经得手。他手里掐着一个孩子。连拖带拽的走了过来。

小孩子哭闹着挣扎，左倾羽按住他，然后对着伊瑞说道。“我们也不强求，但是你们一定还有粮食，再交出一些，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没有了。”伊瑞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平静。并不急着要救这个孩子，似乎意识到左倾羽不敢下手。

左倾羽颤抖着掐住小孩的脖子，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我会掐死这个孩子的。”

“掐死也没有。”伊瑞就在原地站着，看着这一切。心中却翻江道海。一个孩子，和藏起来的粮食，总要有个取舍。

左倾羽仿佛要哭出来一样，一方面下不去手，一方面又不得不在光头面前表现的好一点。他焦急的看着伊瑞，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意思。他希望伊瑞能懂。

伊瑞确实大致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意思。而且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是不会乱杀人的。这样就更不能把粮食交出去了。只是有点可惜这个年轻人，可能会走上歧途。

伊瑞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了一遍。“真的没有，只有这些了。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会努力凑出来的。到时候让这个年轻人来取。”

正当左倾羽以为事情有转机，光头可能让步的时候，伊瑞身后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喊。“伊瑞将军，救救我们家孩子吧！”

是这孩子的父母？、左倾羽看着人群中冲出的一男一女，心想不好，要出事。

果然，光头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对着他们喊道。“只要有粮食，这小孩我们自然会放他走。”

伊瑞显然也被弄得措手不及，连忙对周围人下令，让他们先把这孩子的父母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孩子的母亲喊道。“伊瑞将军，你不会要放弃我们孩子吧？、你不能这么做啊。”

伊瑞也是十分慌乱，搞不好这两个人会弄出乱子。左倾羽分明是一副不敢杀人的样子，通融通融这件事就过去了。这对父母救子心切，搞不好真的会说出粮食在哪。

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心的笑了。一把抓过左倾羽手中的小孩，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你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