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七、缘法(1/2)
一骑快马,长街疾奔!
马上一个俊秀的少年,眼见到了酒楼之下,喝了一声:“威少!帮我带马。”自己纵身一跃,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落与酒楼之上。
王崇只瞧得一眼,就觉得这个少年,眉目间有些熟悉,心头暗忖道:“莫不是李禅哥哥的后人?”
少年双目一扫,见到了王崇,就疾奔过来,虽然一路纵马,又复施展轻功,他却气定神闲,显然武功颇高,双手抱腕,礼貌的问道:“这位道长,不知在什么深山修行,道号如何?”
王崇微微一笑,答道:“我的名字,你也不用知道,我与你没得道缘!”
王崇捏了个法诀,顿时化为青烟,须臾不见。
少年顿时惊骇,又复捶胸顿足,懊恼道:“必然是我态度傲慢,让仙人生了气。十余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等仙人,却不曾有缘。”
少年正自懊恼,又有一个少年悠然上楼,他刚才在酒楼下,帮好友招呼好马匹,这才上来跟好友一起,想要见识“有道之士”。
他见得好友如此模样,不由得笑道:“晴空儿!怎么如此不堪?难道仙人又是骗子?”
被称作晴空儿的,正是李禅的独子李晴空。他父亲多年科举,不曾中得功名,浮世之心渐渐淡了,只在家中闭门教导儿子。李晴空偏又喜欢武功,就被李禅送去好友司徒有道门下学艺,如今也学得文武双全。
酒楼下帮他带马的少年,便是司徒有道的独子,名叫司徒威!亦是文武双全的少年,司徒威还拜师乔寿民,一手画艺天下驰名,犹在自己老师之上。
李晴空和司徒威都是扬州有名的俊秀少年,和另外一人齐名合成扬州三俊!
司徒威劝说了好有几句,眼神无意中一扫,却见王崇刚才的酒桌上,有一行水书,晶莹的酒液汇聚成了一句话:半夜三更,须晴园中!
司徒威也颇骇然,他急忙扯了李晴空过来,桌上的酒液居然往起一凑,汇成了一张笑脸,随即酒液蒸发,消失不见。
李晴空这才兴奋的叫道:“我这就去找乔叔叔!”
司徒威急忙拉住他,低声说道:“莫要惹人注目。”
司徒威其实并无李晴空这般急躁,想要求仙问道。
当年李禅拒绝了两次令苏尔渡化,事后也不曾后悔,虽然求取功名不得,也安淡闲生。
但扬州八秀之中,司徒有道却得了王崇的传授,这位司徒有道天资不俗,忽忽数年,就突破先天之境,出门游历,又复得了一份机缘,居然道入天罡。
从此后,他就能高来高去,一掠百丈,非复人剑侠客,颇有斩妖除魔之能。
司徒有道也极谨慎,除了几个至交好友,从不让人知道自己的本领。
李晴空是他弟子,自然知道师父的本事,只是每次去求法,司徒有道只是不允,还跟他说道:“当年授我道法的仙人,并未言称此法可以传人,就连威儿我都不打算传授,免得恶了仙人。”
李晴空因此,才有求仙问道之念,四处着人打听,哪里出现过奇人异士。
只是世间修行之士,都不爱沾染红尘,就算偶尔游戏人间,也不会让凡俗看出真面目,故而李晴空辛苦数年,仍旧一无所得,并不曾见过有道之士,反倒是骗子见了许多。
好容易见到一个真有本事的仙人,李晴空急躁无比,司徒威却总想着,自己父亲还能真不传授家传道法?所以比李晴空要稳重得多。
李晴空也知道,自己太过急躁,生怕仙人不喜,急忙望空遥遥一拜,就扯了司徒威离开。
王崇看着两个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当年收的两个童子,如今只怕也长大成人了,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王崇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也没有去会见老友的念头,只是他始终还记得,令苏尔当年,让自己渡化李禅,心头暗忖道:“李禅师兄,怕是没机会入道门了,这位少年应该是他后人,既然有求仙之念,我也不妨帮忙一手。”
王崇一拂衣袖,翩然而去。
李晴空和司徒威两家本来就和乔家交好,来去各家,就宛如自家一般自在。所以两人说要借住一宿,乔寿民根本毫不在意,任由两个少年自行其事。
甚至乔寿民的爱女,还巴巴的跑过来,跟两个世家哥哥一起,期盼能见到仙人。
李晴空几次想要劝乔大小姐回去睡觉,免得惊扰了仙人,觉得他们还带了女眷,不肯传授道法。
但乔寿民的爱女,颇得父亲宠爱,哪里在乎李晴空?只是巴巴的望着天空,比李晴空和司徒威还要急切。
王崇人在半空,忽然使了一个身法,丙灵剑长虹惊天,兜空一绕,这才如天绅倒挂,垂落人前。
他笑吟吟的问道:“吾乃峨眉南宗的仙人,几位可要跟我求仙去?”
李晴空一心想要求仙,但不知怎么,见得王崇如此驾驭剑光,从天而降,忽然生出了几分害怕,忖道:“这个仙人年轻,不知根脚,万一道法并不如何……”
他思忖半晌,双手一拱,答道:“小可还须问过父母,再来禀报仙人。”
司徒威本来颇怀疑,但见得王崇如此剑术,隐忍了一会儿,等好友说要问过父母,他心底就急了,急忙叫道;“小可愿跟仙人去修行。”
乔寿民的女儿,也瞪圆了眼睛,叫道:“乔观桃也愿意跟仙人去修行。”
王崇哑然失笑,答道:“没想到,当年……”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要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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