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登徒浪子(1/2)
季玉深今天得罪了苏幼仪。
是因后者今日带簪花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指,一时间冒了血珠出来,本来便只是一方小事,大头戏却是在后头。
当时他刚巧是瞧见了,霞儿都还没来得及惊呼,他直接就是上前将苏幼仪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且不说苏幼仪如何,在场的除去御园的宫人便是宫中的一众宫女太监,都看得那是一个目瞪口呆。
因季玉深虽说常是能从小事儿里头就看出来多少疼惜她与照顾她的,可是到底也是注意分寸的,还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做过这般失礼的事儿。
再说苏幼仪,傻眼后,那张脸是从额头红到了耳尖儿,最后连青丝都快炸起来了。
直直的热红到快滴血的说,脸上滚烫十足更是窘态尽显,清明的眸子中那刻是迸射着要杀人光又带着女儿家的娇羞难堪,简直是见不得人的了。
转头一看,一众宫人都忙忙将头低下去不敢多看,可是却有大胆的憋着气偷笑。她是没心情去责备了,多少难为情都来不及,只觉得季玉深是不是进了宫脑子开始不清不楚了。
这般鲁莽今后她怎么见人?怎么端起太后的威严架子?要命了。
罪魁祸首或许真是一大清早起身没得清楚,只是下意识就冲上去了,此刻更是囧得不能再囧。
又为了维护他冷然的印象,周围一众人都在看着,他是不好意思再缩回去以防被人笑了去他的不淡定。
于是沉默过后,季玉深不动声色,就那般含着,偶尔口中舌头一动触得苏幼仪浑身一抖,又是一阵异样,脸颊立马“腾”又红了一个层次。
她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推开他,将手迅速藏在身后,红着脸细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玉深抿着唇亦是不好意思开口,便沉闷着,过了一会儿才努力扬起笑容道:“见你受伤了,便下意识了。”口气倒是淡定,耳尖却红了一大片。
她听罢,深吸了口气再缓呼了气下来,脸上标着弯弯明媚的微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给我、出!去!”
不多时,一双玉手将他一把推出门外,随后玉手缩回,那门很快“嘭”的一声用力合了起来。
再瞧他依旧是漠然着脸色好似漫不经心,配上脚下踉跄的两步看着差点是没站稳了,瞅着有些滑稽。
站在门外的多禄没听着里头有传出什么声响,见这情况有些摸不清头脑,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季玉深:“季先生这是怎么的了?怎么赶门外来了?”
他轻轻瞟了一眼,不吭声,随后在门外徘徊了好一段时间才是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离开了。
屋内,霞儿瞅着门外的男人离开,赶忙跑到苏幼仪的身边道:“娘娘,季先生走了。”
她一直臭着的脸色此刻才松动些:“去哪了?”
“瞧不出来,也没见他与谁搭话来着。”
“哼。”她冷哼一声,“走就走了,好像哀家还会请他回来一样。”
现下在她心中,季玉深已经被标上“登徒浪子”的名号了。
霞儿:“……”这才刚刚“和好”,怎么又闹了?
季玉深看着像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样,有了方向般的往乾清宫而去,但是站在乾清宫的大门外时才有些迷茫,竟然是不知不觉跑到这里来的。
倒是小纪子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连忙迎了上去:“这不是季大人嘛,怎么无事跑来乾清宫了?”
他深深瞧了一眼小纪子拱手道:“纪公公多礼了,我如今不过一介草民,担不起您一声‘大人’。”
他会意过来,伸手故作恍然大悟状敲敲自己的脑门:“瞅瞅,都是奴才唐突了,应当称呼一声‘先生’才是。那么季先生今儿个是何故、何心情又是哪来的风将您吹到这乾清宫来了?”
季玉深望了眼宫门,冷着张脸:“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
那是我多嘴了?要不你在这儿多站会儿,是我打扰你白白问了?
小纪子嘴角有些抽搐,尴尬笑道:“好些日子不见,季先生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是的嘞,会说几个让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冷笑话了。
“哦?”他脸上表情不变,只是眼睛斜视过去瞟了一眼,“是吗?”
小纪子浑身一哆嗦,也就是讪讪笑了摸摸鼻尖。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季玉深突然抬脚往前走去:“我现在能求见一下皇上吗?”
小纪子一听是愣了一下,回头一想元治近两日的心情很是差劲,于是跟了上去道:“奴才进去禀告一声吧,皇上近来心情不大好,怕让季先生触了霉头去。”
他听罢便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就是了。”
小纪子嘿嘿笑,快步走了进去。只见元治的桌案乱成一片,他看似十分颓废,单手撑着脸倚在龙椅之上,见他进来便问道:“何事?”
他的视线是落在桌案上的,并未听清元治所说的话,只是忙忙的上前:“哎呦,我的皇上呀!您这是怎么了?”
元治叹口气:“行了,这些朕都审完了。”
小纪子动手帮着那些乱糟糟的奏折一份一份的整理起来,觉得元治这偶尔心血来潮的小孩子脾性什么时候能过去?想来还是得从周皇后那边儿入手,到底是夫妻在乎些也是应当的。
“皇上,是季先生求见来了。”
听到季玉深的名号,元治立马精神了不少:“是有何事?母后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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