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是奖赏不是分赃(1/2)
下山的时候,脚步轻快,心里不安,因为不知道顺不顺利。上山的时候,大伙虽然脚步沉重,但心里轻快,因为成功了,而且收获还很大。一个个都很兴奋,边走边说,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哪怕肩膀上还额外扛着家具。第一次打家劫舍就逮到了一条大鱼啊!
杨炯倒是没作声,扛着一边的床架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却是也跟着乐。队伍里有人才呀,竟然会想到拆何家的床。嗯,挺好,正好觉得娘房间里的那张床太简陋。当时建山寨,木匠都是专攻建房子的柱子横梁的,会做床,但明显是业余水平。下山一趟,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算是不虚此行呐。
到了山上,已是傍晚时分,一轮红日西沉到了天际,不过大伙算是终于松口气了,一个个都是瘫坐在地上。
杨炯皱了皱眉头,让一个小旗负责人整理队伍。队伍集合起来的速度明显偏慢,不少还嘟嘟囔囔,“集个毛!老子都累一天了。”
加上留守的**和小王铁匠师徒,一共才十八个人,却是用了好几分钟,而且好多在队伍里面东倒西歪、松松垮垮的。
按捺住心里的不快,杨炯开始训话。两层意思,先是对今天的行动进行总结,以表扬为主;另一意思,就是lùn_gōng行赏:下山的每人奖励十两银子,留守的五两,两个小旗负责人再多加二两。
宣布完赏格,队伍里就喧闹起来。有叫好的,“大当家仁义!”就开始喊了出来。也有嫌少的,“抢了这么多银子,给兄弟们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
静立不动,侧耳倾听,杨炯认真观察大伙的反应。叫好的估摸着有三分之一,其中**和小王铁匠师徒叫得最欢。呆在山寨里大半天就白拿五两银子,这样的好事可是不常有的哟!没怎么说话的也有三分之一左右,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明显的愤怒、沮丧等负面情绪,有点漠不关心的样子。杨炯琢磨,估计是对赏格没有达到心理预期,稍微少了点,但也没有觉得完全不可接受。
还有少数在队伍里讲怪话,甚至交头接耳,煽动着情绪。不用想,这部分敢于明显表示出不满的,肯定是觉得赏的银子太少,远远到不到心里想要的,甚至对分配方式都是质疑的。
其实在路上,杨炯就预想了这一幕。对虎头山而言,这是虎头山第一次拿地头蛇开刀,算是运营模式的转变。对杨炯而言,这是分配形式从联盟模式到主从模式的转变。办好了,规矩算是立起来了,若是办不好,以后自己的苦头就有的吃了:饷银要按月领,好处要均分,那岂不成了大家吃肉、大当家喝汤的节奏了!
见杨炯长时间不说话,大伙或许觉得气氛不对,便渐渐安静下来。不过,队伍中传出了的最后一句话,“大当家不厚道,吐了那么多,只给我们十两银子就打发!我就是不服!”,声音不大却清晰。大伙听了,神色各异。
杨炯直接说,“赞成这个赏格的,举手!”
**、小王铁匠师徒、还有两个小旗的负责人。
让这五个人站到一旁,杨炯继续,“还能接受这个赏格的,举手!”
队伍里相互观望,眼神进行着无声的交流。磨蹭了会,稀稀拉拉举起了八只手。
让他们也站到一边。还剩下五个,都是故作镇定,甚至有些挑衅地看着杨炯,个别的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杆或刀把。
孤立让他们感觉恐惧,也让他们生出了对抗的勇气。前世杨炯还是个小排长的时候,就见识过不少这样的案例。人都是有立场的,尤其在利益的驱动下,立场的差异会成倍放大。可以理解,但不认同,更不会允许。因为在杨炯看来,在立场之上,更有规则。不管什么时代,什么世道,都是有一套规则或明或暗在主宰着世间的一切。
杨炯拎起了斧头,这五个人立马紧张起来。“大当家,你什么意思?你,你要火并我们?”其中一个胆大的情急之下就吼了出来。
轻蔑地哂笑了下,杨炯后退几步,和**等赞成者站到了一块。然后,偏过头对**说,“给他们五个每人二十两,十两是今天的奖励,另外十两是遣散费。让他们收拾东西今天就下山!”
杨炯是按捺住杀意了的,没有准备下毒手。以杨炯对自己身体和武技的认知,这五个人是挡不住几板斧的。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这里不知进退,想想都有点悲哀。不杀他们,主要还是考虑其他匪贼的心理感受,以及自己的长远形象。
没有人喜欢做事极端狠辣、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心甘情愿为这样的人效命。因为这样的人,给不了别人安全感,而恰恰安全感是稳定的社会关系的基础。对于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说,命都是贱命一条,不值钱,很容易豁出去。但是他们如果有了安全感,行事就会稳重可靠得多,就容易掌控得多。所以,杨炯认为:“大当家仁义”,不单单是赤果果的马屁,这个马屁里隐藏着期许,是自己下步努力的方向哩!
见到杨炯拿斧头,几个家伙还以为大当家要执行家法,对他们进行火拼了,心立马虚了。不然,也不会问出“大当家,你什么意思?”这般没有质量的问题。质询的本身就是怯懦。若是有自信,上前直接干翻杨炯就是,何必费口舌。但没想到杨炯却是如此轻飘飘的应对赶他们下山。
下山之后干什么?一旦直面这个问题,未知的恐惧立马袭上心头,气势便从对抗的刚烈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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