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自苎罗(8)(2/3)
就半个月没有再开过门,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开门吗!”“把钱还给我们!”
“把钱还给我们!”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可是百姓们依然相信,元帝一定不会出尔反尔,也不是为了一个妃子,就收用这些赋税去建造一座无用的佛寺的人。
陛下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轻易反悔。
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每年陛下都还在五月节撒太平金钱与民同庆。
试问这般心有百姓的皇帝去哪里找。
一定是他们想错了,那所谓受宠的云贵妃天天都去佛寺,他们可从未见过陛下陪着去,若是宠妃,陛下怎么会一次也不陪同?
而百姓们不知道的是,元帝如今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爬起来陪着云贵妃去佛寺。
长安的百姓们仍旧觉得,从前明明安居乐业,除却南城新涌进来的那些难民外,长安中一直都歌舞升平,繁盛大治,能治理出这样盛世的陛下,怎么可能是那等子为一个女子,昏庸得将不可以收回的圣意收回,还用这些钱建造佛寺的皇帝。
所以,必然是官府隐瞒免除赋税消息,想中饱私囊,为祸百姓。
百姓们叫喊着拍门。
大周的赋税并非每月相同,或每季相同。
夏日里一个月的赋税,足足顶得上一整个冬季的赋税,如今收上去的这些钱,要是富裕的人家还好,可若是对城南的难民来说,却是一道重压。
而且,这个月收的赋税,是以往夏日里收的赋税两倍之多,这些官府为了中饱私囊,竟然暗自加税,这些钱对城南的流民来说几乎要了命,而对寻常的长安百姓来说,亦非随手可拿得出。
百姓们拼命拍门,而青衣书生在门外大声道,
“大周皇室蒙羞,
大周皇室蒙羞!”
门内,衙役们站成一排,皆面有急色
“大人,为着上次那件事,如今衙门里已经半个月没有开门接案了,咱们这样,这官府就名存实亡了,怎么能顶得下去。”
京兆尹面色肃穆,
“本官也不知道,明明就是上面传下来的旨意,说是要增加赋税,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该减免赋税,本官将那日衙门口发生的事情报上去,却不曾想,治粟内史一口咬定,陛下批准了免除赋税,但那命令加税的密诏上的玺印亦是造不得假的,本官都不知道,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如今那些赋税早就都进了国库,本官就算是要还给百姓,求一个清净,也没有法子。除了禁闭大门,哪还有什么方法,就算是一直不接案子,耽误正事,也只能如此了。”
众衙役面面相觑。
京兆尹话音未落,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
“大周皇室蒙羞!”
“大周皇室蒙羞!”
京兆尹皱眉,
“这是何意?怎么会有人喊这个?”
一个衙役道,
“回大人的话,那就是上次闹事的书生,上次来的时候,在大堂里直说长诀小姐蒙冤一事。咱们顾及他所报案子牵扯到陛下,所以把他赶出去,他便妖言惑众,说出赋税的事情,导致今日这般局面。”
京兆尹道,
“他报案时要报的,会不会就只是宫家长女的事情,如今这局面,只是他报案被拒,心有不甘,言语挑拨所致。”
京兆尹忽然一拍脑袋,
“快!把那个书生拉进来,别让他妖言惑众了!”
“他要说宫家长女的事情,就让他说,只要咱们不管便是!”
几个衙役面露难色,
“可是,大人,咱们这些人手,只怕是不够和外面那些百姓抗衡的。”
京兆尹道,
“去,马上把后院里的护卫和小厮马夫叫出来,笼笼统统,得有五十个人,拉一个人进来必然不是难事。”
“是!”
快速寻齐人之后,数十人同时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半扇门。
另一些人死死地顶住剩下没有打开的那半扇门。
而冲出生,把青衣书生架着就拖进去。
青衣书生高声道,
“救命啊!官府杀人灭口了!”
出来的这些人硬着头皮从百姓中冲出来,门重新开了,那些人拽着青衣书生,剩下的人马上关住了门,反身压在门上。
门仍被推得一动一动,旁边的人忙架上门闩。
好不容易关上门,墙头那边却露出一个头来,而后,是更多的人从墙上翻了下来。
衙役和小厮们面色大惊。
青衣书生跑进大堂,随后便是方才那些堵在门外的百姓。
百姓大喊,
“狗官,你中饱私囊,把骗我们的钱都吐出来!”
京兆尹面色大惊,慌忙地找躲避的地方。
百姓却把他揪出来。
众人要伸拳就要打,
京兆尹捂住头道,
“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打了本官,要吃牢饭的!”
“吃牢饭?正所谓法不责众,你要抓我们哪个!”
“你假传圣旨,加收赋税,就算我们不打你,你也要死,就算是我们打死你,又能怎样!”
众人就要打。
青衣书生高声道,
“住手!”
一听青衣书生制止,不少人不约而同地一怔。
明明是青衣书生将他们带来说必然要让他们能为赋税之事讨一个公道,如今又是为何制止?
青衣书生道,
“这位京兆尹刚刚调来长安没多久,不可能这般只手遮天,他也不可能这么大胆,一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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