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起火(1/2)
夏卿予看得眼泛泪光,在记忆中从她懂事开始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她,更多时候看到的她总是那么落寞那么失意,即便是笑,也含着八分忧伤。
夏卿予正陷在浓重的忧郁中难以自拔时,突然感觉到衣服被什么用力拽了一下,才猛然回神,拽她衣角的正是小狐狸。
夏卿予将画卷好带上,走到窗边时又看了一眼地面那乱七八糟的画,又走了回来。小琉璃心下一喜以为她是要收拾收拾免去后续的种种麻烦,却目瞪口呆的看到她阴沉着脸将地上的画一张张撕成两半。
这还不算,只见夏卿予又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地上的画书架上的书未燃尽的蜡烛点燃,取过蜡烛将蜡油全部倾倒在锁着美人画像的木匣子上,又是一把火烧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带着小琉璃从窗口跃出,一路小心的快速回到院子里,脱了外衣将美人画裹好,再从腰间将魔爷爷的骨灰取下和画一起埋在院子里的一棵梨树下,看过仍旧昏睡中的红袖就回去躺下了,谁知竟一下睡了过去。
直到红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把她摇醒了,夏卿予才醒过来,睡眼惺忪的问道:“红袖,怎么了?”
“叶公子走火了,快点跑。”红袖语带惊恐地道。
“走火?”
“嗯”红袖猛地点头。
“我知道了。那你快走吧。”
“呃,叶公子那你呢?”红袖不解的道。
“我再睡会。”夏卿予一面重重地打着呵欠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着,一面拉过被子又躺了下来,看起来真的是很困的样子。
红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急忙伸手来拉他,“叶公子,不可以睡了,快点起来,会被烧死的。”
夏卿予不耐烦地伸手推开了她,拉高被子整个人躲了进去,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红袖看着她那样急得都快哭了,她担心火会烧过来,想到素日叶公子待他的好又不能将他丢下不管,只能无奈地在屋子里团团乱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忧急如焚。
红袖时不时地跑出门口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时刻祈祷着别烧过来。听说火势是从老爷书房蔓延开来的,离这有点远,这让红袖多少都安心一点儿。
外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只见一排排的家丁提着一桶桶水自门前匆忙跑过。红袖拉住了其中一位家丁询问火情,那人回道:“姑娘放心,火只把老爷书房和挨着的两三间房子烧了,现在已经灭了,不会再烧过来了。”
红袖听如此说,一颗悬在悬崖边紧绷着的心才实实在在的落了地,道了谢后转身也回房休息了。经过这么一番生死搏斗,红袖也疲累得有点撑不住了,放松的那一刻整个人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
夏卿予心知夏老爷书房离这隔了大半个院子,且夜间值守的夏府护卫又多,怎么说也不会烧过来的,才敢放心睡去。但这场大火却将胆小的红袖吓得不轻,直到晨起脸色还是苍白苍白的。
夏卿予见她脸色不对劲,又浑身无力的样子,猜是夜里为着火的事着了凉了,便承诺不乱跑好让她安心休息去了。
夏卿予到院子里昨夜埋了画轴的地方检视一遍,用脚拨了一些旧土掩上,又拾了一些落花洒上,才彻底的放了心。
忽然听闻门外吵吵嚷嚷地,便转了出来,一看,只见一群人簇拥着胡大夫急急忙忙地从门口过,便伸手拉住了最后面的那一个人问出了什么事。
那人一面匆匆回道:“因为昨夜,夏老爷气得吐血引得旧疾复发病倒了,今日又吐了一大滩血。”,一面跟着那群人疾走。
夏卿予看着那群人走了,便双手抱在胸前斜倚着门框若有所思地想着:“不就一幅画嘛,还值得他这般看重?难道人还不如一幅画?既有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心念及此,冷冷地邪魅一笑道:“可别死了,那就没意思了,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因了夏老爷病倒一事,丽贵妃极其的震怒,下令府衙大人张宝冲彻查此事。那张宝冲天生生得短矮却又黑又胖,就像一堆肉堆积在骨头上,松松垮垮的,却又爱学fēng_liú公子作斯文fēng_liú样日日拿着一把扇子自认为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但近几日张宝冲因办事不力被丽贵妃点名提到夏府就是一顿臭骂。张宝冲被骂得黑头黑脸的,大气都不敢出。张宝冲黑沉着一张大饼脸怒气冲冲地从夏府出来时全身肥肉一阵乱抖匆忙上轿时又磕到了额头,这般滑稽可笑的样子看得门口守卫和一众侍从垂头想笑又不敢只好死命憋住了。
张宝冲捂着被撞起一个大包的额头朝站在身旁最近的一位轿夫狠狠地啐了一口,又将一肚子的怒火发泄在他身上提起手中的扇子就对他劈头盖脸地一顿暴打,方回了府衙带了一群人急急出动满苏城地大肆搜寻可疑人等,殃及无辜,许多清白之人因此平白遭受了牢狱之灾。
张宝冲为了平息丽贵妃的怒火,两日后便将曾在夏府服侍过夏老爷,后因好赌而偷过夏老爷的瓷器变卖,事发后被夏老爷逐出夏府的旧奴李才冤枉他买通守卫夜里潜入夏府伺机偷窃放火,又花钱买通夏府下人作目击证人,行刑逼供屈打成招。
丽贵妃看了此人长得实是獐头鼠目的,且作案动机证据确凿,便也就信了,下令凌迟处死。听说那罪犯在死之前喊过几次冤枉,但还是被残忍地凌迟处死了。
红袖将从后厨下人那里听来的这些关于夏府纵火案的消息一一说给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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