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五色金初看(1/2)
悕雪展肩,在不经意间,后背便和司马澄贴得更近了,司马澄微微蹙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果,悕雪也跟着退了一步,两人挨地更紧密了。
“嗯,这里已经是最大的距离了。“悕雪目视前方,并没有察觉到司马澄的异样。
刚才悕雪调整姿势的时候,握弓的手指也跟着动了一下,而因为这一动,一阵酥痒传到了司马澄的手心,他身躯一震,手心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悕雪见司马澄久久没有话,便转过头去。
!!!
当悕雪意识到自己和司马澄已经“亲密“了许久后,脸上”唰“地一下变得绯红,她尝试了几次,想挣脱开,双手却被司马澄紧紧捏住。
“陛下,再等等。“慌张之余,耳边响起司马澄的声音。
悕雪整个人僵在原地,她不由得低下头,好藏住自己此刻绯红的脸颊。
朗朗晴空之下,午后的阳光变得有些刺眼,司马澄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脖颈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现在,属下会放开您的手,但请陛下继续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司马澄的声音竟变得有些沙哑。
悕雪默默地点点头,仍旧把头埋得很深。
司马澄渐渐放开悕雪的双手,然后继续拉弓,拉满至自己平常的位置,又看了一下悕雪的臂长,瞥眼扫过悕雪的手腕、肩膀等各处,默默记在了脑郑
等司马澄可以了之后,悕雪第一时间跳下了武台,她双手环抱与胸前,之前的兴奋已经完全被现在的羞涩和愤怒所取代。
“澄公子,吾昨日不是过吗?”悕雪忽然转过身,神情肃穆。
不知是应为生气还羞涩,她脸上的余热还未完全散去,仍带有绯色,再加上巧的朱唇,虽着子朝服,却挡不住她此刻的云娇雨怯。
司马澄微怔,而后立刻领悟了悕雪的意思,他快步走到悕雪面前,屈身跪下低着头。
“属下知错。”司马澄默默地言道。
听着司马澄那和平常没什么差别的语气,悕雪气急败坏,望着自己刚刚被司马澄的双手,那种潮湿柔软的触感,她拼命摇头想要忘记,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司马澄那平和之言中,平日听了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情绪,而此刻,在悕雪听来反而更像是毫无请罪之意,从而愈发气急败坏。
悕雪深深地吸气,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了,至少司马澄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定不是有什么不轨的意图,但她现在仍需要一个解释,只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可以原谅他。
“给吾一个解释。”悕雪语气的语气是难得一见的冷淡。
司马澄察觉道了悕雪的怒气,但他现在并不想出是为了制弓一事,一来,这事八字还没一撇,而且也无法保证,在这一月里就能找到合适的木料与合适的师傅。
二来,若到时候悕雪对那弯弓抱了极大的希望,因此疏于练习,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请陛下恕罪。”司马澄俯身叩首。
“你不?”悕雪愣了一下。
“请陛下恕罪。”司马澄再重复了一次。
听了这话,悕雪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无论是多难得事情,司马澄对悕雪几乎是有求并应,但这一次却肯不,而悕雪又不能真治他的罪,这大射礼还要靠他,但又问不出司马澄得意思。
悕雪一下变得束手无策,气得只好在场上来回踱步。
“但属下绝对无心冒犯陛下。”司马澄脱口而出,他此生第一次为自己辩解。
悕雪听闻,忽然停下了脚步,凝望着那个跪着的黑色身影良久,目光从不解,到惊讶再到释然,这话就好像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默默垂下了眼。
司马澄低沉声音下的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急切,被悕雪无意地捕捉,她不禁想到平日的司马澄,都是宠辱不惊、泰然自若的模样,而今日居然从他的话语中到了别的情绪。
诧异的情绪占据了主导,而心中那些不快竟也莫名其妙地跟着消失了大半,再后来便释然了。
或许是样的第一次,让悕雪隐隐意识到了自己的特别之处,心中竟然有一丝窃喜,但自己却没意识到。
“算了,你起来吧。”悕雪想象着古书上写的,那种宽厚大度的君主形象,爽快地甩过了宽袖。
司马澄愣了一下,这次悕雪的反应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默默起身,再次朝悕雪俯身拱手,言道:
“谢陛下。”
悕雪见司马澄今日尤为恭顺,就连平日里的疏离和清冷好像也都消失了,她再往前走出了两步,和司马澄拉开距离,而后转过身来,双手置于身后,装作一副正色厉声的样子。
本想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作为皇帝的威严,结果悕雪刚对上司马澄的眼眸,就不自觉地想要避开,她连忙清咳了几声,而后对司马澄道:
“咳咳,这次,吾相信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若日后时机成熟了,你定要如实相告,否则,吾一定会严惩不贷。”
“属下领命。”司马澄颔首应声。
没了司马澄的气场压迫,悕雪的背脊都好像挺得更直了,心情也不错,只见她昂首挺胸地走过去,经过司马澄身侧,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长辈之于晚辈。
“那差不多要开始练习了吧。”悕雪回到了武台上。
“陛下,您确定要穿着朝服练习吗?”司马澄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是练箭吗?大射礼那也是穿着朝服的,提起适应一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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