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人为财死(2/3)
为这两人是船老大的旧友,却不想是砧板上的鱼肉。他在海上来往了十几年,自然知道这些人个个心黑手黑,也见过许多谋财害命的事,知道这公子断然是救不下来;他又不忍心小洛侠小小年纪便葬身鱼腹,因此开口求情。「海底龙」瞪了一眼戴厚才,却对船老大言道:「船老大,斩草不除根,可是后患无穷!」
船老大盯着小洛侠看了半天,忽然笑道:「这丫头倒是个美人儿胚子,丢到海里却是可惜了,不如养上几年收为侍妾,岂不美哉……」
「海底龙」见船老大这副模样,知道劝也无用,暗叹一声,便走向了魏尺木。
从魏尺木栽倒到「海底龙」进来,再到船老大要收她做侍妾,小洛侠至此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慌乱一分颜色。她并非是信任魏尺木不会中了暗算,而是遇着这般局面,她开口又能怎样?她慌乱又能怎样?
船老大正得意间,发觉「海底龙」半晌没有动静,仍直直地站在魏尺木跟前,不由恼道:「你他娘的墨迹甚麽,还不快些丢到海里去!」话音未落,只见「海底龙」的身子豁然从中间分作两半,两下倒了开来。
船老大见状大惊,以为鬼神降临。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船老大,你打错算盘了。」
船老大见魏尺木忽然逼到了他面前,惊恐道:「你是人是鬼!我明明看你喝了酒,怎麽会没事!」
魏尺木寒声道:「有个人或许会告诉你缘由。」
船老大颤声问道:「谁……」
魏尺木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阎王。」
船老大惊魂未定,已被魏尺木手起一刀,斩落头颅。戴厚才蜷缩一角,已是肝胆俱破。魏尺木招来船上的几个船工,淡漠道:「魏某今日不想多开杀戒,尔等各司其职,将船开到日本;但有怠慢,他二人便是下场。」
几个船工见船老大被人枭了首,哪里还敢造次?几人把船舱收拾干净,便匆匆退了出去,继续操船。魏尺木又道:「戴先生,船到日本时,若她还学不好倭话,休怪魏某刀下无情。」
戴厚才听见这话,心底一凉,忙道:「小人一定竭尽所能,一定竭尽所能……」
戴厚才更加勤励地教小洛侠倭话,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用来授业传道。戴厚才除了吃睡,每天要教上七八个时辰。每到了三更天,小洛侠便坚持不住,螓首乱晃,四张眼皮直打起了架。
几天下来,戴厚才也已过度辛劳,此时双眼已睁不开,嘴里兀自讲着倭话。他知道小洛侠瞌睡,便迷糊道:「小洛侠,小祖宗……可不敢睡啊,你这一睡小人恐怕就要长睡不起了……」
小洛侠也迷糊道:「先生,我不睡,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话音未落,已栽倒睡了过去。
小洛侠年纪虽小,却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当真是一学便会,一点便通,再加上戴厚才倾心尽力指点,不过短短数日便学得有模有样。
魏尺木一路上得了闲暇,便开始琢磨起「千里传音」的绝技。卜算子曾点明他气力不足,他便想着先将气力练好。这气力并非力道、劲力,而是体内的气息。若想把气息练得十分悠长,闭气承压都是可行的法子。于是魏尺木便找了一条铁链,一端勾在船尾,一端缠在腰间,每日缠着铁链跳入海中,在海水积压之下,练起闭气来。在海中练过闭气之后,他便立在船头尽力长啸,啸声混着风声,愈传愈远。
魏尺木一日之中,有三分是在海里练习闭气,还有三分是在船头发声长啸。如此几日下来,气力便比之前强了几分。
这一日夜里,魏尺木见小洛侠倭话说得渐入佳境,心中顿觉宽慰。他先夸了两人一番,又对戴厚才:「戴先生有劳了,今夜就先去歇息罢。」
戴厚才虽然劳累,却又不愿偷懒,可又不敢不从,只得在迟疑中惶恐着出了船舱。
待戴厚才走罢,魏尺木又问小洛侠:「可还有精神麽?」
小洛侠本已困乏不堪,可她又生性执拗,不肯服软,便狠狠地点了点头。
魏尺木道:「从今夜起,我便开始教你武功。」
小洛侠闻言心中顿起波澜,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魏尺木道:「杂家止有一门武功,唤作《九转入脉》。这是一部内功心法,也是杂家能兼容百家武功的根本所在。这心法并不高深,不过是梳理内力的法子罢了。不过,这心法虽不高深却十分繁琐,只有将其了然于胸,十分熟稔之下才能施展自如,不出纰漏。」
小洛侠点头,以示听懂了。魏尺木又问道:「刀剑拳掌,你欢喜哪一个?」
小洛侠偏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继而问道:「哪一个最厉害?」
魏尺木莞尔:「这些武功各有千秋。其中,墨家的《天志刀法》刚猛无匹,是墨翟一脉传下来的绝学。我背上这柄黑刀便是墨家的传承之刀,等你学成了便送给你如何?」
不料小洛侠却摇头道:「这刀难看,我才不要。」
魏尺木听见这话,不禁咋舌——若是让墨家传人听到这话,还不得活活气死?
魏尺木岔开话头:「儒家的《中庸剑法》攻守兼备,擅于后发制人,是孔圣人一脉传下来的绝学,你愿学剑麽?」
小洛侠却是一手托腮,沉思不语。魏尺木接着道:「法家的《刑名拳》刚而不戾,坚而不毒;拳法不偏不倚,不疾不徐,是韩非子一脉传下来的绝学,你愿学拳麽?」
小洛侠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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