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令我骄傲的她(1/2)
大学,意味着忙碌的学业和丰富的娱乐活动。
按照阿伦和她的话说就是:属于她这代年轻人最后一次的狂欢,开始了。
只是这当中没有我,没有管家诺里斯,也没有主编阿伦先生。
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就该考虑很多事情了,不过事太多,得慢慢来。我在综合了林恩的各项指标和参数后,很贴心地为她推荐了一所距离适当,分数线又正好合适的大学,学费从来都不是问题,她主修的是国际关系,辅修是美术和心理。
这很适合她,她就该学这个,而且她还会学的很好,好的足以让任何人骄傲。
不是我夸大其词,就是现在我闭着眼随便到路上揪一个路人,他们都会自发地鼓动腮帮,夸自己孩子夸的毫不留情,甭管是土豆还是人,永远都是自家产的最好。
之后,我和林恩都认识的,那位阿伦先生也升了职,伴随着事业的上升,他的手头阔绰了不少,在下一次到访时还送了林恩一块胸针,还有整整一打新鲜的仿生茉莉,胸针用盒子装,花则用随便撕下来的一页晨报仔细地包在了一起,花瓣上还淌着几滴水珠,直到一个月后,那花还是跟拿回家时一样的新鲜,连露珠的位置都没变过。
那枚胸针不怎么好搭配衣服,我曾看见她戴过几回,头一回戴的那天是开学仪式,我扫了一眼就知道那胸针上头的蓝钻不是最好的,且出产地还是铁皮区某个流水线工厂,不过这又算什么大事儿呢。
我很适当地吞回了某些真话。
只是瞒着没说而已,不算是撒谎。
因为我看见收到的人,她的脸上不多不少,嘴角弯起的弧度荡漾在矜持和快乐之间。
她是快乐的。
那就可以了。
如果这样就能使她快乐。
相比之下,我为她准备的礼物——一块纯金色的女士手表,论起实用程度不差分毫,可说到人为的浪漫,这份礼物就逊色了很多。
我倒是也想送花,可缺少相应的肢体和器官,除了翻出页面给花店下订单,顶多再让那里的复制人店员顶着一张程序化的笑脸上门祝贺,怎么都不比人家随手卷起的花束来的讨人喜欢。
我忍不住沮丧,可仍旧安慰自己这没关系,金子不会褪色,那束茉莉在三个月后就会因电池耗尽而枯萎,而金表不会,时间更不会。
但我依然骄傲,为我的小主人骄傲。
哪怕我和林恩的时间越来越少,哪怕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成型,哪怕我为此深感失落。
几年的变化,我作为智能,见证了一段好比传奇般的成长,那个个子原本只到我的腰部,也就是终端中部的女孩已经不知不觉抽成了长条,她长得漂亮苗条,甚至可以用夜莺故事里形容公主的词汇去形容:她有漂亮的棕色长发,她有挺秀的鼻梁和适度丰满的嘴唇,她只要笑一笑,就能让凶猛的野兽的低伏,让高傲的王子低下头颅,祈求一个贴面的吻。
少女在多年前就曾许下过愿望,愿望有大有小,可是的确如她所希望的,她将安然地长大,在好心的管家的帮助改掉许多坏毛病,变成了校园里必不可少的风景,迷人又富有青春。
这就是传奇。
林恩一周回来五次,也就是每天都回来,学校并不远,她多了不少白天和夜间活动,陪着天文社副社长(谢天谢地,感谢社长是男性,副社长是女性,否则我就是在家急死了也没用)晚上去看她自己的星座,白天有空就去图书馆,中午顶多回到自己家吃个简单的午饭,等我把她从午睡中喊起后,她就要出门去上下午的写生课了。
私立的好处就在于学校的食堂质量和老师的态度,他们把学生当成财主,给财主适时的休息和放松,从不给压力,更不是把他们看成教鞭下的奴-隶,这就是这所学校含金量高,学生个个优秀的原因。
所有人的父母和学校做的都是同一笔生意。
做生意的人,他们可精明着呢。
随着大门关上,门口和客厅的灯亮了十五秒,接着就都暗了下去。
林恩回来了。
不知道今天她会在家待多久。
我在心里默数(虽说智能没有心,不过你们就当我的内核机芯在计算时间好了)从她进门,再到她躺下,我们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
对话如下:
“今天过得怎么样,感觉好吗?教授有没有对你的课题发表什么意见?”
“还成,资料查了不少,成果勉强算是喜人吧”林恩豪迈地把皮质高档的挎包一甩,回答道:“我这周剩了不少富余时间,不像上个礼拜,为了赶康教授的东西,足足熬了两晚没睡,我看这老头八成就是自己秃了,也变着方儿地想让自己学生一起秃.........”
“可你说过当他的学生能学到不少新的东西。”
“是,不然谁愿意整整十八个小时不睡觉,只为了赶他的破论文。”
“晚饭想吃什么?冰箱里有今早刚榨的橘子汁,再加上前天剩下的咖喱汁拌饭好不好?”
“嗯,就这样吧。”
林恩瘫在沙发上,细腻的皮肤带着一丝倦容:“所以我决定了,这两天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家睡着,有事儿你就说不在,太阳砸到天花板上,你也得说我不在。”
“好”我不知怎么的,知道她回家,知道家里有她的痕迹就忍不住开心起来:“那你休息会儿,过半个小时我喊你起来。”
“好。”
她合上了眼,我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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