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生死之隔(2/3)
,唭哑着声音唤他,“爷、爷……”慕征老泪纵横,再忍不住心中的激荡,矮身坐在床畔。
小丫头张着小手看向萧野。
萧野快步近前抱起她转身出去了。
小丫头小小的双臂紧紧的揽着萧野的脖颈,将粉团一般的小脸深深的偎进他的衣领,这个倔犟得出生时都不肯哭的小娃娃,此时却哭得个梨花带雨。
萧野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心疼不已。莫名的,他在心中立誓,这一辈子再不让她哭。她的眼泪似乎带着火,流进衣领去灼烧得他心都化了。
可他却算错了,因为他的身不由己,这个倔犟的小丫头为他流尽了一生的泪。
一天云彩散。
几日间未央脸就有了神采,只身体尚在恢复中,还不能下床。但凡她还活着,再弱也经不起沈洛辰细心的调养,总是会慢慢好起来的。
在她能到水榭散步的那一天,沈洛辰脚步有些迟疑的进了水榭。
“洛辰哥哥,你有心事?”未央好奇的问他,一如从前的调皮。
沈洛辰心中阵阵回响着:真好,真好,她真的回来了。
“嗯!”
只一声便再不言语,也不抬头看她。
未央在心中思忖了一回,试探的问他,“你是要回雪谷?”随即斜着眼睨着他,颇有几分从前的纨绔,“我可不准你走的。”
沈洛辰低头思索了许久,才叹了一声,讷讷的开口:“未央,我……我要和云汐成亲,可好?”
未央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
沈洛辰以为她不同意,遂也不再开口,倔犟而执拗。
未央惊慌着将所有心思敛得极快,涩哑着声音强自欢喜道:“太好了,云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你早就该娶她了。”
沈洛辰颇有几分意外,目光灼灼。
未央装做未曾瞧见,欢喜的计划着要准备些什么。
沈洛辰心中的失落瞬间跌至谷底,虽然他在她醒来那天夜里已经下了决心,可是看她欢喜的样子仍旧受了伤,为自已的痴心也为自已不能给予她的唯一;攥紧了拳头,任疼痛从掌心到心口狠狠的划过。
一个强装欢喜,一个按捺忧伤,水榭里一时间凄风冷雨。
到得晚膳时,未央将这件事说了,众人无不欢喜。
云汐红着脸不自然的扭捏着身子出去了。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鞭炮鼓乐。慕征做了高堂,未央让男娃儿认下了沈洛辰为义父,当堂磕了头,冠了沈姓,以隽为名。
小丫头偎进未央怀中,凑近她耳边轻声问她,“娘亲,我能叫爹爹师父吗?”
未央点头,将她放在地上。
小丫头小跑着跪倒在沈隽身边,软软的唤了沈洛辰一声,“师父!”
沈洛辰眼睛瞬间红了,边点了头,边伸手将自己脖颈上的翠玉葫芦摘下来,戴在了左凝的颈项上。随后,他将两个孩子扶起来揽在怀中,泪便滚下来。
众人闹腾了一回至晚就散了。
从此,未央再未和沈洛辰玩笑过。
沈洛辰亦恪守本份,谨遵礼教,也不再单独与未央相处。
云汐对未央倒是越来越好,照顾两个孩子也更用心。
隔了大半年,左擎来了。
未央让小丫头认下了左擎为义父,冠了左姓。她感念左擎与沈洛辰当年救了两个孩子,遂将一双儿女各自归于他们名下。
左擎翻开未央后颈的衣领,那处蝴蝶纹仍然醒目。
“左凝还小,也不知我当年所做的决定会不会害她一生。你虽活过来,却仍要受这跗骨之蛊的痛。”他仰面向天,带着歉意,“我自以为凭着与父皇多年的研习,必能以此法子助你脱了这蛊,也算全了父皇当年救你母亲而不得的遗憾;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但总算留下了你的命来。”他郑重的看向未央,“花露将冰蓝蝴蝶炼成了丹,为的就是让你再不能怀孕,可保你一命。”
未央点头,“你与你父皇本无义务要为我与我娘亲的命背负任何歉意,相反,我代娘亲谢谢你父皇当年的尽心尽力!”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么多年来他仍旧念念不忘,抱歉的该是我才对。”
“或许这就是佛语中的‘有缘’,不枉相识一场。”左擎远远的看着左凝跑过来,连忙紧走几步将她抱在怀中,逗弄着她叫义父。
“来寻痴玉姐姐吗?”
左擎不语。
“她那脾气够你受的,多忍着些,或许她心软了就能应下。”未央收起顽笑,颇同情他的处境。
左擎愁眉不展,“她哪是个会心软的主儿?对谁都蹙眉瞪眼,唯独于我,客客气气。”
未央整整养了小一年,身体总算好起来。
这一年慕轻寒也不知来了多少回,好话说尽也打动不了慕征回京之心。眼看着未央好了起来,皇上又要大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慕轻寒乍闻慕征答应了回京,从起初的有些不确定到最后的匆忙离去,又惹得慕征骂了一回。
夜半,一行数人匆匆进了紫竹林。
“安信楼这几年隐而不出,想必时刻关注着京城的动静,您以自己为铒着实凶险!”一九脸上带着深深的忧虑。
所有人亦然。
“既然寻不到安信楼与楚璃的行踪,想必早有退路,说不定还是安信楼为了防备游龙信阁而准备的退路,决计不会轻易被挖出来。既如此,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未央淡定的道。
二九拧眉:“安信楼既然不启用京城的暗桩,想必早就料想过游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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