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女孩(1/2)

秋风飒飒，木叶萧萧，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冷落。

落日的岩石上，瀑布哗哗作响。

山峰归于寂寥，明月照在夜晚的松林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静谧松林显得干净幽深。

夜色笼罩在巍峨的群山上，远远的看去，就好像一个颜色。

欧若飞和李泰踏着清幽小路，在月下漫步。

李泰跟在欧若飞身后，想到日间老鸨子见到欧若飞的惊吓惨状，不自觉笑出了声，“哈哈哈…”

欧若飞莫名回头，“你笑什么？”

“哦哦…”李泰很不容易止住笑，“我是笑恶人自有恶人磨…”

“莫名其妙…”欧若飞毫不在意，却停下了脚步。

“有人跟踪我们…”他看向身后的幽深。

李泰眨眨眼，“哦？不是跟我们一同赶路的？”

欧若飞回过头继续赶路，“那人从集市一直跟我们到这…”

“只有一个人…”李泰接口道。

“脚步无声…是个高手…”欧若飞头也不回。

“怎么办？”李泰小心跟随。

欧若飞低声笑笑，“好办…”

夜色愈深，秋风送来了断续的狼哞声，在野外深林中，听得格外真切。

一个唯细的身影奔上前，四下观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脚步声消失了，连那只长哞的野狼似乎也似乎死掉了，人呢？人去哪了？

他伸手搭上树干，似乎有些失望。

树后猛然闪出欧若飞的笑脸，劲风扑面而来。

“噗！”

“啊哇哇哇…”一个小女孩般的尖叫声传来。

李泰落下树梢看向欧若飞。

“哇！你！”

欧若飞耸耸肩，“我哪知道是女的…”

“呀………！”小姑娘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身粗布衣，容貌甚是清丽，蹲在地上不住哭泣。

李泰赶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势，“啧！你下手也太狠了，眼圈都青了！”

“谁让她一声不响的跟在后面，换了别人何止一拳那么简单！”欧若飞扬扬手。

“不要哭啦！你没事吧？”李泰不住安慰。

“嘿嘿…咯咯…呜呜呜…”

小姑娘抬起头，表情痴痴傻傻，又哭又笑。

“她脑筋似乎有点问题…”李泰忧心地看着女孩。

欧若飞并不答话，起身要走。

“我们不能把她丢在这里…”李泰站起身试探地说道。

“不关我的事…”欧若飞头也不回。

“这里到处都是野兽，你把她留在这岂不是让她送死…”李泰语气一点点强硬。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世道你也看见了！人不人鬼不鬼，人为刍狗，天地不仁！你想救谁？你能救谁？”欧若飞感受到李泰的抵抗，回身质问道。

“你终于说出来了！”李泰走近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这个世界是病了，难道我们也要跟着腐烂吗！不会！我们会走出一条路！我会证明给你看！”

“证明？！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的侠义！还是证明你软弱无能的善良！钱你都挣不到，还想娶我妹妹，你这样的废物还想救别人？！”欧若飞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无论如何，他都要赢。

李泰眼神终于坚定，“你说的没错！我是个废物！曾经的我并不是这样，我也有过血性！我也懂得道义！可是面对险恶的社会，成败在乎实力，是非在乎金钱。无数根看不见的枷锁把人压的死死的。

我变得畏首畏尾，自私自利。每天把自己精致地包裹起来，拼命地自我保护，每天只为一口饭，蛆虫般活着…从前的我没得选择！可是现在！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这样活！我要做个人，做一个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

“呵呵呵，良心？你在酒楼出手连杀五人，你可一点都没有手软…那时候你的良心在哪？”欧若飞弯起嘴角，嘲弄地看着他。

“因为我知道他们该死…”李泰压住怒气。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对的？！”欧若飞咬牙切齿。

“凭天地良心，天理！”李泰面颊发烫。

欧若飞的眼神肆意嘲弄着，“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天理…你的意思你就是天理？！”

“我…”李泰哑口无言。

“天理是人定出来的！仅此而已，天理是什么？老虎吃羊的时候！活着是老虎的天理！弱肉强食就是天理！”欧若飞眼角的青筋暴起，突突跳动。

李泰终于败退了，他颓废地坐下，精神像是被铁刷子扫过，瞬间衰老了十年。

女孩早已停止哭泣，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争吵。

心有灵犀般，她挪过去，碰了碰李泰的手肘，表情傻傻地笑了，“嘿嘿嘿！”

李泰抬起头，看见女孩的眼神，那样的无瑕，那样的纯净，那样的一尘不染。

他瞬间充满勇气，他站起身，望定欧若飞。

“天理是什么并不重要，就像你说的，人人都有自己的天理，那我只有遵守自己的天理！我绝不会丢下她！”

“呵呵呵…那就随你的便…”欧若飞无奈地笑了，眼前的这个人在他看来傻的要死，他本来极为讨厌这种人，可是现在的他，多多少少也沾染了这种毛病。

李泰看向那小姑娘，“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咿咿呀…呀…”

小姑娘指了指李泰的后腰。

李泰站起身，回头一看，屁股后别挂着一条花红绸子。

他摘下那布条，莫名想起什么，“我说呢！这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