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章 杀才哪里跑(1/2)
“畜生哪里跑?”耿仲明一边追一边回骂。
史长歌将指放入口中,一声唿哨,她的那支千人队立刻整齐划一的开始向原路倒退。
“动手!”看到这一幕,勒柯浑扬了扬马鞭,战旗立刻抖动着出现在整座大山之中,呐喊声此起彼伏,又是一波人马出来了。
这一刻,史长歌竟然笑得很是开心,可清澈的眼底里分明透着怒火和伶俐。
几乎所有向她冲过来的清军都注意到了,这位明军将在回眸一笑的那一瞬间,还在自己耳边发上插了一只黑色花朵,那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寓意是:复仇。
它根本是人间的虚影,是梦幻的剧毒,生于荒凉,成为诅咒,独自妖艳,独自疼痛,是黑暗的不可预知,是爱的死亡和漂泊,是受伤却坚强的心,于极致之美的残酷中走向爱与死亡的不归路。
她从弓袋中抽出弓来回身,她的玉扳指拉动了弓弦,吱呀呀,她指缝中分明有三支雕翎箭,弓弦上还有一支。
她的战马飞驰,“嗖嗖嗖嗖,”四箭连发,百步之内,四个正在张弓的骑兵‘噗通通、呼隆隆’翻滚了起来,还绊倒了随后而来的骑兵。
车祸现场,一支雕翎箭呼啸而来,史长歌一个闪身躲过,继而又是张弓连射。
“杀才哪里跑,本王要不把你碎尸万段,就跟你姓!”身后的耿仲明张牙舞爪的狂吼。
“你太客气啦,毛有杰,不过更名改姓儿这档子事儿,别人不太好,对于你,好像比较随便啊?”
“你!老娘的刀那,老娘的青龙偃月刀那?”耿仲明又暴走了。
可是他的情路,恐怕很坎坷,史长歌不时的回身弯弓搭箭,耿仲明总是感到有冷风刮过,身边的侍卫和骑兵更是不断的人仰马翻。
身边人死状太过凄惨,这多少干扰到了耿仲明的发挥,一支冷箭袭来,身后的耿继茂惊呼一声,“父王心!”
耿仲明下意识的低头,多年尸山血海里的滚爬救了他,就是这下意识的一个低头,原本该射中他眉心的一箭,扑棱棱穿透了他铁胄上的盔缨。
这一幕太过惊骇了,耿仲明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的缩成一团呢,‘妈妈咪’,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呢!
中箭的那一瞬间画面都仿佛被永远凝固了。
一个盔缨目标咋就那么大尼?老耿毕竟是亲王嘛,甭管你服不服可人级别在那儿呢,盔缨就稍微显得有点儿高,级别在呢,像什么呢,像东北冬房檐上的大冰溜子。
为什么像冰溜子呢,因为盔缨被射碎的时候像冰溜子。
史长歌的一支冷箭射穿了盔缨,具体是射穿了老耿盔缨上大大的一颗东珠,好值钱的有木有?
东珠随后如冰溜子一般碎裂,继而就是一撮骨灰般的粉状物,身后的耿继茂也正摇头摆尾咔咔的在那躲箭呢。
一团粉状物袭来,耿先是打了个喷嚏,“尼玛眯眼睛了,父王,快帮我吹吹。”
耿仲明这个气呀,心话:我还帮你开个背做个大保健呢,还帮你吹吹,‘美’字儿怎么写知道不?
不过看耿继茂冲他继续使劲儿眨眼,耿仲明一下就悟了,而且是顿悟,随即他也晃动肩膀柔声来了句:“好的。”
“然后你们先撑住,翻译过来就是弟兄们,给我上!”
枪打出头鸟啊,能活到最后才是战事,作死的全得成烈士。
不一会儿,史长歌便射空了两个箭壶,她也在这一路之上射杀了几十名骑兵,而且都是强弓手。
此后清军其余弓手射出的箭,就连她的马屁股都够不到了,这条路的后半段,竟然完全成了史长歌一个人针对所有追兵的大屠杀。
可把耿仲明父子给恶心坏了。
绷弦如霹雳惊鸿,此时的史长歌哪里还是受惊逃跑的兔子啊?就算是兔子,人家也是玉兔,跟嫦娥她老公学过射箭滴。
等史长歌回归到本队,再回头望月,人马弓全部转弯,只着一个潇洒动作,后方冲锋而来的大军便‘妈呀’一声全部低头,那姿势才叫一个齐、刷、刷......
此时这些匍匐前进的辽东汉军在勒柯浑眼里,就是一些蹩脚的笑话。
而且趴在马背上冲锋,也不见得能躲过一劫,史长歌的千人队已经不再后退,两百多弓箭手也已经开弓,三轮齐射,又有一百多清兵倒下。
史长歌快马急停,回到本方阵中的那一撇孤鸿,脖颈的弧度在昏暗不明的阳光下美的惊艳至极。
清军刚才追击史长歌的时候就根本没射出几箭,好射手却几乎全都挂掉了。
勒柯浑是给了耿仲明父子五千步骑,可因为根本没有重视史长歌和她的一千人马,便只拨给了那父子一千骑兵,没等到地儿呢便折损了近三百。
可耿仲明的麾下毕竟是辽东精锐,七百骑兵也全部满弓还击,结果尼玛这会儿才注意自己这边儿是逆光,七百支箭十之七八都扑啦啦变成花蝴蝶飞走了。
清军在面对明军盾阵或战车阵这种正面交锋时,基本都会快马冲过明军远程火力的射程而后下马步战,这样不但可以减少硬冲带来的无故伤亡,步兵面对盾阵也有更多中选择去破坏,更可以避免骑兵因为身在高处而成为阵后明军弓箭手的活靶子。
然而耿仲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而是不顾伤亡的去冲撞盾阵。
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骑兵如饿狼般悍不畏死地冲锋,明军阵前虽然有盾牌和长枪,身体的力量却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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