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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路副都总管。某日韩琦在府上设宴,为了活跃气氛,请来一个歌伎白牡丹。白牡丹给众人轮番敬酒,到狄青这里,她带着七分揶揄三分轻蔑举杯:“我敬斑儿一杯!”,她是故意嘲笑狄青入伍时脸上所刺的涅文。当时韩琦也是觉得白牡丹过分,觉得脸上过不去,下令打了白牡丹一顿。过了几日狄青府上设宴,有一位文臣刘易,宴会上“优人以儒为戏”,刘易认为这是狄青授意的,勃然而起,摔碎了盘子,破口大骂,“黥卒敢尔?”。
没多久后,狄青的老部下焦用押兵路过定州,他乡遇故知,两人就推杯换盏,喝了一阵子小酒。就在此时,有卒徒跑到韩琦那告状。说焦用一路上克扣供给、欺负他们……
本来此事可以先调查一下,更何况焦用前有军功,而且又是狄青的部下,即使处罚也要狄青说话,却不料韩琦下令,斩了焦用。
狄青知道后,赶紧去韩琦那里给故人求情。韩琦不答应。狄青站在门外台阶下,低声下气道:“焦用以前有军功,是个好男儿!”
韩琦冷笑着回答他:“东华门外,状元唱名,那才是真正的好男儿,焦用这种货色,也敢称作好男儿?”说完这话,韩琦令人当着狄青的面,就下令杀人,焦用竟因一士兵的告状被斩首。
狄青看着自己古人被斩,独自在门前孤零零站了许久,直到有人提醒:“总管,您站得太久了!”
焦得友将故事讲到此处,又是泪下:“我从未怪狄大人,多年之后做了枢密使的狄大人,见的到我时说:韩琦韩枢密和我的官职一样,我和他最大的差距,只是一个进士及第而已.”
“来喝酒!”他擦了泪,朝罗凯又举杯。
罗凯举杯,敬了焦得友一杯:“我到不知道两家有如此渊源,即使如此想必焦公能理解我为何烧船。”
焦得友叹到:“岂止是理解二字能表达!我这些年可心经营,也无非是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那韩琦。可惜,可惜”
“有何可惜,如今焦大哥如此大家业。”
焦得友说道:“可惜,官商不同路,相互利用而已。可惜我也没一纸状元文凭。”
罗凯听他这么说,一皱眉,:“大哥不用叹气,自古做皇上的有哪个是状元出身?”说罢大笑
焦得友眼睛一亮,此处没有旁人,他说到:“兄弟说话可要小心啊。”
罗凯嘴角一挑:“皇位不在我眼中”
焦得友不明白罗凯的意思,罗凯志在穿古越今无障碍,做了皇上比现在所虑更多,他见罗凯如此狂,笑着说道:“你年少轻狂,也难道有此勇气,只不过你这烧船算是和赵公爷结下梁子了。此时你打算如何”
罗凯看看还在燃烧的船,部分掉落水中燃烧这的木块,发出滋滋的声音,船已经快散了。码头上的村民,正用长竹竿赶着还带着火星的木块,以免碰到他们所在的这艘船上。
“没想那么多,先烧了那赵宗实的气势。”
焦得友说到:“其实王公子完全不必如此,回去和梁姑娘即日完婚就是了。”
罗凯说道:“我也想过,只是怕狄大人守丧时间未满。”
焦得友:“你这人不怕的时候胆子挺大,规矩人定的,再说难不成眼看着有事,那拿老规矩框治不成?我要是狄大人怕在天之灵也不安心。”
焦得友的话正说到罗凯心里,二人此时已经如兄弟般。他说道:“今日初见,起初小看了兄弟,若有冒犯不要往心理去,那个烧就烧了,算哥哥身上,错才我不知梁姑娘身份,冒然接下此信。”
罗凯一笑:“那怎么行,船是我烧的,我即敢惹就敢扛,你就说我船收了;领了赵公爷赠船心意,但是烧船是为了赵公爷名节。”
焦得友有些怀疑:这个?这样说可好?
罗凯说到:大哥尽管照说,若是那赵宗实赖船款,都算在小弟头上。
焦得友看罗凯烧船,已见他气魄,他不再推辞,反而拍拍他们所坐船:“好,那这艘船,算我给我妹妹的陪嫁,兄弟拿去就是了。”
罗凯一听回头看着他:“焦兄这是何意??”
焦得友大笑:“一艘船算什么,你看看船坞之中那几艘,都是岳父留下的家底。你若是一把火能都给烧了,我就打点打点家底,干脆找一清静所在,颐养天年,也省的和那些衣冠qín_shòu打交道。”
罗凯知道他心中有仇怨,韩琦现在已经是枢密使。便说道:“我已知,什么叫家财万贯,焦大哥的实力我已经领教,只不过这无功受禄我自然不受,更别说同大哥一样入赘。”
焦得友哈哈哈的笑起来:“你倒是想的哪里去了,我说给我妹妹,不是说我妻子的妹妹,我父既然和狄大人结交之亲,狄大人的女儿自然就是我妹妹。你护着我妹妹,我还能说什么。这是做大哥给妹妹的陪嫁。你还敢推脱吗?”
罗凯见焦得友为人仗义,自是不必说,忙起身一躬身谢道:“我不推脱,大哥要知道我心意,月下已经没什么亲人,有您这么一个大哥,想必她会非常开心。”
此话说的焦得友也感动,焦得友想自己也没什么亲友,才入赘周家。虽然富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富裕,但是总觉得身边缺少至亲。钱是小事,罗凯为月下想的是让月下高兴,焦得友也是欣慰。
二人商量,明日装船,焦得友同罗凯一道回京城,为罗凯和月下完婚。两个人越说越热乎,罗凯借机提起余大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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