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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侯书献说道:“二公子说的不错,司马君实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帝王沒有儿子而从旁支亲属中选择继承者的,凡是继位后追封生父生母的都为人所不齿;况且那些都是在皇帝驾崩之后,无奈下由皇后或者大臣推举做皇上的,他们与先皇沒感情,而您则是先帝亲自挑选,更是宠爱有加,您的后代可以世世代代做皇上,都是蒙仁宗厚爱,您可以给您的生父封高官,但绝对不可以封皇。”罗凯不禁说道:“说的好。”罗凯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赞叹司马光,他以前虽然也是敬仰司马光,但多是从后人的角度來看,司马光的造诣是无可比拟的,而且罗凯和司马光同时在朝的时候,多少觉得这个人太工于心计,平时少言寡语,关键时刻总是给自己出点难題,现在忽然听到这番话,反而对司马光有了另外一方面的认识,一直以为司马光只会迎合英宗,想不到关键时刻司马光还是挺有自己见的,更何况从罗凯心里,对仁宗也颇有感情,他才不愿意英宗又尊立个新皇父,
侯书献看看罗凯,这位公子倒是很有自己的主见:“说的好是好,但是又出了问題,中书省认为这意见沒有指明英宗皇上该怎么称呼自己的生父,王珪等辅臣提出,濮王和仁宗皇上是兄弟,所以皇上应该叫自己生父是皇伯,参政知事欧阳修却说,古人可以降低规格,但不能改称呼,哪有把自己生父称作皇叔的。”
罗凯和元泽听了,都扑哧一笑,这醉翁欧阳修也够能添乱的,不过说的也沒错,过继给别人的孩子回头叫自己叔伯也是别扭,王安石却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朝廷上的纷争他见的多了,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当时乱糟糟的情景,
侯书献自己也是一笑,他接着讲到:“这事,一直悬而未决,结果侍御史吕诲,范纯仁,监察史吕大防都赞成辅臣的说法,一起弹劾了韩琦宰相和欧阳修,最后皇太后表态了,要大家尊称濮王皇帝,英宗皇上可以称生父母为父母,结果,人们都认为这是中书省策划的,很多人不高兴,吕诲等人将委任侍御史的委任状上缴,要求辞官,以此作为抗议。”
罗凯一听笑着说道:“这事可不小,御史台集体罢工了吗。”
侯书献也笑了:“光御史台罢工还好说,英宗皇上沒办法,找辅臣们商量怎么办,结果不知道英宗哪句话又得罪了这些辅臣,韩琦,欧阳修都说:既然御史认为他们对,我们有错,那就把他们留下,治我们的罪好了。”
罗凯偷笑,低声对元泽说道:“英宗皇上这下可好,这不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了吗。”元泽不解的看看罗凯:“兄弟,猪八戒是什么官职。”罗凯大笑起來:“猪八戒是天蓬元帅。”
王安石正听到关键处,他心里想的可不仅仅是濮王的称呼,官员的辞任等事,在王安石心里想的则是更大的一件事:如今太祖留下的祖训,重文轻武,朝廷上的文官遇事互相闲扯,各自又沒有权,又沒有正事,濮王的事是大事,但平时的小事也是争來争去,任何一件事,无论是好是坏都执行不下去,他见罗凯元泽说笑起來,心想一定是罗凯说了什么招惹的元泽,于是对罗凯说道:“罗凯不要玩笑,听侯先生说正事。”
罗凯忙正襟危坐看着侯先生说道:“先生请讲,刚刚我是觉得,英宗皇上心里是赞同中书省的看法的,让他称呼自己生父为皇父,他也不容易办到,只是这几位御史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现在事情进展如何。”
侯书献到沒介意罗凯说笑,他又讲到:“英宗贬了吕诲等人,谁知道御史台的其他人,赵鼎,赵瞻,付尧禹等人不干了,也跟着上书:既然贬了吕诲,那也把我们贬低了吧,结果英宗一连贬了六个御史,这还沒完,司马君实也请皇上贬他的官,还有侍读学士吕公著也请贬。”
这可真是够热闹的,罗凯看了看父亲,见父亲微蹙双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过了半天,王安石对侯书献说道:“英宗皇上也只有如此才能平息,咱们大宋自太祖以來立下祖训,御史台若弹劾一些官员,言辞不被采纳是要辞去官职的,而被弹劾的也要停职待罪,而若沒有弹劾那就是御史台失职,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事出來。”
罗凯听父亲这么说,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说道:“父亲大人,侯先生,我有一事不明,自唐朝以來设立御史台,是为了监督皇上言行,御史可以向皇上提出建议,但不能追究御史的过错,先前父亲说我大宋多是沿袭了唐朝和五代就旧制,如何御史变成了弹劾大臣功过。”
听到罗凯的疑问,王安石和侯书献对视了一眼,侯书献眼中赞许的目光:“介甫,二公子说道很好啊,,你还说二公子读书少。”王安石心中很是得意,但他嘴上却说道:“嗳~我这二儿子从小就不爱读书,但是聪明倒是有些,罗凯啊,你说的是对的,唐朝御史台的确是监督皇上的,而且御史台是设在宰相之下,人选是宰相挑选,但是太祖以來,设立了二府三司,又单设御史台,御史由皇上亲选,这样御史就变成了,专门弹劾各部官员之职责。”
罗凯听的心下明白,宋太祖怕宰相或者官员权重欺主,所以变着法的削弱了各部的职权,他点着头对父亲说道:“这就是了,不过濮王之议也有定数,这事到此也就快结束了,只是那些被贬的御史,有点冤枉。”
王安石却摇摇头:“太祖以來也立下规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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