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上清派2道言和(1/2)
没过多久的功夫之后,在胭脂亭外亮起的火把,通明如昼。
数千狼皮帽挖坑的挖坑、移土的移土、扛尸的扛尸,……
又没过多久的功夫之后,从远处赶来了一架大马车,十个虎背熊腰的魏军已经换下了狼皮帽。
“启禀独孤将军,我等已乔装完毕,可即刻离魏入晋。”
“好,很好,非常好。送少主之身入晋归来,本将军有重赏!”
“多谢独孤将军!”
两个魏人抬起王虎之上马车,又盖上一层纱幔,纱幔上又盖上许多新鲜兽皮,五匹高头大白马拉着马车“汩汩、汩汩”东行北山关。
在大马车左右,各五个魏人一路小跑,短打小衣又配上了腰刀,就似江南王家来的护院。
王文之还算满意,斜背金丝金鞘、金丝玉鞘长剑,之后与一众人抱拳道:“文之先行一步,诸位大侠、诸位道长、独孤将军,保重!”
一众人等自是抱拳还礼。
王文之旋即斜身上马,策马一鞭,紧随十个魏人其后,在跳跃的火把中,连夜急回孟婆江南之地。
陆修静见走远了王文之,长叹道:“江南王家,尊长王献之仙游不问世事,两个后辈小生王虎之、王豹之双双身亡,眼下王静之又未长成。经此一劫,太难了,哎!”
寇谦之拂尘一扬,长舒了一口气息,缓缓又道:“花无百日红、人无万年胜。此亦是‘道法自然’。”
陆修静又白了一眼寇谦之,“上善若水”愤愤不平的轻摇数十次,张口又很想再与寇谦之理论一回。
可是,转念又一想,与寇谦之理论无疑就是对牛弹胡琴。
说不通,还会空费口舌,要是听得入耳,那就入耳;要是听不入耳,那就左耳进、右耳出。
陈静沉思之间,扭头又道:“刘一谷,既然你熟悉曹小强的落脚之处,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刘一谷点头,招来“鬼军”,来回之间比划了一通,“鬼军”会意,一个“鬼军”上前背起了陈旭嫦;另一个“鬼军”上前背起了曹小强。
又上前两个“鬼军”,极速收好了越女剑,以及曹小强的胳膊。
刘一谷轻笑道:“就在那一边桃花林边缘处,再往前数百步,有一座宽大的茅草屋,那就是曹小强的落脚之处,很近,确实很近!”
一众人等点头,刘一谷率先紧随“鬼军”其后,往茅草屋进发。
陈静遥想司马问天惨死,抱拳又道:“独孤将军,晋国潇湘馆馆主司马问天命丧于‘天火之光’,又无遗物留于此地,可否为其立冢?”
独孤达也听过司马问天大名,也知乞伏国被灭确实无辜,况且生为晋人、念着秦人、死在魏地,也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像立冢这样的小事,自是易如反掌。
独孤达言道:“纯依香儿女侠,你且放宽心。待末将葬了这一些就知生事的五斗米道道士,再给司马问天立冢镇压住五斗米道亡魂!”
寇谦之轻笑道:“独孤将军向来处事周全,贫道也极其放心。”
陈静见刘一谷远去多时,急切道:“两位道家嫡传上清派道长,请吧!在下,还指望着两位道长,让曹小强与陈旭嫦早一刻醒来!”
寇谦之拂尘一扬,陆修静折扇轻摇,互视了一眼,点头不语。
陈静越女剑入鞘,抱拳道:“独孤将军,胭脂亭就有劳你了。”
独孤达再一次抱拳,之后又急步奔了出去,巡视一众狼皮帽。
陈静在前,寇谦之与陆修静在后,同往远处已通明的茅草屋。
陈静遥想一些往事,又道:“寇道长,你本为释远的师傅,想必也知五斗米道中我等许多不知之事,先前乌图木之事,你可知几分?”
寇谦之拂尘一扬,之后长叹一口气息,极其愧疚道:“哎,道友,此事,此事贫道确实难以启齿。”
陈静回头,看了一眼极其尴尬的寇谦之,又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陆修静,只道:“寇道长,你但说无妨。在下,就只想知道,真相与众人看见的事实有多大的差别!”
“还有,在这一次之后,在下永远也不会再问了!仅此一次!”
“……”
陆修静闻言,一时来了兴致,折扇合力一收,一声“啪”,急切又道:“你这一个糟老头子,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圣人有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可别胡说八道玷污了道家嫡传上清派之名!”
寇谦之凶了一眼陆修静,冷冷又道:“你这一个陆家破孩子,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贫道好歹也做国师,岂能不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哼!”
陈静越女剑一收一旋,心里又咯噔了一回,江湖中道”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确实深入世人骨髓。
旋即,眉头一皱,道:“诶,两位道家嫡传上清派道长,齐心,齐心,凡事齐心。可知葛道长死于五斗米顶上三道的那一副惨相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幽嫣谷墨家之败,七分如此!难道两位道家嫡传上清派弟子,也想步幽嫣谷墨家前车之鉴、步葛道长后尘?”
“虽说一念是善不假,倘若在一念之间,骤起一己之私,也就多了杂念,那么,善又从何而来?”
“要是善不知从何而来,又何处可得‘上善若水’?又何处可得‘善哉、善哉’?又如何‘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寇谦之与陆修静无言以对。
陈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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