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软饭(3)(6/7)
深莫测。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楚佾凰胡吹海侃,秋苍梧本想套些话,结果楚佾凰插科打诨,竟险些将他绕进去。
最终,楚佾凰告辞,秋苍梧站起身来,目送她离开,清朗如风月的容颜,几分疑惑,几分无奈,只苦笑,
“明箫,你,他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明箫很诚实,“属下不知。”这楚世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也不知,罢了罢了。”
夕阳里,男子望着那已然远去的红影,平日里总是温润浅笑的脸庞,难得带着怅惘。
翌日,望江楼。
楚佾凰站在锦江畔,不远处便是望江楼,锦江浩浩荡荡地自西方来,像是携千军之势,一往无前。
她笑笑,不紧不慢地走近望江楼。
卫澂风看着一步一步走近望江楼的少年,清婉的眉眼,是尘埃落定般的坚定。
少年倚在柱子上,没好气的,“澂风,你让我来望江楼,没会有这个,”
卫澂风笑笑,清丽出尘,“望江楼上,曲江盛宴,你岂是不知?”
“我忘了。”少年理直气壮。
“佾凰,既然来了,不妨看看。”
楚佾凰斜眼看他,“怎么,不叫荣兴了?”
卫澂风不言,只是笑。
“别这样笑,难看死了。”
“赶紧去给我挡着点,我最讨厌这种乱七八糟的宴会了。”
青衣的男子笑容渐深,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变。他摇摇头,转身去给他挡人了。
“拈花,去拿几坛酒来,呃,最好是杏花酿,还有,越多越好。”
云开抱着剑去寻酒了,楚佾凰坐在栏杆上,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凤眼熠熠生辉,她望着远方,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俊逸的脸满是笑意。
不多时,云开拎着几坛酒回来了,楚佾凰掀开盖子,急切的样子像个孩子,一坛,她皱眉,扔到一旁,又开了几坛,眉头皱得更深了。
“拈花,笨蛋,这是七尹酒。杏花酿是汾酒。”
云开蹙眉,这又不归他管,以前主子常是霜华和琴恩随侍左右。他又不了解,他真的是无辜的!
楚佾凰看了云开那控诉的眼神,“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云开发誓,一定要把这些都记住!
酒过三巡,已是月上云梢。
楚佾凰跳下栏杆,笑嘻嘻地,一脸玩笑之色,
“拈花可知,古人在壮志未酬,怀才不遇的时候,最想要干什么吗?”
云开摇头,他不知,楚佾凰便,“千古凭高,对此漫嗟荣辱。就如这般,”她转过身来,一掌便拍在栏杆上,她似有不满,接连又是几掌拍在栏杆上,
“痛拍栏杆,”楚佾凰嬉笑,却见卫澂风走来,青衣微扬,烟雨清矗
“好玩?”他挑眉看她,
她讪讪一笑,随即正色,“你究竟有何事?”
“我有一友人,为报家仇,曾鸣冤鼓,受三十赤焰鞭,虽皮肉无伤,却有焚魂之痛。”
“梁睿?”
东陵人皆知,左相梁睿,其父曾为奸臣所陷害,牵连全族,唯他逃得性命,隐姓埋名,十年苦读,一朝高中状元,御前为父申冤,大理寺旧案重审,还了家族清明,却不知,这三十鞭,痛彻骨髓。
卫澂风点点头,“传闻七星阁中寒玉珠,对于治愈灼魂之痛有奇效,我想让佾凰出手,”
楚佾凰轻笑出声,“澂风,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现在没有一分灵力,是个废人。”
他点头,“我知道,”他一双眼眸宛如和风细雨,直直地望进她的心里,“但我信你,楚佾凰,一向无所不能。”即便现在,灵力尽失。
“别哄我,”她转过头,“我知道了,”
卫澂风静静地笑着,而后从袖口中,拿出那明玉坠子,“佾凰,王妃遗物,还是好好留着吧,切莫再送人了。”
这明玉坠子,当初给他的时候,楚佾凰潇洒地不得了,他却是知道,这是楚佾荒母妃留下的遗物,本是一对耳坠,楚佾凰宝贝得很。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明玉坠子,伴他度过多少不眠之夜,十年来,那明玉中鸢尾花的每一道纹路,他都无比熟悉,今日,总是要完璧归赵了。
楚佾凰接过明玉坠子,微微一笑,上扬的凤眼是一片华丽的fēng_liú,“谢了,还留着它。”
男子看着楚佾凰,眼角眉梢都是fēng_liú,只望向楼外,心中纳罕,楚佾凰儿时眉眼并不似这般啊,勤王英俊冷淡,勤王妃也是娴静淑雅,楚佾凰怎就生成这副fēng_liú多情的模样?
“无他事的话,我先走了,父王让我早些回王府。”
卫澂风戏谑,“你几时这般乖巧听话了?”
“父王,不许我去青楼,”楚佾凰满心怨念。
楚家人,皆是痴情种,哪里见得惯她这般fēng_liú肆意,四处留情。
“哈哈哈,”卫澂风朗声大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楚佾凰总能令他开怀大笑,那时他还是襄国公府无人问津的四公子,楚佾凰是靖远王世子,身份如云泥之别,那个红衣的娃娃,指着他,我要这个生的最好看的陪我玩,当年,他的母亲因为他难产身亡,父亲郁郁而终,在整个国公府,他虽是主子,却过得十分艰难,那个任性的孩子,如同一道惊鸿,来到他身边,与了他童年,与了他朋友,她于他,大概是有恩的。
“你向来无法无,楚叔总算不再任你胡来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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