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事者各有口舌(1/2)
苏醒后的安医师却出奇的没问东问西,如失忆一般回了自己房间。
等到卓厉前来询问,鹿俊也只能装傻充楞,说被贼人袭击,自己也晕了过去,并不知情。院中并无其他痕迹,巡守府也只得无功而返。
不知道是不是瞒过去,反正鹿俊心中对那女魔头是怕的紧,当日并没怎么受伤,说是惊吓过度,那是对身体里这个已经不在的可怜人,鹿俊三服药下肚,精神都好了许多,并无外伤,所以,着急忙慌的要离开医馆。没想到反应最大的却是安又歌。
“不行。”少女站在门口,根本不拿正脸看他,“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刚在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两天光景,哪能说好就好?”
“安医师,我真没事了。”
“这里的大夫姓安还是姓鹿?”安又歌话一出口看看鹿俊一脸无奈,撇了撇嘴,“走也行,反正你也没地方住,就近找个客栈,省的我上门就诊还劳心劳力。”话一说完,甩手转身。
只留下鹿俊一脸茫然,独嗅衣袂留香,不由得要生出错觉之感。
安又歌踏步出了内堂,脸色潮红,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样,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心都捂出了汗,“哼-!”
“安师叔,可是有什么事?”阿宁正要去内堂煎药,却见得安又歌在门口站着脸色多有不如意。
安又歌清咳了一声,顿了一下道,“还真有个事。需要阿宁你去跑一趟。”
城北铜驼巷,虽其名是个巷子,可是有四百米长,足有六米宽,红瓦青砖,石板铺路,两旁焦糖葫芦,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吆喝声,铜器声,不绝于耳。
尤其这酒香更是一绝,铜驼巷翠涛酒,**城中无人不知,铜驼巷正中间,四扇松木红漆门,上方挂一旗,黑字黄底,上书”拿酒来“三字。
说起写这三个字可不是一般人,乃是老侯爷周契所写,不过现在于城外的西山寺做了和尚,法号行痴。
相传,周契当年未封侯时,来此出游,闻香而入,三碗下肚,面不改色却,脚步虚浮,大喝一声好酒,就在那酒桌上,挥毫而就”拿酒来“三字。
店家也是个念过两句诗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三个字,能用个词来形容叫做锋芒毕露,大手一挥,免了酒钱,倒是请人用宣纸拓了印,绣了酒旗,这一挂就是二十年,挂到物是人非,周契做了行痴。
酒馆不大,只有一老板,一伙计,一酒,一肉,店家还是二十年前的免酒钱换酒旗的老店家,伙计确实刚请的有些手忙脚乱的新伙计,酒是**独有翠涛酒,肉是店家特制猪头肉。
进得店来,三五成群,二斤猪头肉,一壶翠涛酒,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是城北这些汉子,苦力,傍晚收工最喜欢的一件事。
“你说这翠涛酒上至王侯将相喝得,咱们这码头苦力也喝得,指不定明天一觉醒来,咱也是封侯拜相,皇帝老儿面前也留的立足之地。”这酒馆中有一人酒喝酣处,大言不惭。
“老六,我要是皇帝老儿,第一个将你推出午门斩了,就凭你还想封侯拜相,昨个那算命先生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奥,对,痴人说梦。”同桌一人说完一碗翠涛下肚,面色泛红。
“痴人说梦,我呸,老子封侯拜相,比起你想娶安家闺女怕是还要多几分实在。”周老六倒也不气,反将一军说的那人面色更红,一声不吭。
“你们几个小点声,口出狂言是要治罪的,我可不想这小本生意受牵连,还有你陈小鱼,娶安家闺女,哼哼,你倒是想得美,别看安塘那个穷酸样子,女儿倒是非比寻常,就说前日,三名军士披甲带刀,安家闺女一耳光抽的柴信找不到北,保了我这伙计半条命,你个三破鞋甩不出个屁的熊玩意儿,平日给你免了那么多酒钱,紧要关头早不知道窝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店家张口说的那陈小鱼脸上青白不辨,当即转头就走。
“哎,小鱼,小鱼”周老六喊了两声,对着店家笑笑,“胡老板,这铜驼巷,哪个半大小伙不对安家闺女想入非非,何必拆台呢,小鱼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守备军,哪里能和侯府的人对着干啊。你说这安家闺女打了那柴信一耳光,就这么了了?这小子可是睚眦必报。”
“这我可也说不准,那柴信说来也不过尔尔,有个任侯府护院教习的爹而已,死乞白赖的混了个膳食采购的活,脚趾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胡老板抬头又望了望门口飘扬的黄绢酒旗。略显凄凉。
阿宁紧步慢赶,也走到了这铜驼巷,过了翠涛酒馆,嘴里一直在碎碎念,数月前,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师叔,心中没有不满那是不可能的,王鹊代父收徒,说得好听,怕是要娶妻纳妾了。
三月前那安医师不知怎么的从楼上摔下,昏迷不醒,安塘自家医术不高,来找王鹊医治,初见便惊为天人,几日来往,更是想魂授身予,虽说是代父收徒,安又歌应下了,两人说不上朝夕相处,可也是共处一室时间颇多,可偏偏安医师尊礼守节,让那王鹊也无从下口,医馆里大大小小的药童伙计,怕是都看出来了。
说来也奇怪,王鹊自从五年前克死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直不提婚事,哪怕是几家官宦千金登门问字都不曾回答,这安又歌在阿宁看来,虽说漂亮些,但离那吴家千金,知府三女差了些许,地位家室更是云泥之别,师傅怎么就被下了mí_hún_yào?
“走路没长眼啊!”阿宁一个不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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