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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0三章 风过也有痕(1/2)

方中愈想了想道:“宫里的人不好盘问,我想先从那个太医孙似邈开始...嘿,孙似邈...看名字就是想学先唐药王孙思邈呀!哼,连死因都不出,还想学人家药王?”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方中愈便离家直奔太医院。太医院就在皇宫东侧,因为后院就是药局,所以离得老远便闻到浓浓的草药味。

进了太医院便有人上前询问,方中愈亮出腰牌,“镇国公袁中愈,我要见御医孙似邈太医,不知在不在。”

“在、在,您跟我来吧!”太医院的人都是从南京过来的,都知道他的名头。

来到后面二层院子,带路的吏挑开门帘,“公爷请进,孙太医在里面。”

方中愈走进去立觉热气扑面,见堂上点了三个碳火盆,七八个人正围坐在火盆边聊。这七八个人没有一个年轻的,年纪最的胡须也半白了,这时都向他看过来。

年纪大没有火力喽!否则这个季节虽然微寒,根本用不着弄三个火盆啊!

方中愈拱手道:“各位大人请了,哪一位是孙似邈孙太医?”

一个身材瘦削、花白胡须、六十来岁的老者喔了一声,“我是,你是...哪位?”

“锦衣卫袁中愈,”方中愈笑着:“孙太医,我有事情请教、不知方不方便?”

“哟!原来是袁公爷...”孙似邈连忙起身施礼,顿了一下问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

“猜的...孙似邈稍微犹豫了一下,道:“还是请公爷跟我来吧!”罢引了他出堂屋,来到西侧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没点碳火盆,清刷刷的凉。孙似邈请他坐下,问道:“袁公爷肯定是为了权贤妃的死而来吧?”

“呵呵...孙大人都猜到了,也就不用我废话了。”方中愈笑着:“麻烦孙太医权贤妃归的经过吧!”

“好吧...”孙似邈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那时我随皇上北征归来途中宿营,一大早就有府军前卫来喊我、权贤妃娘娘病重让我去看看。

我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带着药箱子赶过去,等我进了寝帐、权贤妃已经没有气了;如果有一口气儿还能用药吊吊命,已经没气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哦...方中愈问道:“孙太医,据你看...权贤妃的死因是什么?”

“应该是...是急症吧,”孙似邈思考着道:“因为她面色如常、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前晚还好好的,只能是急症这一种可能了。”

方中愈微蹙了眉头,“查不出具体死因吗?”

“急症没法查,这种病一般都是从祖辈传下来的,而权贤妃是朝鲜人、我也无从查起呀!”

虽然方中愈不懂医道,但是听着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儿,思索了一番道:“孙太医,这一次皇上的意思是非查出真相不可...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请告诉我,也免得我三番五次来找你。”

“袁公爷这是何意?”孙似邈板起面孔来,提高声音道:“死的是皇妃、又是皇上下旨查的,我还敢隐瞒吗?我是确实不知道啊!”

“嘿嘿...您不必激动,我想你是御医、比寻常太医的医术又高了许多,一个人突然死了不可能一点原因看不出来吧?”

“公爷的意思是我医术不行喽?我都了是急症...!”

孙似邈很生气的样子,眼珠子瞪着、胡子翘着,方中愈见了心中暗笑,他明白对方未必是真生气,往往这种情况是在掩饰内心的空虚。

“孙太医,我来问你。”他不急不慢的问道:“急症无非就是脑症、心症、肺症几种来得最急,请问哪一种急症发作不是令人痛不欲生、挣扎反彻?如果权贤妃是急症死的,怎么又会面色如常呢?”

“这...这个...?”方中愈一席话问得孙似邈哑口无言,只好道:“看来我的...我的医术是真不行了...。”

方中愈心中不禁凉了半截,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是人都有争胜之心,学医者也是如此;孙似邈既然出这样的言语,就明他宁可自贬身价也不肯实话了。

“好吧...!”他站起身来,“再会了孙太医。”孙似邈嗯啊答应着,面无表情的送他出来。

到了外面,忽然听到有人嚷道:“王太医出诊,宫里杨总管病了...!”

立刻有一个老者从堂屋出来,一连声叫道:“双喜...双喜,快背药箱进宫!”

“来了,师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背着一个硕大的木箱跑过来。

方中愈看了心中一动,暗叫一声有了!他当年在太子府时曾经几次看到太医出诊,都有一个徒弟帮着太医背药箱的,孙似邈也应该如此。

既然他不肯,可以找找他的徒弟啊!年青人应该比这些老家伙容易对付。

春日白昼短、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斜,血红的夕阳、映着残雪另有一番景致...

今日晚了,方中愈直接回家。第二早上,莫生谷照例带人过来。

方中愈把他叫进屋里,道:“我今不去都司衙门了,你去给我办一件事儿。”

“哦,你吧头儿。”莫生谷道:“怎么突然又不去衙门了...你可是去啊!”

“你别问那么多...你去查查太医院孙似邈太医的徒弟是谁,还有这个徒弟家住哪里?”

“头儿,怎么突然查太医徒弟干嘛?”

“你的话真多...”有些时候方中愈真讨厌他这张嘴,恨不得把他缝上,“让你查什么就查什么!”

莫生谷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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