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唯我逍遥天地间(1/2)
“乘天地之气,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无崖子苍老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室中流转。
七十年的功力何其恐怖,若是把无崖子的身体比作长江大河,那林寒的身体恐怕还不如一条山涧小溪。
无崖子一边逆转北冥神功,把自己的内气渡至林寒体内,另一方面又以心神控制着内力来缓缓扩张林寒的经脉,让他能够适应体内多出的内力。
这个过程需要十分谨慎,若是一不小心没能控制住气力,坏了林寒的经脉,将会导致真气暴乱,二人恐怕会直接毙命。
幸好林寒之前真气冲脑,晕了过去,这刺骨一般的疼痛被他巧妙地避过,只要无崖子的精神能够支撑下去,这次传功就十有八九稳了。
无崖子也知道事情的重要,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摒除外界的干扰,投入全部心神来完成真气的转移。
时光悄然而逝,林寒在石室之中经历着一场蜕变。
……
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三间房。
苏星河站在那方石桌旁,神情凝重地看着石室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会如何应对林寒,尽管在他看来林寒英俊潇洒天资卓越,而且破解了玲珑棋局简直就是师父想要的那个弟子,但是不到最后谁又能去断言什么呢。
薛慕华被他打发在山谷外,防止会有任何没必要的意外发生。
朝阳自东方升起,缓缓向着上方飘去。
苏星河的影子经历了由短变长,又由长变短,却始终未能等到半个人影在洞中走出,不由得心神有些忐忑起来,生怕洞中出现意外。双手已经攥的发紫,那满面白鬓已被大汗打湿,但他只是站在原地,望着林寒进去的地方怔怔发神,想起了幼时学武师父的教导,自己去钻研琴棋书画落下武功修为时师父的叹息,种种思绪引上眉梢落下心头,两行清泪流过皱纹,顺着脸颊划下。
“嗯?下雨了。”山下薛慕华望着空中聚集的乌云,轻声道:“这天气可真是多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已经乌云密集。”说罢,身子一轻便飘到一棵歪脖树下,打坐调息起来。
“刺啦!”
惊空一道响雷,直直向着擂鼓山劈去。
磅礴大雨紧随其后,此刻的天空已经阴沉如墨,哗啦啦的雨水冲洗着地面。
苏星河神色却难看的要死,因为刚才那道闪电劈入的正是林寒所在的石室,但是他也不敢妄然进入,怕打扰了里面的师父。所以尽管是漂泊大雨,但他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顶着湿透的衣衫来回踱步。
“乘风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逍遥天地任我行。”蓦然间,林寒的声音响起。
“这…这是…”苏星河双眼猛地瞪大,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雨落空中,仙人踏雨而行,林寒一裘白衣,青丝随风摇摆,脚踏雨水在山顶向下走去。
“身轻若羽,踏空而行。这是北冥神功初成之时,练成者与天地相连才可做到。”苏星河轻轻说道。他虽然没能学会北冥神功,但是身为大师兄对于一些史实还是有所了解的。
“呼。”林寒轻呼一口气,慢慢走到地面,在他身体外面三寸处无一滴雨水可以侵染到他。虽然他夺得了无崖子七十年的修为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是心里却总觉得一阵失落痛苦,细细回想只觉得心绞痛,“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林兄弟,没事吧!”苏星河见林寒走下之后便如着了魔一样杵在原地,而后便吐出一口鲜血,连忙提行而去。
“苏师兄,没事。”林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
“没事就好。”苏星河笑道,突然意识到不对,连说道:“你叫我什么?苏师兄,你…”
话没说完,苏星河看到林寒手指上的那枚指环,心中明了大概,当即跪下向林寒磕头:“逍遥派不肖弟子苏星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
林寒连忙扶起苏星河道:“师兄行如此之大礼实在是折煞师弟了。”
苏星河正色道:“师弟,你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然而是本派掌门。我虽是师兄,却也要向你磕头!”
林寒听苏星河说起“师父”二字,突然感从心起,怅然道:“师兄,师父已经仙逝了。”
纵然苏星河做好了准备,但在林寒口中听到这话之时还是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师父,走了。”
……
人生不过几十载,最后终是入土安。
秋高气爽,梧桐树叶伴着无崖子的尸身入了谷中,临死之前无崖子特地跟林寒交代过,“尸身不必深埋,找几处鸟语花香之地葬了便是,届时还能养出一朵鲜美之花,岂不美哉。”
于是,尽管苏星河心中百般不愿,认为师父应该入土为安。二人还是在附近的一处百花谷内将无崖子下葬了。
林寒在守墓的几天之内,正好向自己的便宜师兄了解了一下基础武学,并且熟练运用了体内的内力以防出现段誉那种时灵时不灵的情景。
江湖之中,高手如云。门派林立,天才更是数不胜数。
中原武林以少林寺与丐帮两大派为首,华山派,聚贤庄,鸿鹄门等等门派相拥,构筑出了一个鲜衣怒马,肆意人生的潇洒江湖。而在中原之外,形势更是不同,西夏的一品堂冠绝西夏,四大恶人之名传遍江湖;大理段家一阳指与六脉神剑更是难得一见的神功;西域的佛法,据说可以引渡世间的一切险恶。
“而如今江湖之中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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