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章 不甘(1/2)
夏至端着盘子上的药碗快速穿过走廊,当她看到不远处的侍卫们站成两排严密把守着的那道门时,她轻叹了口气,而后低下头加快步子走过去。领头那人见到她,摆了摆手放她进去。
夏至轻轻将门合上,看向门内那人。自从那天过后,许烟便被变相的软禁了起来,以至于她身边只剩下了她一个宫人。不过四宫女中本来也就只剩下了她和霜降,如今这么一来,霜降都不知道被他们支使去了哪里。她轻轻将托盘上的药碗放到许烟面前,对许烟恭敬地说道:“陛下,该喝药了。”
许烟像是充耳未闻似的,仍旧抱着怀里的书看得起兴。有的时候夏至也会想,许烟难道真的一点不甘心都没有吗?一开始她以为许烟这个样子不过是为了迷惑其他人,可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许烟或许真的接受了这个安排。可是怎么能呢?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这些。
不过这些都是往后的事,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哄着许烟将药喝下,亦或者听她的命令按照前几天她说的那样做。她鼓起勇气再次对许烟道:“陛下,该喝药了。”
许烟并未抬眼,眼睛仍定在面前这书上,却对她吩咐道:“照着前几天的做。”夏至应了声,将那碗褐色的汤药端起走向那熟悉的地方。她心知许烟做的是对的,云朗让她退位的理由是静养,她原本以为不过是为了填住众人的嘴而随意寻了个缘由罢了,可自从那天之后他还真的找来了一位太医为许烟诊治身体,且有了她手里端着的这碗药。
鬼知道云朗是不是会在里面下些慢性毒药一类的让许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总之这个节骨眼上小心些总归没错。夏至走到那地方时,才有些无措的看向许烟,她的眼神有些慌乱,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些颤抖:“陛下,花盆不见了!”
许烟手里翻书的动作没有停,她淡淡地回道:“没了便没了,再寻一处倒了便是。”夏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般:“可是陛下,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把汤药倒掉没有喝的事情了?”
许烟仍旧淡定,她轻声应道:“是啊,若不然还能是因为云朗那老头看上了我房间中的花不成?”夏至瞧着这么淡定的许烟,恐惧和无措同时爆发。她的手轻轻颤抖着,那碗汤药便瞬间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轻响。
外面的人听见了门内的动静,一瞬间推门而入,为首的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的站着,凶神恶煞的看向夏至问道:“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夏至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她哆哆嗦嗦地跪下来收拾着地上药碗的残骸,等着许烟为她开口解释。
那两名男子见夏至忽视了他们,有些气恼地走到她面前,正欲上手恐吓她时,许烟出声道:“孤竟不知,不过是宫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而已,也能如此兴师动众。”言毕,她抬眼看向他们,眼里满含冰霜。
一时间这二人都被许烟的眼神吓得有些退缩,可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才觉得有些不忿。左边的侍卫正欲向前一步对许烟说什么时,右边那人伸手将他拦下,而后对许烟道:“掌国大人命令我们看好陛下的安全,房间内出了异响因而我们才第一时间进来察看陛下的情况。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见谅。”
许烟并不想听他们这些套话,只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左边那名侍卫几乎是在右边那位的强行拖拽下才离开的,颇是费了番功夫。许烟的眼神重又回到了书上,平静地对在一旁收拾着的夏至道:“看到了吗?若是你走错一步,他们便会像方才那样毫不留情的扑上来将你撕咬殆尽。”
夏至自然知道方才这事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她咬了咬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嘶”手上不知怎么的划破了一道口子,她下意识发出痛呼,可经历过方才那一幕她又害怕自己的声音招来那一群人,连忙紧紧地捂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远处的许烟像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依旧沉浸于书本之中。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涩,眼泪不受控制一般大颗大颗的落到那未收完的碎瓷片上,将上面残留着的鲜血晕成一朵朵娇艳的血花。从未有过的委屈铺天盖地的向她涌来,一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情绪。
她跟在许烟身边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哪怕是许烟跳过了她直接用了初秋她也是真心为初秋感到开心,因为初秋是主子选的人。哪怕许烟到了后来只用迎春一人,她也觉得那是迎春应得的,她们几个人之中最有能力留在许烟身边的就是迎春。
可是现在这一刻她却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不甘,感觉到了愤恨。为什么许烟不站起来为她,为她们再战斗一次?难不成她真的就要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吗?那么她这么多年留在她身边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夏至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看到了许烟所看的内容。就在前几日,她伺候许烟睡下之后实在没忍住好奇之心过去偷偷打开了她每日翻看着的那本书。她曾经自信满满的以为许烟所看的一定是一些能够让她们有翻盘机会的妙计,一定是在借鉴前人的经验。可是当她翻开之后,却仿佛看到了书本上满满的“失望”二字。
许烟所看的只不过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志怪小说罢了。里面记载着各个朝代的神话故事与民间传说。夏至作为许烟这么多年的陪读,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认几个字,所以这些故事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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