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再难的仗,我都能打(1/2)
然则,即便萧北望情深义重又如何?
“我生于宫闱,来日必定也死于宫闱,萧北望,我不信情有独钟。”她终是推开了他,“我见过太多美人,老死于宫闱,也见过太多的恩宠,日渐消散。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一辈子有多长,谁都不知道!”
也许是今日,也许是明日。
别看她现在大权在握,许是哪日疏于防范,又或者倦怠了,被人钻了空子,等待她的只有——斩草除根。
“我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亦是父皇手中的棋子。”慕容天涯坐在床沿,面色平静,目光平和,“萧北望,你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吗?”
萧北望自然是失望的,她心里的沟壑太深,以至于谁都不信。
他挨着她坐,面上难掩失落。
说得这么直白,最后换来的,是她一句“不信”。
“我就是那只青蛙,从小被培养成棋子,时日久了,自己也觉得是棋子,便真的逃不开这囚笼了。”她倚着床柱,音色低沉,“我们还是当敌人,好不好?”
“不好!”萧北望一口回绝,“我不怕爬墙头,只要你不把神弓队调来,我可以爬一辈子。”
慕容天涯回眸看他,眸色有些复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将军。”
“天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也不怕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萧北望深吸一口气,“我要的是你,慕容天涯!”
她笑了,略带嘲讽,“你要的是那个叫三月的姑娘,不是我!”
他一愣。
“从始至终,你喜欢的都只是那个在你看不见,孤独无助之时,给予你温暖和帮助的女子,你瞧不见她,又失去了她,所以这些年才会执念不灭。”她起身,“萧北望,你喜欢的不是我。”
“你就是三月!”萧北望不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
“我缺失了那份记忆,所以对我来说,那就是另一个人,不是我!”慕容天涯背对着他。
烛光里的背影,纤瘦,单薄。
现在的慕容天涯,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什么都不缺!
她习惯了孤独,一时间无法接受旁人的呵护。
除非是在她虚弱或者脆弱的时候,就像是在荣城。
萧北望摸着自个的下巴,思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在吃自己的醋?”
眉心陡蹙,慕容天涯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谁给你的脸?”
下一刻,萧北望忽然笑了,如同愣头青一般挠着头,“闹了半天,跟自己较劲?那些记忆虽然忘了,可终究是你,只不过是被封存罢了!你若不信,咱验验?”
她眼角眉梢微挑,没有应声。
“记忆或许会出乱子,但身子不会,感觉也不会。”萧北望徐徐走到她身后,将她圈在怀里,“天涯,我觉得我们应该换种方式来相处。”
“当是你青楼里出来的?”她问,“爬墙过来,伺候本王?”
萧北望,“……”
这比喻,未免太损人了点。
“怎么不说话了?”她轻嗤,作势要挣开她。
只要有人站在她身后,她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缺乏安全感。
“萧北望,不要站在我背后!”她音色低冷。
“为何?”他伏在她耳畔低问。
意识到她身子微微绷紧,萧北望松了手,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扳过来。对上她微凉的眼神,他便晓得了缘故,“天涯,你得试着去信任,我可以等,一直等,但你得给我机会。”
“何必如此执着?”她苦笑,“萧北望,其实你若想要,我是不会拒绝的。你当知道,我此生最大的把柄都捏在手里,若是换做旁人,我定会斩尽杀绝。”
“但是未知在我身边,你觉得那是最好的安置。”萧北望接过话茬,“可是天涯,那是不完整的。不管我喜欢的是三月还是慕容天涯,那都是一个人,根本没有区别!”
她执意,“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萧北望追问。
缺失了记忆又如何?她不还是她吗?
“慕容天涯,你到底要什么?”萧北望握紧她的双肩,“你说出来,说啊!”
要什么?
“要这西梁海晏河清,要这天下再无战事。”她定定的看着他,“萧北望,你听,我要的从来不是儿女私情。与其说延初是傀儡,倒不如说我自己才是真正的傀儡。”
“你只是跳不出曾经的圈罢了!不管是先帝还是你,都是活生生的人,能拿起来就该能放下。”萧北望将她带入怀中,用力的拥着,“慕容天涯,天涯……天涯!”
他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就像是活的,在从唇至舌,然后辗转心间,与身上血融为一体,再无人能将其分离。
她在犹豫,理智不允许她踏出这一步,可今夜的烛光太柔和,太温暖。
轻颤着手回应他时,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她的反拥,让萧北望很是惊喜,更多的是激动,不管她怎么想的,只要能迈出第一步,接下来就好说了。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声音暗哑。
萧北望点头,“别说一件,只要你说,我都答应!”
“哪日……皇帝或者群臣要杀我……以谢天下……”
萧北望的面色骤然全变了,“不可能。”
“请不要手下留情。”她用力的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我们还有未知,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他母亲。他姓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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