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在下,萧长安(1/2)
慕容未知站在一旁,瞧着孙清酒近前。
“不许直视主上!”掠影拉上帐子,“你不是会悬丝诊脉吗?”
孙清酒皱眉,“毛病真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若是你敢使坏,咱们铁定饶不了你!”掠影冷喝。
“我是大夫,是救人的,又不是杀人的!”孙清酒絮絮叨叨,一会取丝线,一会取银针。
慕容未知仰头望着红妆,见着红妆冲他一笑,心里忽然亮堂了些许。
“哟,中毒不浅!”孙清酒皱眉,“还好,还有救!”
红妆和掠影不作声,任由孙清酒忙忙碌碌,一会开方子,一会叮嘱如何煎药,什么时辰吃。
待做完了这一切,孙清酒抱起慕容未知就往外走,“病看完了,该回家了!”
小家伙不哭不闹,将下颚抵在孙清酒的肩头,定定的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红妆。
红妆做了个“嘘”的禁声动作。
那一瞬,慕容未知便彻底明白了。
是了,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义父,是他心目中最聪明的人!
回到将军府之后,慕容未知便像个没事人一样。
旁人见着,只觉得孩子就是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快。之前的哭闹,只是因为从小没人疼,所以怕身边的人离开,如今孙清酒开了方子,小家伙便也放了心。
出了陵安城,策马过三山,约一日光景,便可见一个码头。
当然,这只是个临时码头,但偶尔会有过往的商船在这里停靠歇脚,是以周遭设有茶棚和建议的茅屋,可供路人歇歇脚,或者住一晚!
邺城邻江,水路便利。
是以,若要去邺城,走水路是最快捷的方式。
眼下运气好,正好有一艘商船几欲前往邺城附近。只要打点一下船家,付上路费,但凡船只未有超载,都会带你一程。
这艘商船规模不小,不算底仓,分上下两层。
商户姓何,单名一个续,祖上也曾为官,后来从商做的卖酒行当发家,在江南一带也算小有名气。
主人家住的是主卧,而搭乘的客人,经过主人家允许,要么住在客房里,要么住在底仓与船夫们挤一挤,到底住在哪儿,权且看主人家的意思。
“公子气宇不凡,不知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何续打量着眼前这两位公子。
一个生得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是说不出的矜贵之气。
一个瞧着眉清目秀,与船家交涉,可谓对答如流。
“在下姓……萧,名曰长安,身边这位是在下的家奴……忘言。”少年人一袭白衣,躬身作揖,举止优雅。
“萧长安,好名字!一世长安!”何续点点头,“此番我带着家眷回邺城,唯空出一间客房,不知二位能否将就?”
“无妨!”萧长安躬身,“得安身之所,已是万幸。多谢何员外!”
“客气,若有什么需要,可与我商量,行走江湖,理该广结善缘。”何续笑着应声。
后头传来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爹,爹,你快过来!”
“欸,来了!”何续拱手,转身便走。
听声音,像是个小男孩。
“公子!”合上客房的门,忘言喘口气,“船行若是遇见打头风,会不太舒服,趁着眼下船只尚算平稳,公子赶紧歇着。”
萧长安推开窗,瞧着两岸风景如画,不由的勾唇笑了笑,“我倒是头一回游江南,着实新鲜。”
“公子紧着身子,江上风大,仔细吃着风。”忘言开始铺床。
想了想,便没有打开包袱,只拢了拢塞进床头的柜子里,若有什么事,方便取出。
江面上吹的是春风,白日里还算舒服,夜里便觉得寒凉,裹了几层衣裳还是觉得凉。
但是坐在船头看着江心月,却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景色。
“良辰美景,理该与人共赏。”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忘言止不住笑出声来。
“公子,那您就不该同奴才一道出来。”忘言打着趣儿。
萧长安被风吹得鼻尖通红,终是在打了个喷嚏之后,起身回了客房。
“夜里风大!”忘言关上窗户,“公子休息吧,奴才守着!”
“我暂时不想睡,你且去眯一眯,待会我若乏了,再告诉你!”她翻身,从包袱里抽出一本兵书来。
忘言皱眉,出门还不忘带兵书?
以前,可没这习惯。
江上船,随波逐流。
陵安城,风起云涌。
骤听得陵安城传来的消息,萧北望几乎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生怕回来晚了。然则走到了半路,他又折了回去。
“将军,不回陵安城了?”付随风一头雾水,怎么说变就变?
萧北望勒着马缰,原地绕了两圈,扭头便问,“你觉得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
付随风可不敢说实话,每每说了实话,不是挨打就是做单手俯卧,“摄政王自然是足智多谋,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
“一百个单手……”
“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付随风马上调转枪头,嘴里放了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吐出一串话来,“但凡是摄政王想做的,势必不择手段,六亲不认,活脱脱一个乱世佞臣的典范!”
萧北望眉峰微挑,盯着付随风半晌不说话。
付随风心里揣着鼓,单手俯卧?双手俯卧?
“罢了!”萧北望一声叹。
罢了是什么意思?<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