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跟我走(1/2)
“不好!” 她刚想要抽出短匕。 已经懂得计策为何物的方宗忽然脑袋一歪用喉骨将其紧紧夹住,同时还扬起了手臂! 仓促间,内劲空虚的嬴悦被紧随而至的拳风逼迫地不得不放手退去。 至此。 终于在失去城主之位,失去昌元城,失去扁笙之后…… 连唯一能依靠的武器也失去了。 “哈……哈……哈哈……” 嬴悦低声笑着,声音断断续续。 这一刻,她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悲哀。 怎么也不愿接受在她与扁笙相识的日子,所有不该来的一切都纷纷凑来了。 “方宗,我或许能理解你为何这般执意不去死了。” 嬴悦深深看了方宗一眼,像是在看自己的照影一般,又怨恨、又同情。 “你天天盼着山一死,盼着自己有一天能突破心魔,但真正等到这一天降临到了你的头……才恍然发现自己所期盼的一切根本就是错的,全部……都是错……” 啪嗒……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嬴悦头顶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阴云。 雨水滴落在方宗脖颈间的刀刃,发出声声轻而脆的响声。 很好听。 真的很好听。 原来雨水落下的声音,也可以让人心情舒畅 嬴悦缓缓扬起双臂,享受着自己被雨水一点一点淋湿,一点一点浸透。 方宗站在她身前。 赤红的双目望着一脸笑意的女人,不太聪慧的脑中回想着她刚刚所说的话。 自她放弃抵抗之后,也在再无出手的意思。 “……” 当一双眼睛紧闭,世间所有的一切都陷入黑暗。 有的人会在这时失去一切,有的人则会在这时得到一切。 嬴悦缓缓闭眼睛,把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空虚。 她的呼吸又轻又均匀,面色温和,不带一丝眷恋和迷茫,像是安详在襁褓中的婴儿,不知污秽为何物。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本以为会在此发生的结局,并没有出现在她身。 嬴悦又把眼睛缓缓睁开,见到数丈之外的方宗也似她一样在这一刻闭了眼。 倘若此时方宗的颈没有一把明晃晃的短匕在面嵌着,嬴悦真要以为方宗是回复了神智,而不是在模仿她的行为。 方宗还有思想吗? 见他如此模样,嬴悦心里觉得方宗还是保留着一丝原本的神智。 但这份神智有多少,又能撑住多久? 嬴悦不知道,也不在意了。 连武器都没有,且就算还能把短匕夺回也没有能力去把方宗一击毙命。 他已经强到了自己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地步,自己还继续挣扎什么呢? 晶莹的珠液把双目朦胧。 不知是清凉的雨,还是苦涩的泪。 嬴悦看着方宗的身影又在一片朦胧中把他错认成另一个人。 当扁笙圣洁、端庄的俏影在她眼前匆匆闪过,嬴悦时刻疼痛着的唇边终于品尝到一滴说不出的苦涩。 扁笙,祝贺你 好想像你一样,我也好想寻到幸福 眼睛一闭一睁,挂在睫毛的晶莹被她抖了个干净。 嬴悦面无表情着,抬步走向方宗。 与他紧跟着睁开的双眸对视罢,又把目光定格在他颈的短匕。 如果还有机会,那就是这一刻。 如果这不是机会,那也没什么。 嬴悦一步走出,既不用身法相辅,也不用内劲、符箓加持。 方宗静静看着她,随着她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随着他清楚感受在自己颈。 方宗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那让他感到痛苦的东西又为什么嵌在自己脖子。 而她…… 又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毫无征兆地,方宗一把扯下颈的短匕,仰天发出一声怒吼。 他握刀的姿势和嬴悦一样,显然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手中偷偷学来。 待他身形一矮,连腰、腿、臂拧转的弧度也同嬴悦每次出招时一样,已经蓄起了力。 一道身影忽然顶着大雨窜出! 还是不带有一丝脚步声,直接横空飞至方宗身后! 哗! 竟不是对他出掌、出刀、出任何攻击的行为,而是将一罐不知名的东西尽数浇了方宗的身! “跟我走!” 越下越大的暴雨中,酒坛子大的陶罐被张莽一把摔碎,发出着格格不入的声响。 嬴悦满脸惊讶在原地,直至自己都被张莽一把扛起跑出了好几丈的距离,才恍然发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那个窝囊废? 满目惊疑着,嬴悦又在下一刻听到几声颇为精神的马嘶! 分不清是张莽追的马车,还是马车接了张莽。 嬴悦只知道自己被人一把扔出,颇为狼狈的落在了被马拖着的长条木板。 身旁有装着瓜果蔬菜的口袋,还有同不久前从张莽手扔出的陶罐一样的更多陶罐,面有鲜红色绸布裹着,竟然是酒坛! “再快点,他要追来了!” 张莽大声催促着,随后也一个用力跳到了木板。 随着他的加入,本就不算多快的马车更加缓了几分。 实在是成年男人的体重与嬴悦相比起来根本就是成倍之差,与此同时,马车的前方还坐着一个费龙! “快快快!能快早就快了!你当这是马还是龙啊,老子给你飞天成不!” 费龙骂骂咧咧着,手连着几个狂甩,激地两匹马响鼻不断! 好在这两匹马都是费龙悉心养大,不仅通人性,体格也颇为等。 此时被费龙一阵狠抽,非但没有耍脾气,反而更加勇猛几分,每一蹄踏出都要甩出大块泥土! 哗啦! 一道黑影闪过,又是一坛子酒从张莽手中砸在了方宗身。 他怒吼着,恨不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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