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明时镜,坠月谷(2/3)
月一般,月出则众星隐。那银蝶,在太攀的面前,遁入那峭壁当中消失不见以后,那峭壁上,便是出现了一个镜子一般的通道来,太攀见礼之后,便一脚跨进那通道当中。
刹那之后,太攀的眼前,便是豁然一变——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两层高的绣楼,绣楼的第二层,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冠,正翩跹而舞,无数的蝴蝶,环绕于其周身,那女冠舞动的时候,每一个节奏,似乎都踏在太攀的心头,叫太攀浑身的真元,浑身的血液,都在伴随着那舞姿而起落。
而在那绣楼的四周,是一片有一片七彩的花海——显然,这绣楼,便是明月楼,而那在明月楼上舞动的,自然便是当年的翩跹神月,明时镜。
“晚辈云行舟,见过明前辈。”一舞终结之后,太攀才是往前几步,站在那花海之前,朝着明时镜一礼。
“二十天之前,何书文找我借了莲心灯,大索全城,就是为了寻觅你的踪迹?”明时镜站在绣楼之上,看着太攀,目光当中,隐有探寻之意。
一群蝴蝶,引着太攀,在一张几案前坐下,然后又一群蝴蝶,合力抬着一壶琼露,落到太攀的面前。
“多谢明前辈,偏护之恩。”听着明时镜的言语,太攀也是极为识趣的,再度朝着明时镜一礼。
何书文来明时镜处,借了那‘莲心灯’,想要找到自己的踪迹,而明时镜,虽然借出了‘莲心灯’,但却又在知晓了自己踪迹的同时,瞒住了何书文,虽然不知道何书文的打算,但其对自己的帮助,却是实实在在的!
“晚辈自问,已经彻底的收敛了行迹,休养之际,又从未引动过天地元气的变化,未知明前辈,是如何找到晚辈踪迹的?”
太攀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天地当中,玄功秘法,不计其数,种种手段,更是难以揣度,要找到一个人的行迹,又岂是只能通过行踪与天地元气的变化来追索?”太攀的疑问,只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根本就没有想过,从明时镜的口中的道回到,但出乎他的预料,明时镜竟似乎是完全没有要在他面前故弄玄虚的意思。
“我所修行的功法,唤做太上忘情经!”
“而太上忘情经中,有一秘法,唤做莲心入梦引。”
“可以莲心灯灯光为引,入万千生灵之梦。”明时镜从那明月楼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太攀的面前,隔着几案,做到太攀的面前。
而随着明时镜的靠近,阵阵奇妙无比的清香,在太攀的周遭,萦绕起来,太攀的心头,也不由得涌出来一阵紧张的情绪。
“生灵皆有梦。”
“人也好,畜也好,皆不例外。”
“修行者亦是如此。”明时镜开口道,然后将太攀面前的那一壶琼露,倒了一杯饮下。
“你虽然能够隐匿行迹,但你的梦境,却藏不住。”
“循着梦境,没有任何人,能够隐匿自己的存在。”明时镜笑着道,“除非那人,不会做梦。”而这最后一句,明时镜却是不曾宣之于口。
“梦境?”
“三魂七魄受惊,方有梦境,修行者,尤其是你我之辈,元神已成,七魄归一,也会做梦吗?”太攀沉下心神,努力的令自己不被那萦绕于鼻尖,驱之不去的清香所影响。
“当然。”
“便如此时,你心神一动,便有梦境,应之而生。”明时镜笑了一声,先前给太攀带路的那银蝶,再次出现在太攀的眉心之前,而透过那银蝶开合的翅膀,太攀便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明月楼前,堆满了七彩的气泡。
“你看,这一个气泡,便是你方才所生的梦境。”明时镜伸出手指,在一个气泡上,点了一下,然后将那气泡戳散。
在太攀的面前,明时镜简直是坦诚得不成模样,完全不像一个得名于一百多年的存在,反而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天真之辈。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如此的坦诚?”太攀这边念头才动,他的对面,明时镜就已经是敏锐无比的察觉到了太攀的想法。
“因为我找你,是为了合作。”
“既然是合作,那彼此之间,就应该坦诚一些。”明时镜说道。
“合作?”太攀挑了挑眉,依旧是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那一壶琼露。
“不错,合作!”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谁?”太攀问道,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神墟道,聂韵霜!”
“不,不单单是聂韵霜,她若是有弟子的话,那他的弟子,你也要一并将之诛杀!”随着明时镜的声音,先前的光风霁月,陡然之间,便是化作了无间地狱一般,处处皆是森然的寒意,那满地的七彩的芬芳,在转眼之前便已凋谢,零落成泥。
“神墟道聂韵霜?”太攀的脸上,满是惊愕之意,对于当年的那一桩公案,太攀到不怎么清楚,不过他勉强能够猜得到,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和当年的明月楼,化作如今的坠月谷有关。
“明前辈怕是说笑了。”
“我一个散修,哪里敢惹神墟道之人?”
“那可是九大宗派,高高在上,鼎立天地。”太攀摇着头,面上带着仓惶之色。
“我既然找到你,自然就有把握。”
“你的来历,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明时镜不紧不慢的道,“神墟道这三个字,吓得住真正的散修,但绝对吓不住你!”
“可晚辈,不就是一个散修?”
“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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