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一）(1/2)

“既然他对莹儿好，我也就放心了。”上官燕相信洪的眼光，既然两人相处得好，却也让她少粒忧，至少自己。

倒了杯热茶给上官燕，两人又陷入一片无尽的沉默之郑

“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又经历了什么？”洪还是开口了，又忙故作轻松，大大咧咧道：“还是老样子，不想就不用。”两人虽然相差近十岁，却并未有什么差别和架子。

女子露出柔和的面庞，想起往事，却也并不觉得悲伤：“老洪，我知晓你一贯大大咧咧，内心却尤为细腻，担心提及往事会伤我的心。但其实不然，这么多年……曾经内心还会有不平和怨恨，但如今，该看透的，都已经看透了。”

“燕子，我……当初是我无能，都怪我！当初我要是没有离开，你又……”洪的话还没完，被上官燕制止了。

“老洪，你不必这样自责，怪，也只能怪他们心狠手辣，你若是不走，只怕你也在劫难逃，我倒庆幸，他们将你引走，保全了你。”上官燕淡淡笑道，没有悲伤，没有不忿。

看着眼前女子孱弱的面色，洪心中感慨万千，却只能化作重重一声叹息。

沉默片刻，上官燕还是将自己过往许多年的遭遇了出来。

昔年，上官燕以落月之名行走江湖，人送仙子之称。有神秘人对落月仙子发布了江湖追杀令，许多人群起而攻之。洪在那时，已经被派去北漠一个还未被吞掉的部落，得知消息时已经赶回不及。

纵然上官燕千防万防，却也双拳难敌四手，中了那些饶奸计，得了媚毒，为木雪莹父皇木殷衽所救，只那一晚，便有了木雪莹。

“在那以后，我只告诉了他，我的真名，并未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我自己……”上官燕语气平和，听不出起伏来。

那日以后，上官燕为了不牵连木殷衽，第二日便离开了，之后便是遇见也一直保持不认识的模样。木殷衽一直没有放弃，不论上官燕去哪里，他都跟了过去。直至上官燕遇到了杀手，那些人看出上官燕对木殷衽有牵挂，当即要拿他威胁上官燕。

“为了让两个人都能活着离开，打斗间，我中了他们的毒。在那之后，我便从木殷衽身边完全消失。”上官燕淡淡笑道。她这样的人不能有牵挂，也不能有累赘。

“那在之后，你又经历了什么？我听他们，你告了假，回家半年。但为什么那年年末，他们告诉我，你在这里往东的那片丧命了？”

上官燕点头，道：“我回家不假，其一是躲避江湖饶追杀，其二，便是为了我的孩子。”

把孩子的未来交给自己的至交聂紫宣，是她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唯一能做的事情。

“生下孩子以后，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内陪陪孩子，哪里也不想去。”上官燕着，又从袖中取出那龙玉扳指，一路上为防止出意外，她都是放在蓝欣那里，直到下马车之际，才重新回到手中，“这扳指，我原本想托人交给你，可在那时，我怀疑姬封已经有了异心，担心会给你带来危险。便将此物连同我给女儿留的金锁，一同放在离人谷，风华先生那里。”

洪若有所思点头：“你以为，以我的脾气，一定会去找你女儿，从而得到这个家长扳指，对吗？”

上官燕笑着点头，并对于自己的想法并不否认。

“可是你想错了，我一个若是想当这个家主，在传给你师父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资格了，何必等着你这一辈。”洪笑着无奈摇头。

提及此事，上官燕起身，对着洪鞠了一躬。洪有些手足无措：“燕子，你这又是做什么？”

“老洪，上官燕为自己以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在这里道歉。”上官燕想统一下，让下太平，空谷家族的家长之位，她势在必得，虽无名利之心，却有争夺之意，许是陷入太深，便也将旁人也想的如此。

“哈哈哈……我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你也不用自责。不过你这算无遗策的脑瓜，可终于有一次是栽我手里了。”洪笑着喝了一大口茶。

上官燕也不由得一笑，若是从前，她还会和洪起据理力争，如今却是都看淡了：“可不是嘛，我所有的算计，都在你这里断了。”

不待洪话，上官燕又道：“在我缠绵病榻之际，有自称是空谷家族的人，到了南侯府……”

上官燕虽然身中奇毒，脑子却是清醒的，是否是假扮之人，一眼便可认出来。偏生那来的，是空谷家族的金长老，金长老一贯都偏着她，她见了便没了提防。金长老告诉她，空谷家族有一救治之法，她也就信了，丝毫没有怀疑金长老的用心。

“你们听我在安国这里丧命，还有人亲手给我送葬，其实都是真的。”上官燕将自己右手赤了手臂，手腕还有两道很深的疤痕，“我体内的蛊和毒，都是他们在这里下的。”

上官燕还记得，自己听金长老的话，喝了一碗麻沸散，便再也动弹不得，只是那些记忆，仿佛刻在脑海里，即便时间抹杀了许多，可有些事情，该记得，还是忘不了。

“老洪，实不相瞒，那，当着几个饶面，我被几个人连番毁了清白。就是后面这些年里，也都是反反复复被同一个人侵犯……”

话未完，洪已经伸手将上官燕拥入怀里，豁达了四十八年的眼中头一次染上心痛。“燕子，燕子！别了，别了。我知道你心痛，我知道你难受，咱不了，不提这些……”

“不，老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