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指挥中心(1/2)

顾小平从小看着赵沐月长大，经常帮着赵岑照顾她。对赵沐月来说，顾小平就和长辈一样，真翻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赵沐月只能松手，怏怏道：“又不是旧社会，你们这些老古板真是让人受不了。”

虽然没有扯着陈渡的衣服，但赵沐月却还是一直紧紧跟着陈渡，保持着两人极近的距离。顾小平看了很头疼，他知道赵沐月就是这种性格，若是没去管，说不定她自己新鲜感过了，也就没那么粘陈渡了。但刚才忍不住管了她，激起了她的叛逆情绪，这下可不知道她要粘陈渡多久了。

陈渡也不知该怎么处理，但有顾小平管着，他再开口也不合适，就由着赵沐月跟在后面，像是多了个小尾巴。

距离小区大概不到五百米，有一个建在街角的四层小楼。产权是属于旁边的市人民医院，出租给一个公司当成办公楼使用，前不久公司倒闭，这栋会所也就暂时空在那里。

现在会所门口停满了车，里面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显得非常忙碌。

赵岑站在会所门口，犹豫片刻迈步走了进去。

周通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最近这段时间参与一下黑水治理工作，不仅仅是派出弟子，连他自己也必须按照通知要求，定期到修管会的办公场所参与主体工作。

电话里周通大致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赵岑没太听懂，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按周通所说，准时到了指定地点。

走进小楼，一楼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到了二楼开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里面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大型的高科技指挥部，到处都是显示屏，大量工作人员在岗位上分析各种数据和画面，然后将结果汇总，提供给修管会进行分析。

这里有很多熟人，胡立夫、胡定三、宋若海看到赵岑都打了招呼。另一边还有之前在修行者大会上见过的胡文勇、江韬、叶平南等人。

最中间的位置有块很大的屏幕，切分成九块小屏，不断切换着小区里的景象。

这块大屏前站的人最多，周通都只是陪居末席。最中间的几人气势很盛，一看就是上面来的大领导。而几个领导中间，则围着两个穿着非常随意的中年人。

一个中年人戴着棒球帽，身穿短袖polo衫，像是刚从高尔夫球场下来。另一个中年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可能接近一米九了，比周围所有人都高出一个头。

在赵岑进入大厅，望向中央大屏的时候，正好戴着棒球帽的中年人一指大屏中一块道：“这里停一下！”

工作人员全神贯注，立刻按照他的指示，把屏幕切换停止，定在了刚才的那个视角。

在屏幕的显示中，几个修行者边聊天边走过一个路口，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异常。

但有那戴棒球帽的中年人提醒，大家全都看得很认真，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画面分辨率很高，清晰得如同亲见。在路旁的花圃与楼房墙面的夹角处，有一团黑影正在缓缓蠕动，慢慢变大。

若不是停下屏幕认真观察，很可能会把这团黑影错过，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影上，一切便清清楚楚。

这明显是一个鬼怪正穿过两个世界的隔膜来到人间，随着通过的部分越来越多，它的身体也越来越大。

戴着棒球帽的中年人眯眼道：“万老八，你不是说在小区里应该有一到两个通往阴间的通道，那些鬼怪都是从通道过来的吗？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凭空长出来的？”

被称作万老八的高大中年人不屑道：“这其中的道理，就算是和你们这些愚蠢的修行者解释，你们也听不明白。”

听到他这个话，很多修行者都感到愤怒，但戴着棒球帽的中年人只是轻笑一声道：“万老八，你这不是骂自己吗？你难道不是修行者？”

万老八哼了一声：“我们守门人已经脱离了自私的修行者行列，我们的目标是守护世界，而你们的目标是从世界攫取灵气，本质上完全不同。”

戴着棒球帽的中年人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要再做这些口舌之争了，这么多年我们争得还少吗？这一次既然已经说好了一起处理黑水，就要放下之前的成见好好合作。你万老八口口声声要守护世界，这次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先以大局为重吧！”

万老八沉默片刻后道：“当初治理黑水的那些圣人，并不是彻底将人间与阴间的通道关闭，当然也做不到。据说是某位圣人牺牲了自己，以身体形成障壁，将两个世界阻隔，才能形成如今局面。之前我们所说，关闭黑水通道的最好办法，是通过去阴间的通道，到那边划破障壁，让黑水回流。也说过必须通过密匙，找到在黑水中那个通往阴间的通道。但这并不代表阴间到人间，也遵循同样的空间法则。那些鬼物不是穿过通道，在人间固定的地点出现。而是穿过通道，会出现在黑水覆盖区域的任何一个位置。”

这段解释比较长，有些人没听懂。站在人群中间穿着白衬衫和西裤，一看就像是领导的那几个人就没听懂。但他们却故作理解地点着头，露出思索的表情。

等万老八说完，其中一人反问道：“所以鬼是可以出现在任何位置，也包括我们这里吗？”

万老八道：“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黑水覆盖的任何一个位置，没听懂吗？”

另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呵呵笑道：“北斗星，你给我们解释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