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从前从前(1/2)
近日皇城内有些不太平,长清山的诡异传闻甚嚣尘上。
早朝时分,百官个个神色凛然,所禀之事中,无一不涉及此事。
羲皇因此很是头疼,以至对锦官一事都分身乏术,一心只想寻求高人来解决长清山的精怪。长清山就在皇城边上,若是出现异乱,那皇城恐怕凶多吉少。宫内尚有一仙器镇压,但城中百姓却无任何可以辟邪之物加身,一旦被精怪捉了去,十之八九是不能活着回来。
现下只是听闻城中接连失踪了十余人,未听说更严重的事情,但若是真的有异物出现,恐怕这十余人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后面会发生什么,尚不可知。
下了早朝,羲皇独自一人来了皇宫深处一处隐蔽的林子中,穿过茂密的竹林,一座不起眼的小殿如同瀚海之中的一处绿洲一般坐落在深处。
羲皇行至殿门,推开陈旧的殿门。
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中散发出来,那光芒有些刺眼,羲皇用手遮了遮,缓慢靠近那个散发光芒的,已经锈迹斑斑的赤铁打造的长剑。
剑依然在,除了在岁月的流逝中生了锈,光芒未有一丝减弱。
羲皇见状,方才放下心来,喃喃自语道:“若仙人有灵,定要保我大羲朝太平安定,百姓平安喜乐。”
城外,木匠铺。
诸葛昂立在院内,灵力突然感到一丝骚动。
“为何,感受到了墨骨剑的气息……”他神色讶异,冲着此刻专注于手中兵器的陈之轩说道,“难道失踪了五百年的墨骨剑出现了?”
陈之轩回了他一句:“怎么可能!”但心里想到的却是:宫里有人靠近墨骨剑。
五百年来,知道墨骨剑置于何处的只有历任君主,一般无甚大事,是不会有人靠近墨骨剑的。看来,自己得抽时间去查看一番了,因为他似乎感受到,墨骨剑的力量在发生一些变化。
而这段时间长清山的骚乱,会不会是导致墨骨剑发生细微变化的原因呢?
见陈之轩似乎在思考这什么,诸葛昂行至他跟前,蹲了下来细细打量着他,“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你在皇城这段时间,吃我的住我的,时刻粘着我,我走哪儿你都跟着,你觉得我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吗?”
诸葛昂细想一下,道:“这倒也是!以咱俩这关系,你应该不会对我有任何隐瞒。你要是真有事瞒着我,老子一定不会原谅你!”
陈之轩无奈笑笑。
他诸葛昂不原谅的事情多了,不差他这些事儿。
“你的剑,修好了!”不一会儿,陈之轩将手中的那把做工精巧的玄铁剑递给诸葛昂,“我说你,玄铁剑这么好的宝贝,仙门中多少人梦寐以求不可得的东西,你倒好,不是用来杀鸡就是用来斩鸭,你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接过无用剑,诸葛昂仔细端量一番,突然忆起些许往事来。
几百年前,当他和司辰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嘲笑他的佩剑不够精巧,司辰天则嫌弃他的佩剑不够轻巧,但二人交手后才发现,二人所持佩剑,竟然出自同一块精铁——东仓澜阴阳铁。
只不过,诸葛昂的无用全部由该铁玄铁制成,所以剑体沉重,一般人根本无法使用。而司辰天的佩剑,则只是外壳取用了精铁的赤铁,里则是取自神木墨骨藤,所以剑体轻巧,使用起来更为灵活,倒也符合他飘飘欲仙的气质。
一想到这些,诸葛昂的神色就有些阴郁。
他摇摇头,收回思绪,不再去想故去的事了。
司辰天,早已去世五百年,茫茫三界,谁也不知他究竟转世与否。
就算转世,恐怕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再没从前的威武。
曾经的仙门第一公子,也只能沦为一个传说,随着时间的淡忘,慢慢成为后人仰不可及的对象,虚幻如同泡影一般。
见诸葛昂难得一见的伤感,陈之轩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多想无益,该放下的,何必耿耿于怀。”
“你放得下?”
“你瞧着,我像是没放下的人?”
也是,堂堂仙门第六公子,偏安一隅于这个木匠铺,没事做做菜刀、镰刀这种东西,每天和邻里妇人处得像妇女之友的,没事儿就爱嚼八卦之事,乡野趣谈的,着实不像是没放下的样子。
诸葛昂无法,只能自己暗自思念老友,赌气似得猛灌了一口锦官临行前给他用潲水车运出来的酒。
“这么这么几天了,这酒还是一股潲水味儿……”话里虽是嫌弃,嘴上倒是诚实地再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我那徒弟现在走到哪儿了!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该回去了,否则,徒弟被别人看上要走了,我可就损失大了。”
“你诸葛昂从没收过徒弟,这次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别人就算与你一样有眼光,也会拱手相让的,毕竟以你的名声,要不让你,你会轻易算了?”陈之轩不禁想起第一次去天渊阁拜访的时初见诸葛昂的情形,那时候,自己不过夸了天渊阁的牡丹开得好,这家伙隔日就把整个天渊阁的牡丹花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菊花。还扬言说,若打得过他,他就大发好心将陈之轩住的地方换成牡丹。一番比试后,陈之轩技不如人,只能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将天渊阁搅得几乎没有安宁之日。
因诸葛昂是时任阁主之子,又是门下平辈里除了司辰天以外修为最高者,旁人也不敢对他指手画脚,纵有不满,也只能委屈地憋着。不过诸葛昂只是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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