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不求甚解南北辙(1/3)
法慧禅师对于《易筋经》的誊写十分认真,他依照着石壁之上的图形,小心翼翼的将每一笔吹毛求疵的绘制出来,并一并抄写了那些梵文,以待将来回到少林进行翻译,到了那时,便可以装订成册,形成新的《易筋经》。
这新的《易筋经》虽不是原本的《易筋经》,但总要好过失传的好。
至于张寒城,则一直盘膝端坐在石碑的正前方,看着石碑之上的图形,时而抬起手比划,有的时候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易筋经》有部分与《洗髓经》出现了重合,这些重合的内容是很难区分出来的,毕竟,他并没有看过《易筋经》,也许《易筋经》就是有与《洗髓经》重合的地方也未可知。
也因此,这石碑之上的《易筋经》给张寒城仿佛打开了武学方面的盲区。他开始明白的知道,为什么《易筋经》叫做《易筋经》。
《易筋经》融汇贯通周身之经络,凝五脏之精神,气自脏腑之中自生而出,行而不断,延绵不绝,周而复始,一切无比自然,而血液也随内力不断新生,就好似血液与内力之间,打破了某种壁障,融合为了一体一般。
张寒城没有正式的真正开始去练《易筋经》,但却已经开始有了体内内力好似收放自如,自然而然的在身体任何一处,用出内力之感,而且速度极快,犹如迅雷,同时深厚的又好似潮水涨退,根本无需用力。
如果,张寒城所思索的不错,这《易筋经》对于内力的积累速度,要比《洗髓经》来得更快,一日之功,抵得上旁人十日,而内力积蓄速度快的同时,却稳扎稳打,气血合一,恐怕即便是睡觉的时候,内力也会不断地增强。
疯僧法明的《易筋经》已经修行了极长的日子,其内力之深厚,江湖之中难有敌手,恐怕即便是法慧禅师,也未必敌得过他。这还是在疯僧法明不能真正明白真实的武学基础之上,若是给一个懂得融汇武学之人修习同样长的时间,这天下恐怕难找到第二人有同等深厚的内力,怕是已经能够挑战那些,张寒城认定,已经达到某种可称之为人中之仙层次的高手,即逍遥子、扶摇子以及太白老人那等隐世之人的层次。
张寒城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亲身修行,但终究因为体内伤势,只能暂时搁置修行一事,但正如法慧禅师所说。
福祸相依。
张寒城虽然受了内伤,但是,修为却不知不觉之间,有一种暴增之感。
原本的《洗髓经》开始进入了某种新的境界,即便张寒城并未练到《洗髓经》真正高深的阶段,却冥冥之间,可以以《洗髓经》之髓中内力,造血中内力,二者交互循环,比《易筋经》多了《洗髓经》的精深,比《洗髓经》多了运用与自如。
两种武学皆是至阳至刚,可相互重叠,正真如法慧禅师昔日所提到的那般,有一种无形无相之感,因为自然而然,所以,反而变得阴柔并济,圆融如一。
不知不觉间,便已经过去了三日。
法慧禅师终于将《易筋经》誊抄在了纸张上,他多次对照,事无巨细,生恐誊抄的错了,偶尔,他也起身,尝试一下《易筋经》的内容,进行修习,只可惜,就仿佛他与《易筋经》之间存在了一层不可逾越的障壁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这障壁,不能得到《易筋经》其内的真正法门。
就好像,有一座宝山明明摆在眼前,好似垂手可得,但伸出手去,这宝山却化作了幻象。
而只是短短三日多的时间,张寒城已经内功治愈,并且,有种气质上的不同,他气血充沛,精力旺盛,比起先前,更显得自然而然,一丝丝原本身上所留存的在幽云十六州养成的凌厉之感,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然。
法慧禅师从张寒城身上收回目光,自嘲一笑,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张寒城转头,看向了法慧禅师,道:“法慧师伯何故叹息?”
法慧禅师道:“我也如妙果师叔一般,沉迷于这旷世绝学,看着这《易筋经》,想要弄明白其内容与修行之法,却又仿佛有种力量,令我根本难以真正弄得清楚。”
张寒城心中疑惑,关于经脉,穴道,法慧禅师比他更有发言权,在张寒城的眼中《易筋经》不过就是一些动作,配合上了一些经脉、内力的走向而已,从而进行某种印证。
这《易筋经》的每一种动作,都是在令周身融洽合一,与自然共鸣,也就是说,动作也只是形式,修的深了,未必就要依照这些动作完成,就像是《易筋经》真实透露的,只是某种修行之法一般。
张寒城思索了一下道:“法慧师伯有哪些地方不能理解,或许,我恰好能说上一说。”
法慧禅师顿时道:“这易筋经的经脉走向之中,有种将穴道南辕北辙,莫名相连之感,就是,明明是手少阳经脉,却突然间直接走到足三里穴,这经脉穴道,从手到脚,十分突兀,根本不符合正常武学的修行方法,如此天南地北的经脉穴道,要如何进行相连?”
张寒城陷入了沉思,以自己的理解,开口道:“这是因为,《易筋经》与正常的运转内力的方式,的确有所不同。”
法慧禅师眼睛一亮,道:“哪里不同?”
张寒城道:“这《易筋经》有些不求甚解之感,无论是伯伯,还是那养心仙人,他们都是在某种,不是专门想要弄懂《易筋经》的情况下去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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