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糟糠之妻来换堂18(1/2)
君璧越想越气,双颊涨得通红,忍不住将手里的绣绷丢了出去,狠狠地砸向喋喋不休的唐连霄。
绣绷虽然小巧,却也有几分重量,加上君璧火气一下升起,手下用了不小的力道,正砸到唐连霄的脸上,疼得他一声痛呼。
唐逸霖从外头赶回来时,就听说自家哥哥嫂嫂打起来了,还是因为他的亲事。原本整洁有序的小院,这会儿完全变了模样,上好的瓷器零零散散碎了一地,丫鬟婆子们正拦着唐连霄,不让他碰到君璧。不过显而易见,被打的人是唐连霄。他额头上一道红印微肿,正是被君璧用绣绷砸出来的,面颊上还带着鲜红的指印,纤纤细细,也是出自君璧之手。
这时,君璧还不断随手拿起些小物件,一股脑地胡乱朝唐连霄身上招呼。
唐连霄实在是欲哭无泪。那几个粗使婆子力气大得很,拉扯着他根本无法动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不一会儿的工夫,他身上就像开了染坊似的,各种颜色都有。他动也动不了,刚想抬头瞪回去,就又被飞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得头晕目眩,只得一边退,一边嚷嚷着“粗鲁”、“野蛮”。
唐逸霖走进君璧小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望着唐连霄浑身的狼狈不堪,他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恰好这时候君璧也累了,让桂馥搀扶着,暂时休战。
唐连霄余光瞟到唐逸霖,几乎是热泪盈眶,“景珩,你可算是回来了。”他挣脱开几个婆子的束缚,拉住唐逸霖说道:“你瞧瞧她,哪里还有点妇道人家的模样?分明……分明就是个母夜叉!”
唐连霄本来有心说些更加难听的,可是不愿意丢了自己文人雅士的脸面,左思右想,就说了君璧一句母夜叉。
唐逸霖闻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君璧的身上。此时的她,脸颊上还残留着几分气恼后的红晕,一双猫儿似的媚眼潋滟水漾,柳眉倒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狰狞,反倒鲜活明快,格外生动娇甜。
看到唐逸霖望过来,君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粉嘟嘟的小嘴撅起,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很是可爱。
唐逸霖低头微微一笑,遮掩住眉眼间浓得化不开的宠溺。这哪里是母夜叉,分明是个打翻了的小醋坛子。
唐逸霖轻咳一声,没有去应唐连霄,而是开口询问道:“哥哥既是君子,缘何会同嫂嫂闹成这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旁人听了笑话?”他并不曾说谁的不是,却已经相当无理地偏向了君璧。
唐连霄完全没有料到自家弟弟也不帮衬自己,顿时被气得瞪大了双眼,“你,你糊涂!”他一甩衣袖,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可知,我好不容易为你寻到了一门好亲事,这无知妇人却将那小娘子的八字都撕了!”
一想起那变成碎片的纸张,唐连霄心痛不已。这让他如何同赵大人开口,总不能说,赵姑娘的八字被自家娘子给撕了,他还要再讨一份吧?
君璧闻言,远远地啐了一口,“亏你还能说得出口,将弟弟的终身大事当作青云梯,我瞧你是想权势想疯了!”若不是顾忌身份,她恨不得能发挥出国骂的精髓。
唐连霄说不过,只能举起颤抖着手指,遥遥指着君璧,“你不过是个深宅妇人,你懂什么!”
君璧最讨厌这渣男自以为是的模样,忍不住拿起桂馥为她捧来的茶盏,朝他用力丢了过去。
唐连霄见状,吓得急忙向后一躲。茶盏没有砸中他,却恰好落在他的身前,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洇染开一大片,溅湿了他的鞋履。
这场闹剧,最终还是由唐逸霖收场。他只是淡淡地对唐连霄说了一句:“既然哥哥看中了,那哥哥娶回来便是。”
唐连霄哑然。他深知这个弟弟的脾气秉性,莫看他这会儿一副眉眼含笑的温和模样,真要认真起来,绝对是不留任何情面的。那晚他被扔到湖里,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只是唐连霄舍不得这近在眼前的大好机会,仍然想要抬出兄长的身份压人,“长兄如父,你的婚事我……”
话未说完,就听到君璧娇喝一声,“长嫂如母,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唐连霄一口气被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梗得他窒闷。可是唐逸霖并没有站出来帮他解围,他没法子,只好带着满身狼狈,灰溜溜地走了。留下君璧和唐逸霖四目相对。
自从那日开始,君璧就把和离之事提上了议程。她并不想背负着被人休弃的下堂妇的坏名声,这些都合该是唐连霄应该承担的。前世他休了君璧本身,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那么这一回,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君璧暂时蛰伏,不动声色地又过了几个月。天气渐渐转凉,新年将近,朱颜的肚子也越发显怀。
唐连霄过得滋润,一边对着朱颜深情款款,一便对那些妾室和通房也照旧宠爱,夜夜笙歌。
妻室里有个唤作锦歌的,生得如花似玉,是个买进来的清倌人。她极有手段,来了不多时就缠住了唐连霄,让人天天往她那处跑。
朱颜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没办法,君璧还压着她的身份,只说等孩子生下来再抬成姨娘。
这个锦歌是个能人,看出君璧不喜朱颜,越发歪缠着唐连霄。平日里,因着身份压了朱颜一头,也没有给过她多少好脸色。
朱颜虽然会与唐连霄哭诉,可是锦歌那边也同样会吹枕边风,再加上她如今双身子没办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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