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以剑作学问(1/2)

曹冠儒是持着新铸的新剑上场，以往的那一柄本命剑南方已经不用，这两人一直有着人间剑气最高之争，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比拼过

此战意义非凡，人间南北两派剑术，关于这剑气之争古来有之。

南派持剑式注重剑意连绵，北派飞剑式注重出剑迅捷，可这剑气到底谁家更高一些，各有各的法。

持剑式由剑意催发，一剑上九，每一次出剑必然是大场面，飞剑式却是在方寸之间，剑气炸裂，管你何等护身法宝无坚不摧，可要争论两者之间到底谁的剑气更高，不打过一场，如何分得出高低。

曹冠儒屈指怜了一下新剑，“剑名三千，可惜啊，第一次出剑是一个丑鬼！”

费孝廉估计肺都要气炸了，呲牙咧嘴大喝道：“都你曹冠儒是人间剑气最足最高，呵，笑话，等这一战可是等了多年，何为人间剑气最高，不打一架，如何信服。”

曹冠儒冷冷地看了一眼，“不如一剑分胜负如何？”

费孝廉嗤笑道：“正有此意！”

曹冠儒出剑了，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手段，一道白虹浮现，费孝廉也是飞剑游走，从剑尖喷薄剑气，针尖对麦芒，相持不下。

两人都没有太多的手段，纯以剑气对拼，看得就是谁最先剑气不济要换那一口气。

演武场顿时剑气盈满，两道剑气狠狠地撞在一起，扬起满风沙，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观战的侳崖哼声道：“单纯拼剑气，曹是占了大的便宜啊。咱持剑式练剑本就是讲究得剑意连绵，剑意不断剑气就不会枯竭，飞剑一脉则是杀人于无形，千里取敌首级，一个靠得是气意悠长，一个依仗得是方寸之间的腾挪，这丑八怪以已之短攻其所长，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欧阳嘉靖在旁笑道：“侳崖，你这话就得有些武断，咱们剑修一旦跻身了上三境谁不是剑意剑气齐头并进的，剑修一道本就是艰且难，这所谓地南北两脉剑术，持剑式和飞剑式一不过是中五境剑修的门户之见而已，都上三境了，难不成还有这个法，都是剑道而已。”

侳崖咧嘴一笑，“术业有专攻，老子在外和道二郎打了这么多年，飞剑式和持剑式自然有很大的区别。飞剑式可是道二郎这个牛鼻子半路出家琢磨出来的玩意，这上古剑道只有持剑式才是正道啊。”

关于剑道的起源一，各有法，可要论起对剑道的见解之深，这人间怕是也没人比侳崖更有服力，飞剑一脉的确是道二郎得道之后半路出家再流传至人间的一脉，与被道舍弃的上古剑道，杀力破有伤人和的一脉，的确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知道这个渊源的人间剑修没有几人。

世人都羡慕剑仙出剑，杀力高出际，人间各地何处去不得，可真到了巅峰之处，持剑式方为剑道正道，这一点不到那个境界永远体味不到其中的玄妙。

持剑一脉，是因为道不和被拒之门以外，飞剑一脉，则是因为大道有缺，这才是人间剑修难以飞升登的根本原因，不把剑练到了极致之处，又如何发现其中的猫腻所在。

侳崖洒道：“老子都自认在人间，这一身剑气比不过曹，就纳闷这费孝廉，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跟曹争一争这人间剑气最足的称号。”

其实关于曹冠儒号称人间剑气最足，白川一直想不通为何有这样的一个法，不由好奇问道：“鸭哥，我家大师兄为何剑气最高，其中可有什么法？”

侳崖摇头晃脑了一阵，“白脸啊，你可知世间持剑式为何以儒家之人居多？”

“就是不知道，才让鸭哥你给解释解释。”

“书中自有浩然气，书生意气，满腔热血，这才是人间剑气的起源啊，以书为礼，以剑为兵，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书生，想要挽狂澜于既倒，要是没有剑，又如何一泄心中的悲愤。”

“莫非剑道就是起源于儒家？”

“是也不是，可书生出剑，自有一分飘逸，为国为民为下计，也唯有儒家才有这个胸怀啊，佛教，道家，哪一家有儒家这等情怀，清静无为，不求外物，又何姑上这下苍生。担起治世典学的儒家，为何吃力不讨好拿起这一份大的职责！感化世人，心怀苍生，儒家为这个人间付出了这么多，却走到了这个地步，何其悲哀！”

是啊，儒家就算各持文脉争得头破血流让大好的局面破落至此，可无论是那一条文脉，其出发点不是着眼与下苍生，和佛教道家两家相比，只扫门前雪，可这人间又何曾记儒家一分好。

侳崖继续道：“老爷子当年给曹定本命字，犯大忌讳，楞是用了一个儒字本为本命字，冠儒，足冠群儒！曹出一剑，可是为下亿万儒家学子出剑啊！”

侳崖的一字一言尚在耳边回荡，演武场里剑道剑气再起波澜，只见曹冠儒那一道剑气突然翻涌不断，似在地之间，有万千浩正之气汇聚。

曹冠儒面无表情，持三千剑在手，轻轻一摆。

“曹卿出剑，不是为自己而出剑，为的是儒家，为的是下苍生。”

“曹卿一身剑气不足以称冠人间，可下还有无数心怀人间的书生，这剑气又如何比不过你费孝廉。”

剑气再涨，汹涌澎湃。

“为名利，出剑不纯，何以为下！”

白虹再涨，苦苦支撑剑气不竭的费孝廉顿时感觉手中剑重万斤，一点一点地冷汗从额头溢出，满脸憋红。

“人间剑气最足，这名头可以给你费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