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一碗面 找不回的亲情(2/2)

“您不和老奴......”夫饶意思是要她把老爷喊回去的。

“没听明白吗？”杜守敬沉声道。

“是，老爷！”婆子诚惶诚恐，退了出去。

但是人走了之后，两人是再也没有了再吃下去的心情。

杜衡看着杜守敬吃得快见底的碗，又望了望自己的饭碗。

“行了，吃得差不多就行了，权当垫垫肚子。”

“傻话，自己闺女第一次为当爹的做的饭，怎么着也要吃个底朝！”

杜守敬像是宽慰杜衡，又像是给自己打气般地了这么一句鲜有的半土不雅的话，去低头卖力地吃了起来。

“晚上积食可别来找我。”杜衡半是嫌弃半是埋怨地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后来，杜守敬也没有再这里多待，至少以往会教自己几个大字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杜衡目送着杜守敬离开，似乎杜依然和杜守敬到自己这里来的时候，都不习惯带下人，为着什么，杜衡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但是，她却更相信他们其实都是来这里寻一份自在的。

“嘁，我这里成什么了？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想的这么悲观？”杜衡望着望着，不由得自嘲出声。

“姐，什么？”初二被杜衡这莫名的一句搞得有些懵。

“唔，你知道我和我娘之于我这个爹是什么的存在吗？”杜衡就着初二的这句话，问道。

但是，与其她这样问的是初二，倒不如她更像是问的自己。

“什么？”初二问了一句，就被两个嬷嬷扯了扯，到底是年岁，不经事儿，看不出来这里面的百家事。

杜衡闻言，回过头来冲着初二笑了笑，道：“路上丢聊东西呗。”

罢，杜衡转身向屋里走去：“丢都丢了，还妄想找回来，到底是谁太真还是自欺欺人呢？”

“好了，别去了，让姐自己静一静。”李嬷嬷道。

“是了，姐年纪的，倒是难为她了，我就觉得这姐惯常的嘻嘻哈哈并不是真的嘻嘻哈哈。”

李嬷嬷点头表示同意。

妇人们没文化，看得懂但是不明，但是却并不妨碍她们之间的交流和沟通。

这表面上的嘻嘻哈哈其实更多地表达出的一种对待事情，面对尘世的一种态度罢了。

但是态度是一回事儿，心里明白的、想的、知道的，往往会深切得多。她们认为的不容易，其实对于昭昭事实看的分明、透彻，却往往化作笑谈，倒是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心性，成熟又透彻。

两个嬷嬷自行去了，剩下的两个丫鬟，也是后知后觉，似是而非的。她们心思沉稳，阅历丰富，但是心思到底也是稚嫩和单纯的。

这是军营这个地方赋予她们的矛盾的和谐，但是也注定了她们会对更多平凡的世俗之事陷入更多困惑和不解。

......

所谓的礼仪训练，从当晚上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第二的晚上，杜衡也又跟着认认真真地走了一遍。不至于展现全部的实力，但是也让教习女师傅看到了一个孺子可教、领悟能力极好的杜衡。不单是教习女师傅，初一四个人见了也是吃惊不已。

尤其是初一和初二两个人，两个嬷嬷可能看不出来，但是她们能够明显地察觉到，这些动作要领也礼仪规范，杜衡显然是之前就已经会的，不仅会，而且还及其熟练。她们对此也是吃惊不已，也是越发觉得真的是看了这个看起来身无长物、偏居一隅的不受宠的深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