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一个锚点(1/2)

以前在梦中，还能朦朦胧胧见证她的美，而现在，似乎清晰可见，可见一片朦胧。

唉，也不知道自己将来需要什么期待。

他叹口气，慢慢俯下身，伸出手——既然这次清晰地感觉不是梦，就让我拂去你脸上的尘沙。

哇，好美——的鼻孔，好吧，这只是一部分。

当艾维将她脸上历史的尘埃摸去，就之间一片绚丽的盛世美颜。

更神奇的是，这片美颜会移动，它飘啊飘，鼻子眼睛耳朵眉毛脸蛋……每一部分都有机会见到，但一时间只能加到一部分，这块拼图的部分……

当其他部分隐藏起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感觉不到，你只能残留一种她的美，却完全不知她美的有多具体。

真是吸引人啊……

很复杂的，很美的，很直观的，很片面的，一个人，只在某一个点，在这块残片中显现。

艾维被这种视觉欺骗，但他明白对于一个很厉害的法师而言，要瞒住他，仅仅视觉怕是不够的。

他随便推测了几点。

第一是维度，时间维度只是其中的一种，或许这一块拼图碎片，只是高维度与低纬度的一个交点，这个点呈现在他面前，它是运动的，不确定的……

第二是记忆残留与灵魂蚀刻，显然，这整块海底拼图利用了很多“高端技术”，包括但不局限于法则、规则、魔法与灵魂蚀刻……

据说高阶的法师，在表演魔术时——好吧，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有爱好做这个，可以愚弄观众的记忆，就像鱼一样，7秒，然而更厉害的法则，它们能够将这个记忆缩短为不足一秒，在很多时候，可以近似看成即时的。

第三是一些防护措施，那些历史的尘埃并不简单，或者是维度之间的壁障，或者是一些高端的欺瞒手段，它的任务达成条件，很耐人寻味……

第四……嗯，正在想。真是艾维现在发呆的工作内容。

他的手无法抹去什么，无法拾取什么，也无法守护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很漂亮，很神秘，很强大……这些还不是真正吸引他的地方，最让他不能释怀的，这个女孩儿很亲切，还有一点儿伤心，给他的感觉，很重要很重要……

在这一刻，他忘记了考核，不介意提升，只想着找回原本的记忆，他知道，这种海底拼图，在本质上是一种记忆拼图……他的灵魂中，有一些记忆被锁住，或者被抹除了，当然，抹除这种事儿，在蓝色星球时就曾有一种说法，记忆并不能真的消除，除非有物理层面的损害。

这就是他担心的原因，穿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蓝色小星球的尸体是没有了，夜神被腐蚀一次脑中被损害或者被改写了什么，菲尼克斯原地爆炸一次，很彻底的物理损害，后续的各种征战，险死还生，真的不能确定没有物理损害……

然后，更关键的，灵魂上的损害，要比那些严重许多。

凭运气吧，老天自由安排。

心里安慰，呵呵。

艾维望着消失的小镇，化为一缕黄沙，笼罩在拼图上，嗯，所以说，这到底是封印还是解封啊？

一沙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这些尘沙，或许记载了一些什么吧，可惜我没有能力解读。

他背起长剑，青丝剑莹莹发着光，超神器的威压显露无疑。他迈开长长的腿，去走长长的路，路的尽头，不知道是否有长长的等待。

然而一路上，小女孩儿亦步亦趋，似乎打定主意，做一个长长的追随，直到他死，或者她死。

地图是很不靠谱的，哪怕他烙印在精神里，哪怕他那比gps还精确的定位，在地图中，一小段城镇之间的距离，却不知经历多少艰辛跋涉。

好在他们都不是一般人，男人很帅气，很沉默，这样就很酷。女人很美丽，被沉默，这样就楚楚可怜。

艾维觉得，她或许是很特殊的一个，或许可以试试更极端的压迫方式，来测试一下，这是一个游戏者，或者将生活当做游戏者，都不介意的一种手段，可是对于他这种认真且执着的家伙，还在坚守自己的底线——认真活着，尝遍世间感受。

一路风沙，时间缓慢，这样可以保持一种进度上的一致，但是相比他那些竞争者，他经历痛苦的时间更长，精神更容易疲惫，但是他只有默默承受，慢慢享受。

这让身后的小女孩儿很难理解，她可以忍受，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一切反馈，物质的、生命的，以及一些不知名的。

他们经过数年的跋涉，消磨体力，消磨精神，更是消磨斗志。很多时候，战力的最直接体现是现状，物质的准备，与精神的状态。高一级与低一级，对于一个高端的战斗法师强者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他们百战老兵，更需要磨练意志，激励斗志。

这段路，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好在艾维明白，这里的数年，在一个时间流速不均匀的地方，也只是相当于几天而已。

或许考核方也有底线存在，不然只是这段路，把他扔在一个亿万年的时间轴上，大概仅仅寂寞，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他的思想会清空，精神会崩溃，时间的流逝可以改变一切，什么都有保质期，人也一样，神也一样。

当他到达第二处探索地时，松了口气，尽管表面上没看出来，但他身后那条漂亮的小尾巴，蹦来蹦去的欢呼之声，颇有些激动地甩小尾巴的样子。

“有趣！”一个挂在房梁上的吊死鬼儿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