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胁迫,误打误撞知身份(1/2)
月惜迟刚到摘星楼门口,一名身着黑衫的男子走了出来,恭敬地俯首轻声道:“鬼临大人已在二楼恭候。”月惜迟没有回应,走在男子前头径直上了二楼。
一进房门就瞧见了鬼临头戴镂空银冠,身着墨色窄袖锦服,衣摆用银线勾勒着若隐若现的飞鹰。不同于修罹与罗刹,他眉清目秀,有一种皎月的柔和。
月惜迟示意单膝跪地的鬼临起身,而后环视了一周,窗明几净,径流秦淮,微风正好,直接倚窗而坐,开门见山:“查出什么了。”
“属下查出胡野和荣厦确有来往,荣厦在为他办事,至于是何种原因,暂未查明。”鬼临禀报道。
月惜迟惬意地抿着茶,不做回应。鬼临继续道:“另外,当夜在星罗庄探听的消息,胡野打算把茗萧献给少宫主,以求全身而退。”
月惜迟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全身而退?哼…”同时替茗萧感到一阵悲哀。只见鬼临嘴角上扬,声线也如他的人一般柔和:“但是…属下已先将胡士榛擒住了。茗萧不出一刻钟便会出现,胡野的美梦恐怕要落空了。”
月惜迟笑而不语。只见鬼临拍了拍手,房中忽现出两名黑衫男子押解着一名男子,而被押解的人,正是“落花公子”胡士榛。
胡士榛瞧着眼前的女子,一时被其美貌惊叹住,又猛然回神,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他横眉怒目,眼睛似要滴出血来。
鬼临轻哼一声,直白道:“危月宫的人。”只几字便教胡士榛错愕良久,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又瞧着鬼临,笃定他定是“修罗鬼魅”中三名男子中的一员,又瞧着月惜迟的年岁及鬼临对她颇有礼遇的模样,开口试探道:“你…你是,月惜迟?”
只见鬼临大袖一挥,胡士榛脸上瞬间多了一道掌印,“我家少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吃痛的胡士榛瞋目切齿地看着月惜迟,手中拳头攥紧,可无论怎么发力,真气如堵塞一般,怎都使不出来。
月惜迟一目了然,说道:“中了漫山风,胡公子还是省着点力气好。”
胡野一怔,茗萧善制毒,他自然听过漫山风的作用,是一种极其慢性的毒药,无色无味,吸入者四肢无力,运功无门,初始对身体无伤害,但残留在体内便会使经脉逐渐堵塞,真气串流,毒发过程需要三月至半年,先是叫人尝遍世间诸种难以言传的苦痛,最后七窍流血而亡。毒药和解药的研制都相当隐秘与繁琐,即便茗萧从小长于危月宫,也未曾被传授漫山风的制药诀窍。
胡士榛偃旗息鼓,不再挣扎。只悻悻地问:“你抓我做什么?拿我威胁茗萧?”
月惜迟置若罔闻,拈起一块盘香饼送入口中,待仔细咀嚼之后,发觉味道甚好,便对鬼临说道:“尝尝?”鬼临轻笑,入座月惜迟左侧,也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二人视胡士榛于无物。胡士榛见状正想发作,听见门被推开,急忙看去,云袖的黄边率先引入眼帘。
“茗萧!”他惊讶且惊慌地喊道。
茗萧立在门口,瞧了胡士榛一眼,又看见了月惜迟,并无过多惊讶,她径直走近对月惜迟说道:“怎样才肯放了他。”
月惜迟喜欢她有话直说,“当然是把秘籍还回来。”
“若我说我没有拿秘籍,你信么?”茗萧眼起波澜,认真地看着月惜迟。
月惜迟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倚在椅子扶手上,开口道:“信。”
听闻此话的茗萧眼神柔和了起来,月惜迟突然又开口:“但是,只有见到秘籍,我才会放了你的胡公子。”
茗萧的眼神霎时冷了下去,握紧拳头,激动道:“可是秘籍真不是我所盗,我只打伤了门口的门人,没有闯入祭月地宫,更没有盗取秘籍。”
月惜迟仍不为所动,只轻声道:“同样的借口我不想再知道第二遍。既然如此,秘籍的事情姑且搁在一旁,你现在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月惜迟蓦地脸色一沉,严肃道:“你有没有将如何进出落音谷的事情传出去?”
茗萧怔了一下,脱口而出:“没有。”生怕月惜迟不信复又加了一句:“我除了伤了两名门人之外,没有做任何对危月宫不利的事情。”煞星夫妻励志实录
茗萧前脚一走,云堂五便从阴暗的边角中走了出来。瞧着茗萧进出的那个房间,疑惑的他上前查看。
月惜迟刚放下茶杯,忽然察觉到了风声,即便脚步轻盈都难逃她的警觉,鬼临也侧脸辨析着,屋子里顿时噤若寒蝉。云堂五伏在门上仔细地窃听着,只见月惜迟左手一抬,手指蓦地一展,房门大开,云堂五还未醒觉便被急拉进去,摔落在地,鬼临则踩住他的背,令他动弹不得。
在天门教呼风唤雨的云堂五何时受过这番屈辱,于是不由分说地怒斥道:“什么人敢对我放肆!”然后抬头,对上了月惜迟的目光,月惜迟也万没料到,不过惊诧的瞬间也毫无放过他的意图。
云堂五看着她,顿时堆上了笑容,道:“是你?”然后又想起自己正伏于旁人的足下,有些难堪地乞求道:“我…你先把我放开罢。”月惜迟不为所动,漠然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云堂五五官拧着,挣扎道:“我只是,瞧见茗萧从这个房间出来,我就想上来看看,没有其他用意。”
月惜迟这才示意鬼临松足,云堂五踉跄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而后打量了一下鬼临,再正视她,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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