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远行者——守约二梦(1/5)
玄策再次审视一边周围环境,探查下附近的气流情况,觉得并无异状,遂慢慢站起身来,可一起身,周围的景物瞬间消失,唯留一道清寒的水柱杵在眼前。玄策一惊复又躺倒在地,适才的蓝天白云、风轻云淡悉数回来,暖洋洋地令人昏然沉醉。当宣策再度起身的时候,瞬间被惊得大叫起来:
“哥哥!哥哥!”
守约出现在这道水柱里,可任凭玄策怎么呼唤,守约皆毫无反应。玄策向水柱冲去,可跑了半天却怎么也无法靠近,总在眼前却又相隔千里,只能远观而不能触及。呼喊奔忙了一会后,玄策知道这纯粹是白费力气,便收拾情绪不再莽撞,而是仔细观察这如镜面般光洁的水柱里哥哥的举动。
守约仍在方才呆着的阁楼里、长桌旁,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守约哥哥醒过来,而其他人尚在沉睡中。玄策思索了一番,只是大致明了此事的轨迹安排,其中的缘由和破解之道却毫无头绪,只得继续观察哥哥的行动,看看最后的结果是如何,打定主意后,玄策便不再彷徨,看的愈加细致。
且说守约醒来之后,审视一遍房间发现并无异样,而三人却沉睡不起,联想起近来诸多怪事,一时间思潮汹涌。为什么醒来的人是我呢?若论修为的话姐姐比我更高,却依然沉睡未醒;丫头自进入这院落开始,便展现出异于我等的无上机缘,也依然未醒;更不可能是因为性别差异,毕竟玄策也是沉睡之中,想来其中有异。
刑暮和长生之法决诡异,想来不在我等之下,那雷爷更是高深莫测,须臾之间便可结束我等性命,此刻皆寻他不找,是何用意?逃走?显然是行不通的!趁此时在这阁楼里一探究竟倒是当务之急。
守约先在阁楼四周布置四枚静谧之瞳,好在人来时早有察觉。便一跃窜上顶层,只见这环形布局的阁楼内部,放射型放置着一列列木架,只见这木架上方陈列着诸多飞禽走兽的头骨,一连看上两层皆是如此,并无有价值的发现,待看到第三层时突然被一颗粗重头骨警醒,原来这由上到下的陈列呈上大下小分布,最重要的是,上层飞禽混杂,到这一层的时候再无半件飞禽踪迹,全是粗重凶猛的走兽骨骸。
守约当即翻身一跃,重新跳到楼上,果然在倒数第二层的一个木架角落发现一个空缺。兽虽成骸凶性犹存,故而尘埃不染,但此处却多有灰尘,守约轻轻吹开浮尘,赫然发现木架上刻着图案。
一枚八卦图刻在木架之上,拭去灰尘细看时,只见这八卦图上伏着一只珍兽,双羽四蹄、赤瞳长尾,身形苍灰而双翅炫彩,长须垂髫且额生双角,好一头威风凛凛地珍奇瑞兽。虽然只是一副图画,但这份霸道地压迫之感,却是活生生的扑面而来。
突然,静谧之瞳上传来的波动打断了守约惊异的目光,遂翻身跃下,伏于桌面假寐,只听得窗外传出小灰兔的嘀咕声:
“大早上就去进山修行,去就去吧还不带我,几个人睡得呼呼的,还用看什么啊,我也去玩去!”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静谧之瞳的视觉范围之内,守约又等了一会,慢慢起身,微微一笑默默沉吟,这未免太假了点吧,出去就出去,非要说出来让我听见,分明就是有意为之,好让我带着三人逃走,那我就偏不如此,且看他们有何花招。
遂再次翻身跃起,可刚一到适才站定的位置,却发现长生斜倚着木架,正好将那神秘图案挡个严严实实。
“未经允许私窥他人宅府,怕是有违修行之人的道义吧?”
“道义施与道义人,尔等面恭而心歹,不讲道义在先,守约也只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为尔等指明生路而不走,那就别怪我得罪了,看招!”
长生双掌运起墨绿墨绿符咒,呈放射状在双手形成直径一尺有余的光晕,嗖——风声大起,木架为之颤抖,长生脚下生风,急速推掌向守约拍来,须臾已近在眼前,守约一惊,不及细想,狂风之息运于指尖点将出去,真气戳在光晕之上便被弹开,守约也借力脱逃跳出战阵,同时惊讶这符咒光晕原来有如实体一般,高手对阵,一个照面基本上对彼此实力揣测的八九不离十,这长生的法决修为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当今之计,逃,尚有转机,战,实难兼顾。
落地之时,主意早已打定,甩过披风将三人围在其中,对着落下的长生推出一掌,抱起三人破窗而出,划过黎明时分的草地,飘过院门,夺路远遁,同时不忘沿路布下眼目。
守约深知所见所闻多为虚妄,可此时此刻却又找不出破解之道,便在这疾行地路上捋顺思绪,回忆经历的点点滴滴。这雷爷的修为简直高深莫测,想来也为这阁楼之主,刑暮、长生、小灰兔甚至是乖张的林熄皆对其恭敬有礼,可这雷爷却并未以主上自居,且明显乱了辈分的对刑暮等人称兄道弟,这该如何解释?与这木架上的图案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这条思绪到这里便没薪尽火息难以为继,守约便将思路一转,回忆起进门之后长生、林熄和雷爷的言谈,三人的话语仔细品味之后,不仅不令人生厌,反而总觉得有些许亲近感,像是在提醒自己,可具体想说什么,对自己又有什么启示,一时间也是难以揣摸清楚。
那就再回忆下醒来之前的情形,想一下是如何睡去的,看能否找到破局的关键信息。其实也并无过多能能想的事,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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