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兄弟几反目彻谈清 往昔重分析邵动摇(1/2)
“哼,我到如此境地,还不是受人连累。”邵天宜突然冷嘲。
万尚志滞在原地,捏紧拳头,“你都知道了什么?”
邵天宜又闭口不谈,但面上愤愤,可见他内心情绪的。
“说出来,你我把话当面讲清了,否则这逃亡路上各有二心,你我哪个都不敢放心将背后交给对方。”万尚志说道:“如此貌合神离,又论什么兄,论什么弟!”
“好,既然你非要我说出来,我便说出来与你听个清楚。”邵天宜气息不稳,“我且问你,晁元崧那狗贼他是不是你爹。”
“有话说话,你不能辱骂我父亲!”万尚志怒声道。
“果然,他果然是你爹。”邵天宜怒极反笑:“我告诉你万尚志,不光我能辱骂他,他个卖国贼,畜生不如的东西。整个大郑,不,凡是有礼法的国家,无论王公贵族、劫匪乞丐皆可以骂他。”
“我父亲不是卖国贼!”万尚志愤而反击:“是那狗皇帝无能,抓不到真正下毒之人,反拿我无辜的父亲治罪,平白灭我晁氏族人,何其冤屈!何其无力!”
邵天宜冷笑:“呵,你晁氏冤屈?天大的笑话!御膳房吃食但凡呈献,都须得经由御膳房主厨之手,尝味品评,经确认无误方可上餐。而上餐途中,是一队数十人的小太监并三名御林军监察,根本没有下毒的可能!
晁元崧尝验过那早膳,可他却无事,公主吃了那早膳,却一命呜呼,除了是你的好爹动的手脚,还能有何人能有天大的本事,在这重重监察下将毒下到了公主早膳当中?只有你爹!
哈哈,你晁氏冤屈?我邵氏就不冤屈了吗?!可怜我父那日在御膳房值守,事发之后御厨皆被扣留宫中。可怜呐!我父就这样受牵连而被皇上下罪斩首,邵氏被抄家,且但凡邵氏朝中有官职者皆被革职、去了功名。
你可知奴仆尽散、曾经聚集而来的亲族皆冷眼以待,随后避我邵氏嫡系之如藓,偌大一个邵家便此散了。我几位伯伯同母亲带着族中年幼的婴孩,就住在西城那片贫民窟,连个屋子都没有,彼时吃住不愁,那时竟要为了半个冻得梆硬的干饼同乞丐争抢。
你知道那样的生活吗?这些,都是拜你的好父亲所赐,我邵家又犯了什么错?不过是因为那日正巧到我父亲轮值,便毁了我邵氏一族幸福,我邵氏又何其无辜!”
“你说……什么?”万尚志双目瞪大,却不敢相信邵天宜的家族也牵涉其中。
邵家破落他知道,邵父是御厨他知道,邵父获罪而亡他也知道,可他从未曾想,邵父竟也是那场动荡中的受害者。
邵天宜呵呵一笑:“怎么,你叫我说,我全说了,反倒是你哑口无言了,你别沉默着,也来说两句啊。”
“我再说一次,下毒之人不是我父亲。”回过神,万尚志沉声道:“你不要着急反驳,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讲完?”
正要出言嘲讽的邵天宜看了他一眼,“好,我给你这个说的机会。”
万尚志解释道:“虽然不知下毒之人是谁,但绝非我的父亲,晁氏抄家灭族,完全是因为我父是御膳房主厨,皇帝当时只想找个替罪羊以缓陈国、安抚陈国。
我父生性至善,人尽皆知,更何况我晁家四代御厨,对皇室忠心耿耿百年。家中亦不缺吃穿用度,又怎会向公主下毒,破坏大郑之安稳,破坏自家之所附?当年我娘尚怀着我,我父亲满心欢喜要等来年将我娘与我接到新京住下,还置了宅院。何以要自求灭亡,破坏郑陈之和亲?”
“我读尽兵史,如若我没记错,那时横川为金人所占,你晁家满门尽在金人的屠刀下。”邵天宜突然开口。
邵天宜此言,分明是说金人以晁家威胁晁元崧,投毒于公主。
“彼时陈将一心信佛,为福安寺大师感化,未动横川百姓一根手指头,此事整个横川人尽皆知,遑论我晁氏为金人威胁?”万尚志愤然:“况且我父远在新京,又深在皇宫中居住,能从何得知这些消息,又有和人能递信给他,叫他下毒。”
邵天宜道:“宰辅为金人刺伤之事历历在目,各国皆有眼线安插在对方皇宫之中,此事亘古不变。”
“你若非要同我争执,我如何说的清楚?方才不是与我说好,我解释的时候你闭嘴么!”万尚志气急败坏。
邵天宜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王旺,王老,他可谓皇帝的臂膀,随皇帝一同长大,他为何突然离开皇宫,再不同皇帝相见?公主暴毙当日,王老正在皇帝身边,亲眼目睹了皇帝遣人查案,却又不得而归,最后皇帝决定用我晁氏当替罪羔羊,王旺从我父亲身边长大,自知我父品性,更别说皇帝并未查出是我父亲下毒,他又怎会冷眼看戏?
他劝过皇帝,但皇帝心意已决,自此,王老与陛下离心离德,若非为了大郑、感念往日的恩情、有了赴死的心思,他根本不会去陈国给陈国皇帝做什劳子的破鱼。
你仔细想想,我父才接手主厨两个月,前任主厨无病无灾,何故突然告老还乡,连个新年也不过?而后没多久,便发生这件事情,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前任主厨在御膳房留下亲信,等待时机下毒,自己却逃之夭夭避免殃及祸患。”
邵天宜嗤笑:“可你到现在也没和我解释,为何你父亲尝了没毒的粥,到公主那里便是有毒的东西了。”
万尚志顿了顿:“你我皆非当日亲历者,又岂能得知呢。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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