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塞上曲(1/2)

“闫都尉，你来的正好。”

武安邦向闫柔点了点头，闫柔这个地头蛇的及时到来，可以让双方更简单快捷的交流投降问题。

乌吉丽娜看到闫柔匆忙赶来，不自觉的在心中产生了一丝希冀，但发现闫柔在看了自己一眼后，便走到武安邦身边如陌生人般不再言语，乌吉丽娜的那最后一丝希冀也随之落了空。

“太守大人，乌延部落已决定投降，请您下令停止杀戮。”

乌吉丽娜见对面汉军没有表示，听着不远处的杀喊声，要知道自己的哥哥也在那舍身奋战中，有些急迫的对着武安邦说道，不过虽然急迫，言语中却没有给人任何冒犯的感觉。

“乌恒的圣女阁下，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是你们在一边提出投降的同时，却一边组织反抗。”

这个女人可能久居高位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武安邦有些不屑的说道，不过言语上同样对乌吉丽娜比较尊重，不管从地位还是外貌内在，或者从以往的行为，乌吉丽娜都配得上武安邦的尊重。

“我知道你读过圣贤书，不过就算草原上的规则，也是由胜利者说的算，我们决定好怎么做之前，你们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乌吉丽娜闻言一时间无法反驳，虽然自己是为了避免鱼死网破才决定投降，不代表没有反抗能力，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确实处于败者的地位，在对方没有突破底线之前，乌延部落也不准备出尔反尔。

“当然我相信你和乌延部落大部分人是决定投降，不过这些连圣女命令都不听，还敢继续反抗的人，就算你能原谅，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武安邦视乌吉丽娜和她身边乌恒人愤怒的眼神如无物，三言两语间决定了那些还在反抗的乌恒人的命运，然后又看着乌吉丽娜说道，

“我明白你在打算什么，所以为了你族人不必要的送死，麻烦圣女阁下配合一下。”

“武荣，把军团大旗插到高台上。”

“诺。”

武安邦看着武荣扛着大旗，兴冲冲的挤开乌恒人无声的阻拦，甚至还把几个乌恒护卫撞倒在地，不过对方也没有发作，先不说现场形式，单纯身体力量上对抗的失败，只能说是技不如人，这些护卫在接触中也感受到武荣那不可匹敌的实力。

“我听说音乐可以传达情绪，用音乐告诉营地里的人不要出营帐反抗，不知道圣女阁下能不能上高台演奏一曲？”

武安邦见武荣把军团大旗放到高台上，宣示了汉军的主权，然后收回目光，看着乌吉丽娜说道。

“……”

乌吉丽娜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武安邦此举既有针对开战前乌吉丽娜等人在高台上振奋乌延部落骑兵的演奏行为的反讽，也有通过演奏的声音让还在抵抗或者躲在营帐里观察的人发现已经被汉军控制的乌吉丽娜等人。

这要比乌吉丽娜那几十人或者上千汉军的杀喊声效果好了成千上百倍，在这短短的接触间，乌吉丽娜终于明白自己即便被称为乌延部落里的智者，乌恒的圣女，但在智谋上远远比不上这个叫武安邦的汉军主帅，乌吉丽娜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或许不投降会更好一些。

“请。”

在武安邦的示意下，乌吉丽娜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转身走向高台，而副护卫首领也一边跟着，一边催促还幸存的演奏者准备表演。

闫柔看着乌吉丽娜的背影知道，自己有些冲动和想多了，按照武安邦的行为风范，不仅不会增加双方的冲突，反而牢牢地掌握了目前双方的主动权，这种似有原则又好像没有原则的初试方针，确实难以莫测。

乌吉丽娜走上高台，看了一下营地中稀稀拉拉的抵抗者，又看了一眼南门处已经被团团包围的乌吉楼，以及两千多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主帅死战的乌恒骑兵，或者说乌恒族人比较好。

乌吉楼好像有感应的一般砍翻身前的敌人，蓦然抬起头看着站在高台上，汉军旗帜下与自己相望的乌吉丽娜，刹那间好像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被扑上来的异人淹没，嘴里喊着要爆了，兴奋的异人们和此时的战场好像格格不入。

乌吉丽娜似乎明白了乌吉楼的想法，坐了下来，原本彷徨的内心不知道该弹什么才能表达，不过在看到拼死搏杀，嘴角却带笑的乌吉楼，再想到那些为了所谓的荣誉不洗放弃生命，战死沙场的乌恒勇士，原本放在下部的手又向上挪了一些。

“噔……”

一声激昂的声音从高台上响起，没有人相信，这声音是从高台上那个经受了巨大打击的女孩弹出，是从那三、四根弦上传出，是由投降的一方演奏，不仅是武安邦和其他汉军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就连已经准备好一起演奏的乌恒男女都愣在那儿。

“铮……噔……”

随着乌吉丽娜的继续弹奏，一些反应快的演奏者也跟了上来，这不是以往乌恒主力凯旋的歌曲么，怎么现在演奏。

“……”

武安邦看着高台上那个神奇认真的女子，在听着突然杀喊声有些大了起来，不知这女人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难道又不打算投降了？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时刻居然还能演奏激昂的乐曲，却是让人高看一眼。

随着音乐的传达，不少还在抵抗或躲在营帐里的乌恒人听到后，都感觉有血液在心中燃烧，反抗的乌恒人感觉身体又恢复了一些力量，但在他们看向音乐传来的高台时，却发现一杆汉军大旗早已稳稳的插在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