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千丝万缕(1/2)
李沉舟一愣,只见那落地的红葫芦就此裂开,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他蹲下身子,探头一望,那葫芦里竟真有一个浑身通红,带着血丝的胎儿,与那母体顺产的孩童无异。
李沉舟赶忙伸手将孩子抱起,折返回了屋内,玮玮见李沉舟忽然回头,还怀抱一孩子,一时也愣住了。
他二人踏进内屋,将那婴儿小心翼翼地交给葫芦道人。
剃头周长叹一口气,道:“那小道人许镜清本可以保全一条性命,为了护这棵葫芦树,罢了。”
葫芦道人接过婴儿,说道:“镜清等这弟弟许多年了,终是没能亲眼看见他的面庞。”说到这里那婴儿似是听懂了葫芦道人的话似得,哭的更加大声了。
“老葫芦你带着这孩子避避吧,这位别道长交给我老头子了,至于这把剑......”剃头周话没说完,望了望一旁的玮玮。
在剃头周眼里,无疑玮玮是最适合佩戴此剑之人。
李沉舟知晓这干将剑的故事,携此剑之人多半会被侵扰神志。他没想到剃头周竟然是这般绝情无义之人,甚至想到让玮玮担此重任,可他李沉舟断然不会看着事情发生,玮玮绝不能变得如那九华密林的“横”一般。
可是李沉舟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如别辞所言,能荡涤这把妖剑的怨念。他叹了口气,他望着眼前昏迷不醒的别辞,多少也有自己几分责任,若是自己当年没有偷偷逃走,也许别道长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听闻这位别道长因杀戮太多,已然被华山剑宗除名了。”葫芦道人喃喃道。
李沉舟听得此言心中一颤,这妖剑竟让道法卓越的别辞也丧失了理智,他转念又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境遇,别辞名噪一时,如今跌落谷底,当是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剃头周道:“那这可就麻烦了,他伤势这么重,又无法回华山,那该如何医治?”
葫芦道人眉头一皱道:“办法自然是有,只是比登天还难。”
李沉舟此时见别辞这般危急,心中怒气也消了几分,他问道:“有什么法子,前辈你但说无妨。”
葫芦道人缓缓地道出了三个字:“离殒丹。”
离殒丹?剃头周一听也没了辙,他只知这丹药是出自棋圣之手,可这位棋艺通天的棋圣为人古怪,不甚通情达理,他的药切莫强取豪夺,只有与他棋艺比肩之人,方可获得馈赠,可拥有这样棋艺的人,普天之下又能有几个?
剃头周摇头道:“老头子不会下棋,看臭小子这德行也定然不会,这离殒丹我们怕是也没辙。”
玮玮在一旁也听不甚明白,她倒是对那婴儿挺感兴趣,从葫芦道人手里接了过来,可一看到这婴儿有想起了化作葫芦的许镜清,不觉悲从中来。
葫芦道人继续道:“贫道倒是听得一传闻,据说归云居的宗主南先生,三年前曾求得一颗离殒丹,意欲复活他的爱妻,可奈何,相辅相成的地藏经却在寒山寺意外失窃,若是能取得地藏经全本抄册,兴许能从归云居处换得取丹之法。”
李沉舟听到这里,身形微微一颤险些跌倒,他想起了师父,地藏经的失窃必然与师父的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又想起了那盏灯笼,那个叫南妄的姑娘,她正是归云居宗主之女;这错综复杂的人和事交织在一起,却在李沉舟的脑海里形成了一张无形大网。
李沉舟猛地抓住葫芦道人的胳膊说道:“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了。”
剃头周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反常态的少年,嘿嘿一笑道:“有点意思,臭小子今天有点意思。”
葫芦道人眉头一皱道:“看来小友与这离殒丹多有渊源,似有破解之法,可这妖剑干将,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李沉舟咽了口口水,淡淡道:“我来。”
屋外葫芦树上落得一只青鸟,它啄了几口地上破开的葫芦,又扑翅跃起,飞到外屋的椅栏上,啄了啄自己的羽毛,这才兀自离去。
葫芦道人半信半疑地望着眼前的少年,那吕氏道人所说的化解别辞之危,莫非是让这少年承受妖剑的怨念?未免太过儿戏了。
剃头周眼里倒是露出一丝少有的狂喜,他拾起地面上沾血的纱布,走到木床旁,深吸了两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妖剑连同剑鞘一道缠了起来,转而望向李沉舟道:“背上它。”
李沉舟虽心里有些害怕,但这几日发生之事让他明白,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而此刻,他更是这般接近了真相,他名字里的这个“李”字,可不是随意选取的,想到这里,李沉舟再无犹豫,走到床前,一把背起了那把妖剑干将。
他只觉得清凉袭身,并无想象的那般意乱之感,他望着剃头周点了点头。
剃头周狐疑地望着李沉舟,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此葫芦道人则携那婴儿,连同那棵枝繁叶茂的葫芦树迁离此处。李沉舟坦言屈宅有一份地藏经手抄册,想必能有原本的线索,故而剃头周一行人折返回峡口镇,一探究竟。至于重伤未愈的别辞,李沉舟也提了个法子,他道那日沧澜城料理大赛的那位“笑面饕餮”,兴许能帮上忙。
临别之际,李沉舟走到葫芦道人身旁,靠近他耳畔问道:“我家老爷那封信你当真还是看一下的好,我这趟回去办事,好交差。”
葫芦道人一拍脑袋道:“说的是,说的是,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罢折返回屋,又是一阵翻箱倒柜,叮咚咣当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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