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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阿娘一样,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孩子,我生病时,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去死,根本没有人想要救我……作为‘灾星’的我,就应该去死吗?”
阿珂曼看着面色阴沉的沃汗,冷声说道,“这就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你不配……”
阿珂曼闻言皱眉:“你说什么?!”
沃汗突然阴森的笑了,眼神是阿珂曼前所未见过的阴冷气息,“我说你不配,你不配做我的父亲。”
“孽子!”阿珂曼气的手抖,从躺椅上坐起了身来,“好一个我不配!我是西岐的王君,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天子,你竟然说我不配做你的父亲,好!既然你如此的强横不知悔改,来人啊!”
阿珂曼话落,便有两个侍卫走进了大殿,他们跪地行礼,“王君。”
“哼!”阿珂曼冷言瞥向沃汗,沃汗毫无惧意的看着他,眸内毫无波澜,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冷笑。
“来啊,把他给我拉出去……”阿珂曼转眼一想,“拉出去,打个五十大板!”
领头的侍卫欲言又止:“王君……三王子他还小,五十大板是不是有些多了些?”
“嗯?”阿珂曼冷眼瞥向他,心中不悦:“思诚啊,这就是你给本王安排的好人?”
这时,一直侯在一旁的内官发话了:“王君的命令岂是你可可以随意置喙的?还不快带走!”
那两个侍卫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大声求饶:“王君饶命!王君饶命啊!”
阿克曼见状,这才缓和了脸色:“还不快给我拉下去。”
自始至终沃汗就只是跪在一旁,一言不发,双眸冷如冬日晚霜,深如极地寒潭。
阿珂曼一直都在小心留意着沃汗的神情,见他沉着脸,面无波澜,心中更甚恼怒。
他若是向他承认错误,跟他服个软,他或许就免了他的皮肉之苦,只不过,沃汗性子倔强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见着沃汗被拖了下去,普布乐了,一张脸满是胜利后的喜悦。
在沃汗被拖出殿外时的这段时间,他的心就如同肩上被扯坏的绸带,他们仅存一点的父子情就如同他肩头上被扯坏的绸带,彻底断裂,心跳一点一点的归于死寂,他抬眸望着高堂上那睥睨万物的父亲,还有那正笑得开心的普布,他的眸中就只剩下无限的恨意了……
好在打他的侍卫是个心善的,打他的力气用的不是很大,反正不至于残废,他是这么想的。
他是“王子”却被当成囚犯一样在殿外受刑,板子一击一击的击中他的腰,刺痛钻骨,却也没有他的心更痛。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他一遍遍数着砸在自己身上的板子,喉间突然一热,一股子腥味涌入鼻腔,他咬牙不让自己叫出声,血染红了牙,炙热的液体也从嘴角溢了出来。
……
直到沃汗咬牙挺了过去,阿珂曼也没有等到沃汗的求饶,最后他生气的离开了。
一时之间,就只剩沃汗和那两个侍卫站在殿外。
其中一个侍卫看着他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腰,于心不忍的开口劝道:“三王子,您这是又何苦呢,只要您开口求饶,王君定是会原谅你的……就不会……”
“我……我没有偷灼日,所以,我是不会……向他……向他求饶的……”
“哎,您这是何苦呢!”侍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三王子,让我来搀扶你回寝宫吧!”
话落,侍卫伸出手欲想要扶他起来,
沃汗却一把将他给推开了,“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侍卫愣了愣,只能稍稍退后几步,看着沃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再一次次的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侍卫于心不忍,三王子的岁数和他儿子差不多大,却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孩子,真是倔强的让他佩服。
灾星又何妨,他还只是个七岁的孩童啊!
两个侍卫看着他倔强的眼神,只能摇头叹气离开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沃汗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就如他此时的心,浮云蔽日,昏暗的没有一点颜色。
“呀呀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三弟嘛!”
一道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沃汗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沃汗跌倒碰到腰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皱着眉头,抬眸看向来者。
来者是他的大哥:武藏,还有一大群各氏族部落的孩子们。
因为武藏是嫡长子,所以他的身边围绕了一大群追随者,也是储君,将来的王君。
而他的性子跟赞布一样,都是势强凌弱之人。
沃汗没有理睬他,而是咬牙用力的支撑死身子,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
当他马上就要爬起来时,却被一只脚踢了回去。
“我问你话呢。”武藏的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我的好三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可怜,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告诉大哥,大哥一定帮你出气。”
沃汗突然笑了,露出两排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你不用这么假惺惺的,你、还有你们……哈哈哈……”
一大群孩子见到沃汗牙齿上的鲜血后,吓得浑身发抖,险些不敢说话了,还是武藏瞪了他们一眼后,他们才慢慢的压抑住心中的恐慌,停止了颤栗。
“你、你……这个灾星!”武藏恶狠狠的对他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王子了?”
可能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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