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虚惊(1/2)
兴兵而不知道布施仁义,如果遭到了弱小者普遍的厌恶,你有多大的优势多大的力量,慢慢也会陷入背动。
世间万事莫不如此。
……
张伯英一进韦府,就看出韦渊也知道隆兴府有个梅百万,但他同梅百万并不认识,在钱财上没有丝毫的牵连。
在听到“梅百万”这个名字时,韦渊眼神之中略带疑问的茫然样子不是假装出来的。
张伯英想,韦府和梅家有牵连的人就是个王柒,而且还瞒着韦渊。
韦渊一直没有皇帝和吴婉仪的消息,韦渊担心的是张伯英突然回了临安,又突然只身造访韦府,他的大麻烦真要来了。
管家王柒硬着头皮走出来给“梅员外”,也就是浙西和江东制置使张伯英上茶,目光游移不定,头都不敢抬。
只要张伯英断喝一声,他就打算双膝跪下向大帅请罪,求大帅原谅。
这个人八面威风,来者不善,入府后往客厅里一坐目光如炬,连韦渊都不敢怠慢,大宋的帅臣都算上也没有几个,他们跺一跺脚,半壁河山乱动。
然后韦舅爷必然很吃惊的得知潘楼的事情,再吃惊他的管家哪儿来的这么多钱,那才要了王柒的老命了。
张伯英在潘楼一见面便假装梅百万,王柒一下子想起来,有些金锭上的刻字“梅亭小铸”,说明人家早把他这些钱的底细摸清了。
王柒起初并未在意金锭上的这些小字,它錾在锭底很不起眼,此时王柒才意识到,八成这些钱里便有完颜宗弼过江时,从隆兴府地面上搜刮来的。
四太子赏他的这些钱各种各样,金银都有,王柒哪里会一块块的都辨认过来!
哪知张伯英接了茶,只是冲王柒笑了笑,手在桌面敲了两下,没理他。
韦渊让王柒退下,陪着笑问,“张将军亲临寒舍,韦渊招待不周,不知大帅有何见教?”
王柒在厅门后偷偷的听着。
张伯英道,“太后病了,陛下人也见不着,但在下有一件大事必须面陈于陛下,舅爷手眼通天,能不能给张某开个后门……让张某入宫面圣一次。”
韦渊嘬了下牙,说道,“这事儿难办呀,陛下有明确的旨意,他在为太后斋戒祉福,我们做臣子的怎么能明知故犯,去坏皇帝的大事?”
张伯英呷了口茶道,“陛下之孝道足为天下之表,你我做臣子的自应配合,但事态紧急,不得到陛下的明示,张某深恐误了大事。”
韦渊道,“眼下我大宋军事上节节推进……大事……江南倒是没什么事称得上大事……难道刘平叔在淮河北的战事遭遇了失利?那可真坏了!”
张伯英咳了一下道,“那,那倒不是,但和刘平叔正经有很大关系。”
韦渊道,“哦……黄天荡大捷以后我军攻势如潮,江淮制置使刘平叔以帅臣的身份审时度势,毅然率大军北上,短短的功夫收复了多少失地!大帅想必知道,刘平叔手下的兵马与大帅比起来,在战力上可真差多了,韦某也时时担心他呀,如果真是刘平叔的事,那么韦某宁愿冒着犯颜的罪过,也一定要前往和宁门扣阙,别的地方的事,我可不敢去烦陛下。”
王柒暗道,潘楼的主意还是千万不能再打了。
张伯英这次来,并不打算在潘楼上深究,但也有敲山震虎的意思,八成潘楼是张伯英的地盘儿。
想到此处,王管家又关心起张伯英的大事来,哪一句都注定非同小可,哪一件对四太子都是有大用处的。
王柒是管家,府中来贵客了,管家亲自在厅外候着,谁都不会疑心。
张伯英道,“戚方为祸江南害莫大焉,张某秉承陛下的诏旨,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其拿获,戚方也已带五千人马归顺了张某,可是呢?荆门军留守司同统制牛皋在寿春携着私怨擅杀了戚方,若非有刘平叔指使,他怎么敢!”
韦渊吃惊着道,“有这等事!”
张伯英哼道,“原来舅爷你也怕了!”
韦渊,“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倒不是怕……要说小,此事充其量只是个同统制和个叛匪的纠缠,大帅你认为呢?在这件事上大帅你说刘平叔指使的,有没有实据?如果没有实据,两位帅臣闹到陛下那里去,刘某私以为……刘平叔此时风头无两,陛下也确实难办哪!谁不知张伯英才是陛下最为倚重之人,不然陛下又怎会始终以大帅所率之军作为行在之屏障?黄天荡之战几乎牵动着国运,陛下都没舍得动用大帅的一兵一卒,此时战火已然烧至江北,而陛下外头、宫里大事该有多少!大帅你乃是陛下亲卫之师,即便牛皋的事确实有,大帅也不宜给陛下再添困扰啊。”
王柒暗道,“我给四太子传的信应该不会有错,赵构不会在临安!张伯英说的事够大了,韦渊还在那里入情入理的推挡,不惜给一个帅臣大灌mí_hún汤,一个舅爷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这些日子,韦渊在府上一直在做着出行的准备,所有的家资都化为了细软移上船了,就等着什么时候拍屁股走人,这些事情根本绕不过王柒。
王柒自然要忠心耿耿的替韦渊私下里操办,但他可不会随着韦渊浪迹天涯。
四太子给了王柒天价的本钱,王柒虽说吓不不住张伯英,但凭着他强大的经济实力,再添点强制手段,将诸如徐氏灌肺、薛家羊饭这样的垄断行当收入囊中绝非难事。
当一个人的资本达到了钱生钱的地步,每时每刻都能听钱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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