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栀(1/2)
老虎胡子颤了颤,表情呆滞,一个巨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阿嚏!阿嚏!”
小狼崽一脸的口水。
一虎一狼两相呆滞。
用自己厚实的肉垫挠了挠耳朵,老虎憨厚一笑,然后伸出肉垫戳了小狼崽一下。
正在用两只爪子生无可恋擦脸的小狼崽,一时不察,被老虎戳倒在地,还在地上滚了滚,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狼。
老虎胡子抖了抖,耳朵竖了竖,虎躯一震,然后直愣愣地看着小狼崽。
虽然嘴巴紧闭,但小狼崽知道老虎在勉强绷住大笑,残酷的长辈啊。
心下溜溜地鄙视了一番,面上却是十分恭敬且严肃的。
“啊,对了,小狼,你刚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老虎挠了挠头,看看自己心爱的兰草,又看了看小狼崽。
“是的,老虎大叔,我今晚想和您一起捕猎。”听到自己关注的事情,小狼崽抖了抖耳朵,振奋了精神。
“好啊,那我们现在出发?还是,你先脸洗洗?”老虎还是很贴心地指了指小狼崽的脸,关切地碰了碰它没有碰到口水的耳朵。
“嗷呜。”小狼崽嗓子里滚出一声呜咽,抬起爪子站了起来。
于是,一虎一狼就那么慢悠悠地往溪边走去。
去溪水边,要经过桃花林,小狼崽不禁放满了步子,多看了几眼。
灿烂的绯色漫天,映的一虎一狼眼睛里都浸染了红色,像美丽的琉璃。
“在看什么?”老虎敏锐地察觉到小狼崽的异样。
“没事。花开得很漂亮。”小狼崽赞叹道。
“那是你没有看到过北原上的雪蓝花,那才是真的美丽。像冰雪长成的花朵,和漫天的冰雪融在一起。如果不是有蓝色的花蕊,你可能不知道那其实是花。”
“那花融在雪里,不是也很普通吗?”小狼崽疑惑。
“你懂什么?”老虎不客气地呼了一下小狼崽的脑袋。
“你以为雪蓝花是只开一朵吗?那是遍地都是它们,一朵挨着一朵,像是要开到世界的尽头。就像一片幽兰的荧光,闪烁在洁白的雪里,那种美景,看过一次,足以让人,咳,让虎终生难忘。”
老虎走在前面,尾巴兴奋地摆着。
“是吗?那北原是在哪儿?”小狼崽兴致勃勃地问道。
“在很远的地方,那里全是雪。”老虎尾巴一滞,眼角瞥了一眼小狼崽,声音里不禁带了些隐晦的担忧和无奈。
“我想有一天去看看。”小狼崽支了支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的意气风发。
“好!虎叔看着你过去,记得给我摘一朵雪蓝花,不,要一把。我要放在我的窝旁,做点缀。”
“可是,雪蓝花,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不会坏掉吗?”小狼崽比了一个巨大的距离。
“你只管把花拿过来就是了。等你能够回去,就是另一番样子了吧。”最后几句犹如呓语,然后老虎马上撒开爪子跑了起来。
小狼崽还在消化老虎的话呢,猛然看见飞奔出去的影子,赶忙抛下刚刚的念头,撒丫子追向老虎。
一虎一狼所经之处,百禽齐奔。犹如旋风一样,两个奔跑的影子,就在林子里失去了踪影。
而小狼崽记忆的前几秒,还想了下下午听到的曲子。分出一点思绪,狼崽子有些遗憾地想到,也许,就再也听不到了,可惜它连吹曲调的主人都没有看到。
忽然,草丛里一只灰色的兔子匆匆跳过,小狼崽马上收回思绪,飞快奔跑几下,腾空,跃下。
一顿美味的晚餐,就被按在爪子下面了。耳朵兴奋地抖了抖,小狼崽把兔子使劲按了按,发出喜悦的“嗷嗷”声。
脑袋被重又回来的老虎用爪子呼了呼,“你是狼,不是狗。别露出这么无礼的微笑来,牙齿都要嗞拉出来了。”
“嗷。”知道了。
下午回到府上的应夭夭,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漱漱口,吃了几个龙眼,作为饭后点心。
“夭娘。”应夭夭刚拉下帘子,在床上躺下。
披衣起来,应夭夭打开窗扉。是小青栀。
“回来了?”让开位置,应夭夭让小青栀跳进来。
“嗯。”小青栀穿着一身夜行衣,身轻如燕地跳了进来,起势猛,落地轻。
“如何了?”应夭夭用火折子点燃烛台,回身浅笑盈盈地问。
“送到就回来了。那里人可真是多的厉害。想必,天下的才子齐聚。”
喝了一大口茶,青栀这才缓过来,脱掉夜行衣,一下子扑进应夭夭怀里。
“几岁了?”应夭夭无奈,手却诚实地揽在某人肩上。
“三岁。”青栀嘟嘟嘴,答道。
“宝宝乖,怎么这么急着回来?不在客栈里歇歇,白日再赶路?”
“我想你了。夭娘,既然你把我买来了,我就随你的姓吧。”依偎在应夭夭怀里,青栀甜着声音道。
“不必。”
“夭娘!”青栀跺跺脚,有些生气地退出她的怀抱,往应夭夭床上一坐。
“既然自己有姓,为何?还有,为何唤我夭娘?”应夭夭感觉有些莫名的羞耻。
“这个呀,夭夭不是未婚女子嘛,假作已婚,喊夫人,要把人活生生喊老的。夭娘,好听,听起来也很年轻呐。”青栀玩弄着自己耳边的细长发辫,刻意无视了应夭夭的第一个问题。
“……”
“应青栀?”应夭夭无奈地抚着手腕上的绿色枝叶手环,试探地喊道。
“哎!”青栀脆生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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